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在腳底下呢。”
說著,還望車底跺著腳,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對此,卓云清露出了幾分稍有的贊賞神色。
他們車后便是毅王李洙赫跟秦玉的馬車了。
經過這幾日的治療,李洙赫已經好了大半了,整個人雖說不上意氣風發,卻跟以往沒多少差別了。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這段時間,他生著病,都是將事情交代給秦玉去辦的。
之前,這些事情,他是全然不會讓秦玉查收的,不是因為不信任秦玉,而是他不想讓秦玉沾染上這些血腥,他喜歡的女人就應該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王爺放心,事情已經辦妥。
那村長從一開始就是我們的人,真正的村長早就在搭箭難民村的時候就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了。
只是可惜,這次事情算是吃力不討好,不僅沒有解決掉景王,還讓您受了這般苦楚。”
說道此處,秦玉眉目低垂,眸光流轉之間滿是哀泣之色,李洙赫哪里看得了她這樣,立馬將人攬入懷中安慰道。
“這些事情來日方長,能從我們手底下逃走,并不意味不會有別人對他們下手。”
說話間,李洙赫的嘴角微勾,眼神悠遠而深邃,仿佛可以看見之后發生的事情一樣。
當馬車行駛到城門口的時候,最前面的馬車,也就是左香菱他們乘坐的那一輛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左香菱掀起了簾子,便看見了城門口高頭大馬之上,氣宇軒昂的上官飛白。
上官飛白很明顯也看見了左香菱,幾日不見如隔三秋果真不是說的假話。
要不是還有意思理智尚存,并且極度相信卓云清的醫術,以及左香菱跟天霸的話,他肯定早就偷偷潛入村子,準備來給先斬后奏了。
左香菱在上官飛白跳下馬背的同時,也走出了馬車,等她下車的時候,上官飛白已經到了近前。
左香菱想也沒想,直接跳進了上官飛白的懷里。
“你怎么這么而不安生,不怕摔了嗎?”
盡管是責備的話語,也顯得那么的似水柔情,讓左香菱一頭扎進去就不想起來了。
“你這不是接住我了嘛”
左香菱情不自禁的撅起了小嘴對上官飛白撒著嬌,上官飛白看著紅潤的朱唇,簡直是恨不得立馬就親上去,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么做。
別看左香菱平時大大咧咧的,卻是尤其在意這些在人前的事情。
“好了,快跟我回府吧,已經讓廚子做了你最喜歡的菜了。”
說著就要拉著左香菱去騎馬,因為他已經等不及馬車慢吞吞的速度了。
“等一下,我們可能暫時還不能回去,還得進宮一趟。”
說罷,便轉過身,看著后邊從馬車山下來的李洙赫跟秦玉。
待李洙赫走進,左香菱看見了他一貫笑意相迎的臉,此刻只覺得無比的厭惡,從未有過的厭惡。
“二皇兄跟皇嫂感情還真是好,正是羨煞旁人啊。”89文學網 面對李洙赫調侃的話,上官飛白并未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左香菱反倒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哪里像兩位這般伉儷情深啊,這都經歷過生死了,這才是真正的羨煞旁人啊。”
只是可惜,不知道待會兒,還會不會這般恩愛了。
左香菱面上笑得燦爛,心里卻是冷笑連連。
“皇兄似乎是很著急恢復的樣子,可是皇弟還要去宮里回稟今日的情況,就先失陪了。”
李洙赫做作的行了禮,就想帶著歉意走了,左香菱制止道。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皇上說,就一起進宮吧。”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洙赫一眼,才拉著上官飛白上了馬車。
遠處的秦浦澤見上官飛白上了馬車,只能牽著上官飛白的馬走在了馬車的后面。
輾轉到了上書房,幾人起身喊道。
“參見皇上。”
李紹武聲如洪鐘說道。
“免禮吧,聽說流民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赫兒辛苦了,大家都功不可沒啊,朕這一次好好的嘉獎你們。”
看著李紹武極其贊賞的目光,李洙赫眼角的笑意加深了,上前一步說道。
“父皇過譽了,這都是兒臣該做的,況且,這次最大的功臣該是卓太醫才對,他日夜操勞流民的病情,才是最辛苦的人。”
對于李洙赫的做法,左香菱表示深深的理解,這個時候可不是攬的功勞越大,就顯得自己越厲害,而是要凸顯出別人的厲害,顯得自己只是幫了一點小忙的人才是真的厲害。
比如說李洙赫,他可是作為皇室代表去的,卓云清做得再好,那也只是他的本質工作而已,可是李洙赫不一樣,他可以說得上是冒著生命危險跟百姓共患難啊,可以說得上是名利雙收了。
只是可惜了,他貪心了,以至于一切都白費了。
卓云清上前一說到。
“毅王過譽了,這都是臣的本分。
在此,臣還有一時要跟皇上稟報。”
說完,卓云清鄭重其事的抬頭看向了李紹武,李紹武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愛卿有事大可直言不諱,要是想要什么獎賞也大可隨便說,朕一定會盡全力滿足你的。”
李紹武表現得十分的豪爽大度,左香菱不由得在心底嘲諷了一句,都是表面功夫做的好看而已,李紹武肯定也是知道卓云清啥也不會要的,還不如直接的賞賜來得直接呢,還要人家自己說。
這要是擱在她身上,她肯定迫不及待的求個幾千兩黃金了,只是可惜她根本就不再李紹武的考慮范圍之內,因為李紹武知道她可是啥都敢要的。
“臣要狀告毅王故意下毒引起這次流民集體生病。”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店中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句,李紹武臉上的笑容眼看著僵在了臉上。
李洙赫跟秦玉更是心頭一震,額頭手心開始滿冷汗。
“卓太醫這是搞錯了吧,我可是父皇派去安撫流民的,這么可能是要傷害這些百姓呢?”
李洙赫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好像他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