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好身手。”
阿達木吉收了腰刀,一手捂住了胸口你,朝著上官飛白行了一禮,見狀上官飛白也雙手交疊,朝這阿達木吉回了禮。
“左賢王謬贊了。”
說罷,上官飛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并排下了花車。
左香菱吩咐方子實好好維持現場秩序,自己深吸了一口氣,迎了上去。
與秦浦澤跟卓云清一起朝這阿達木吉跟阿迪勒行了一禮。
“你這身漢人裝扮卻是要很好看。”
阿達木吉打量了一下左香菱,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深意,臉上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自知阿達木吉已經認出自己,左香菱也不再扭捏,這里臨安,楚國的都城,阿達木吉就算是再怎么想要殺她,也不會選擇在這里動手的。
“我來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匈奴左賢王阿達木吉,這是二王子阿迪勒,這是景王上官飛白,左相之子秦浦澤,太醫院首席卓云清。”
一一介紹了一遍,大家頷首示意,也算是互相認識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請進吧。”
說著,就將二人引進了第一樓,普通的包間早早就讓城中富貴之家給定了,只剩下專門給上官飛白留的包間了。
左香菱只好將兩人迎去了那里,看著兩人進了包間,左香菱招了招手,一個隨侍在樓道上的店丫頭。
“老板。”
“叫廚房做一道烤全羊,配上奶茶,再來一點招牌點心,你跟牛大廚說,招待的從匈奴來的貴客,讓他看著上菜吧。”
左香菱覺得牛大勺應該可以明白她的意思的,畢竟也是做過國宴的人,這種場合的上菜肯定要比她想得要周到。
等人離開了,左香菱才進了包間。
上官飛白給她留了身側的位置,左香菱便直接入座了,待做好之后才發現對面的阿達木吉跟阿迪勒都目光怔怔的看著自己。
“菜馬上就來,大家可以先喝點酒。”
說著,起身給幾人杯中又添了酒。
再次坐下之后,兩人的目光才稍有緩和。
“兩位千里迢迢而來,守城門的人竟然沒有通稟,慢待了二位,正是失禮。”
秦浦澤見氣氛不對,趕忙開口,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阿達木吉收回了目光,朝著秦浦澤看去,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角微揚,似乎對于秦浦澤十分的不屑,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是本王跟王子想要體驗一下楚國的風土人情,這才隱匿了我們的到來的消息。”
看似漫不經心,卻隱隱透著張狂,似乎是不滿兩國就這樣停戰一般。
“兩位好雅興,不如明日宮宴之后由我們帶著二位在城中各處轉轉。”
卓云清自是看出了阿達木吉的神情深意,自是不滿秦浦澤遭到這般對待,便想要轉移一下話題。
“不必了,相較于二位,我更希望這位帶著我們逛一逛,筆記我們也算是舊識了。”
說著,就把目光再次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左香菱簡直是覺得芒刺在背啊。
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到了頭了,不過,她要是不答應要是這人在皇帝面前說點什么,到頭來這個任務還是得落到她的身上,與其把這個人情給別人,還不如收到自己的手里。
“既然左賢王開口了,我只是不好推脫。”
左香菱臉上隨時笑意滿滿,實際上卻是已經將阿達木吉罵了千八百遍了。
“那你可要好好陪我們逛逛啊,可要帶我們吃遍這臨安城的美食,進城的時候我看見了許多新奇的東西,明日想要去瞧一瞧,回去的時候給我父王買上幾樣。”
相對于阿達木吉的蠻橫,阿迪勒的目光就柔兒很多,更像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子,左香菱卻是知道這只是他的偽裝而已,真正的她他,她已經見識過了。
“既然兩位真誠相約,本王就跟王妃陪二位走走。”
別人看不出左香菱的緊張,上官飛白還不出來嗎,這兩個人看左香菱明顯不對,侵占之意十足,像是想要搶走左香菱一般。
上官飛白這話像是一道驚雷,阿達木吉跟阿迪勒都同時愣住了,看了一眼上官飛白又看了看左香菱,似乎是不相信左香菱已經嫁人了。
阿迪勒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失望之色,阿達木吉則是眸色更深了,像是在想著什么事。
就在氣氛低沉得可怕的時候,房門開門,一位穿著紅色牡丹圖案旗袍的女子推著一輛小推車上來了,推車上面赫然躺著一整只烤熟的羔羊。
這是早早就在烤爐之中的,供應有限,這只原本是留給上官飛白跟其他兩人的,原本配上幾個小菜,在加上上等的花雕,足夠他們說上一整晚了,這兩人突然的到來打破了左香菱的計劃。
只好又加了菜,迎著阿迪勒跟阿達木吉的胃口左香菱可是了解的,恐怕這二人要是認真起來,這只烤羊也就夠他們兩人分而已。
“你做的東西還是那么香。”
阿迪勒笑瞇瞇的看著左香菱,那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夸的是左香菱。
“這是烤全羊,這是鹽酥雞,這是烤鴨,其他的都是一些清爽的小菜,各位慢慢品嘗,樓中還有事需要我去處理,就先失陪了。”
說著,左香菱就起了身,微笑著離去了,一路走出包間,左香菱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是軟的,要不是及時扶住了墻壁,恐怕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老板您沒事吧?”
店小妹十分擔憂的看著左香菱,伸手將她服了起來。
“沒事。”
左香菱擺了擺手,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包間門,這才朝著樓下走去,想來牛大勺應該還在廚房,她得去找他喝點小酒,舒緩舒緩才是。
剛才簡直差點心都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
“這酒樓…是她開的?”
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偌大的酒樓是左香菱一個柔弱女子的,草原上民風剽悍,家里的長輩從來不會限制子女的行動,所以在阿迪勒看來,草原的女子是女人中最厲害的。
誰曾想,左香菱一個柔弱女子竟然開著這么大的酒樓,而且還能嫁給上官飛白,一看便知道,左香菱在這里地位不低。
“是的,可這是我們景王妃與皇上同開的酒樓,也是我們臨安最大的酒樓,但是卻不僅僅是酒樓,門外的一條街都是她的。”
看著阿迪勒驚訝的神色,秦浦澤終于找到機會可以嘲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