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把我知道都跟你說了,你能不能保我一命。”
王衡越縮著脖子,跟左香菱殷切的商量著。
左香菱故作為難的抿著嘴,低頭不語,王衡越記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左香菱的目光到哪里,他的視線就追隨到哪里。
“那行吧,我不能保證你能活著,但是呢,要是你愿意在皇上面前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的話,我可以保證替你跟皇上求求情,至于皇上放不放過你,我就不知道了。”
左香菱攤了攤手,一副我也做不了主的表情。
王衡越想了想,只得點了點頭,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嗎?
皇帝的心情自古以來都是一道謎題,哪里是凡人可以猜到的,不過有人給自己求情,勝過沒有啊。
況且,他最多算是一個從犯,毅王才是主謀,要是加上有左香菱求情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留下一條狗命。
所以王衡越也不再有所保留,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愿意配合左香菱。
左香菱這才笑得更加燦爛了幾分,之前自己被綁到毅王府的事情,相信在這件事情之后,也會有所發現的吧。
“老板,卓太醫請你過去。”
方子實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左香菱被嚇了一跳,待定下了心神,才朝著門外走去。
“村民呢?”
出了守在王衡越門口的人,其他的村民都不在了,偌大的院子頓時冷清了下來。
“哦,卓太醫剛剛讓我叫他們回去了,說是明早再讓他們過來。”
方子實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卓云清到底是有什么意圖,左香菱只好自己去問卓云清了。
待左香菱走進后廚,除了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就只看見了灶臺上蓋著白布的白立,還有就是站在鍋前背對著他們再攪拌著什么的卓云清了。
“你知道嗎,你這樣非常像一個變態。”
左香菱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卓云清都來不及放下手中的鍋鏟,就一手拿著帶著紅色血液的鍋鏟轉過了身。
對于左香菱的話,他表示自己不想承認,偏偏左香菱身旁的方子實還一個勁兒的點頭,似乎是在表示他自己也覺得左香菱說得對一樣。
“你倆也別閑著,趕緊把那邊的那一堆藥材給該切的切了,該磨的磨了。
不然,明早都得趕工。”
這話一出,左香菱立馬就不高興了,不情不愿的說道。
“我們這是要通宵?”
似乎是還有點不想承認,甚至于有點想要跑掉的樣子。
卓云清一見左香菱有要跑的架勢,趕忙將人攔住,說道。
“這藥是怎么來的,你們都很清楚,剛剛的人我已經讓方子實告訴他們,只是將白立抬過來研究那藥的效果,并沒有說,是用白立的血做藥啊。
要是你們想明早讓全村的人都知道,這藥是用人血做的話,就老老實實留下幫我熬藥,全村這么多人,你們可別指望我一個人用一晚上就可以熬出來啊。”好 說完,就自顧自的轉過了身,繼續去攪拌鍋里那血紅的液體了。
左香菱跟方子實對視了一眼,任命的去捯飭藥材了。
三人硬是不眠不休的干了一夜,才將一村人的藥給熬好了,并且也把現場給清理干凈了。
白立中毒本就臉色發青,他們又是在人伺候才放的血,只要不是內行人,是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端倪的。
眼看著大家將藥分派到了給個得病的人手中,左香菱跟方子實三人才個自己回到房間休息了。
殊不知,喝下藥的李洙赫,又開始謀劃氣什么來了。
“玉兒,白立已經死了,王衡越也留不得了,他能留到現在估計就是說了什么,不然,早就該和白立一個下場了。”
李洙赫猜的不差,但是卻沒有想到白立真正的死因。
“知道了,放心吧,這次我找的眼線他們保證不會懷疑的。”
秦玉給最厲害按摩著,笑盈盈的臉龐依舊嫵媚動人,眸中的狠辣也依舊像刀子一般。
一覺睡到下午,左香菱才在饑餓的迫使下起床了,隨便吃了點東西。
出門便遇到了剛剛看診回來的卓云清,左香菱是怎么看出來的呢,是因為啊,卓云清的要加掛著大夫標配的藥箱。
“村民的狀況有沒有好一點?”
左香菱將話問出口自己都覺得有點過于著急了,這才大半天的功夫呢,這也不是什么小病,要想這么快就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情況好了很多,許多病重的村民情況都穩定下來了,相信等那藥發揮了充足的藥效,應該是可以足見恢復的。”
卓云清笑得如沐春風,左香菱一時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是有男人的人,再這樣看良家婦男被上官飛白知道了可不得了。
“那就好,大概多久我們可以回臨安城”
出來太久了,左香菱現在滿心都是上官飛白啊,多想躺在上官飛白看著那張只為她展露笑顏的臉啊。
“兩日后沒有村民再發病就行了,我已經將余下藥兌了一定比例的水分給大家了,可以起到一定的預防效果。
這么久時間過去,那河里應該沒有什么殘留的藥物了,只要沒有人再在大家的水缸里加東西,應該就不會出什么問題了。”
卓云清輕笑著,恍若如釋重負,這么天他是最辛苦的人,雖說有太醫院的幾個太醫協助,但是他多讓他們去照顧生病的村民了。
這熬藥配藥,看診病人,他都得一眼過問,他不累誰累呢。
“那就好。”
左香菱點了點頭,對于回臨安城這件事情,她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只有回到了臨安城,她才能繼續她的發財計劃。
只是,她覺得這件事情到這里還沒有結束。
兩日后,村里沒有人再得病了,一行人得意回城復命了。
馬車里,卓云清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視線一邊又一遍的在車里打量著。
以至于,左香菱對于他炙熱的視線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