“奇恥大辱!”
“真是奇恥大辱!想我堂堂仙…”清微在神識里跳腳嫌棄自家小主人。
云辭懶洋洋的回應:“都要死了,還管你辱不辱的。”
“正好你能換個新主人。”
清微翻了個白眼,死到臨頭也沒見你緊張。
“有什么好緊張的,我多活一天都是賺了,更何況我都活了七年了。”
清微氣的自回丹田,怎么攤上這樣的主人!
悲哀!
云辭索性破罐子破摔,直勾勾的盯著小雷獸。
看著它慢慢走近,近到云辭在它的一雙藍色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然后忽然消失。
云辭放聲大笑。奶奶的,嚇人也不帶這種嚇法,嚇死本姑娘了,又撿回一條命。
擦了擦汗,云辭一手撐地慢慢從姜庾身上挪下去。再一次哀嘆廢了的感覺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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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蘅入了心山的神識里,選擇成為器靈。
照心山的意思得了秘境認可的守護者便可選擇成為器靈。至于如何如何認可他也不知,他只是個管理者。若她愿意,就送她入秘境之心化為器靈。
他們這些妖就算修為高深又如何,永遠只能到虛神境。出不了秘境,困在所屬的秘境里。
她也是機緣巧合想護那丫頭才得了守護者的身份。
而化為器靈,則可修為更進一層,修至渡劫化為人形行走世間。若能得天地垂憐,還可飛升仙界。
所以自然是選擇器靈更有前途。
至于兩只傀儡為何不能作為器靈。
心山原話是:“傀儡又無靈智,不堪大任。”
“上一位主人留下這兩只傀儡與我在這秘境里替代器靈維持秘境的運轉,也在等待器靈的誕生。我們三個都只能作旁觀者,只有你們這些秘境里生養長大的才能融為器靈。”
至于主人,蓮蘅試著感受,并無任何契約的感覺。
“主人呢?”
“都說是上一位主人了,主人臨走之前把這秘境留在天虞宗充作歷練之地,自然就解除了聯系。”
“哎,終于等到器靈的誕生,我這把老骨頭總算可以放心的走了。”心山神識聽著語氣極其虛弱,“若再無器靈誕生,我又回歸天地,這秘境就要大亂了。”
“兩千年了,我太累了,該歇歇了。”
“至于其他的,你成為器靈就知曉了…”心山聲音逐漸變弱。
然后便是萬千靈力神識往蓮蘅身上涌來。蓮蘅本體龐大,自身境界高,自然無懼這些靈力與神識。統統被蓮花花瓣層層包裹。
蓮蘅完成融合再一次化為人形的時候,素月還是一副呆滯的樣子。眉頭微皺,搜尋到素月的神識,還給她。又搜尋識海,將所有妖物與神識還回去。
然后又將充足靈力灌入心山之上,她可不想做這養獸養妖的事。心山你就繼續做吧。
心山得了蓮蘅的恩賜,整個山體微微彎曲以謝新主。
作了器靈,便知這秘境乃是半仙器所化。這件半仙器里發生的所有事情她都能知曉。所有的妖獸,不管修為幾何,她若想知便能知曉其想法。
心念一動,任是何種修為的妖獸,都得供其使喚。要它生就生,要它死就死。
新晉器靈蓮蘅很快就找到那兩個可憐的家伙。心隨意動,就落在云辭面前。
云辭正與又忽然出現的小雷獸大眼對小眼。
小雷獸心想這人修太可怕了,剛剛把它變到哪兒了,它不吃他們了還不行嗎?
它要回家。
蓮蘅的出現更是把小雷獸嚇得瑟瑟發抖,法則的力量在,它沒法不怕。
蓮蘅給它傳達了意思,小雷獸嗖一聲撒丫子跑。
“大姐姐…”云辭聲音細若蚊蠅。
蓮蘅蹙眉,怎傷成如此模樣。取出一顆蓮子遞給云辭,云辭怯怯的接過。
“吃了。”
蓮蘅向來直接,見云辭不動,下出指令。
“哦。”云辭連忙把蓮子塞進嘴里。應該沒毒吧,大姐姐應當不會害她。害了也沒辦法,能打過嗎?
云辭迅速嚼碎蓮子,喉部翻動咽下去。一入腹中,云辭就連忙打坐消化。
太舒服了!感覺一股旺盛的生命力加速修復體內的傷勢。云辭運轉功法指引蓮子的力量在經脈中游走修復。
蓮蘅通知了旭日與素月人已找回。也沒下山,就地守著云辭。
身為器靈,自然想呆哪兒就呆哪兒。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想再回蓮湖,以后就在這心山安家。
至于秘境還照著原來的規則還是重新訂立規則,還需與外面的人商量。若是照舊,那蓮湖還得安排妖去守著。
通知了素月安排與馮長老或者更高層次之人的會晤。
又看了看腳下的姜庾,神識掃過,無礙,自己醒。
蓮蘅便幻化出座椅歪坐著等云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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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馮長老得知秘境生了器靈,也是吃了一驚,連忙上報掌門與大長老。
三人聚在一起商談。
掌門是個老頭模樣,不知年歲,大長老和馮長老一樣看起來很年輕很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師尊,讓阿照試試…”馮長老一見掌門那糟老頭子在上首坐好,就跪倒在地行了大禮。
掌門嘆了口氣,示意大長老把馮長老扶起來。
“景兒,你當為師不想。當初就試過了,那寶貝不認阿照。更何況如今有了靈…”掌門眉眼含痛。
“師尊,正是有靈了,我們才更有成功的機會。我們可以與那器靈商量,可以交易。”馮景馮長老不理大長老的攙扶反而上前跪在掌門腳邊,抬頭雙目含淚的望著掌門,“阿照她已百年不肯見我了,師尊,我知她心意。我必要治好她。”
“師尊,但凡有一絲可能我都要試。”
“師尊,你勸勸阿照讓她去試試。”
“師尊,我想阿照,我想見她。”
“師尊,阿照時日無多,我不能讓她一輩子都不見我。”
“師尊…”
大長老眼見馮景拽著掌門衣袖哭的泣不成聲,忙上前去拉。
“小師弟。”
“大師兄。”馮景一把抱著大長老的腿嚎啕大哭。
掌門老淚縱橫:“她是我女兒,我比你更想她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