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得到了答案,左香菱心頭的大石也被移開了,再加上被段景閻這么一弄,整個人松懈下來以后疲憊不已,困倦之意襲來,左香菱打著哈欠躺到了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翌日,左香菱在床上睡得正香,便覺得面上像是被什么若有若無的翎羽撫摸著,盡管極力忍著面上的癢癢,但還是睡不著了,只能憤憤的張開眼,打算看看到底是誰打擾了她的好夢。
她非得好好教育一下不可,擾人清夢等同于謀財害命!
一睜眼,便看見了一張俊逸的容顏,滿眼的溫柔,裝滿星辰的雙眸透著淡淡的陰郁,似乎在擔心著什么。
左香菱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以后,便直直朝上官飛白的懷里撲,由于她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是躺著的,就釀成了一場悲劇。
“啊。”
左香菱捂著額頭,吃痛不已,剛剛的碰撞,她都以為自己腦門都快要被削掉了,雙目淚眼婆娑。
稍稍緩和了一點,左香菱心疼的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摸索著上官飛白刀削斧鑿一般的下巴。
“沒事吧。”
柔柔的語氣直接撞進了上官飛白的心里,之間他眸色一暗,伸出長手將左香菱攬入了懷中,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對不起。”
我來遲了…
昨日中午的時候,他就心神不寧,軍中將士們還笑話他,但是那種心被人提起的感覺一直到傍晚都沒有消散,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好在慶祝已經差不多了,該說的都已經交代過了,剩下的就是喝酒吃肉了,有沒有他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便交代了自己的親信,說是府中有急事,便騎上快馬離開了軍營。
一路心緒都忐忑不已,上官飛白連夜騎上馬到了景王府,待看到大門緊閉的王府只是,他整個人都快發瘋了。
原本尋常人家夜晚關門在正常不過,但是因為朝中軍中隨時可能傳來什么要緊的消息,不能因為開門而耽擱啊,所以王府皆是日夜大門敞開的,除非,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忐忑的等到了門開,王管家一見是上官飛白回來了,第一時間將上官飛白請進了門,然后便是講述著左香菱今日中午發生的離奇事情。
上官飛白聽完,第一時間停下了腳步,思索了片刻,又調頭出了王府,直奔左相府。
這個時候,他得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并且跟秦浦澤討論一下這背后的幕后之人。
這樣血腥猜忌的事情,他不希望左香菱接觸,他更希望左香菱一直都可以無憂無慮的做個小廚子。
今早天快亮的時候,他才匆匆回到了王府。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怎么也不叫醒我?”
左香菱喜滋滋的抱著上官飛白的窄腰,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滿足感。
“昨晚回來的,怕打擾你休息就去處理事情了。”
上官飛白嗓音淡淡,看不出來他此時心情如何。
左香菱看他這個表情,大概就猜到他已經知道自己遇襲的事情,眼下的青黑色已經足夠說明了。
“你已經知道我在街上差點被狗咬的事了吧,各種緣由,你應該也知道一些了,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已經知道是毅王做的了。”
仔細的觀察著上官飛白此時的表情變化,左香菱一見他毫無變化就知道這件事嚴重了。
“誰告訴你的?”
他早上才從秦浦澤那里回來,知道幕后之人是毅王的消息,也是他在離開的一個時辰前才知道的。
那個時候左香菱應該還在睡覺,是絕對不會知道幕后之人的,除非,有誰在昨晚告訴了她。
這件事就連卓云清都不知道,知道的人除了稟報他們的人,恐怕就只有知情之人知道了。
至于為什么從來沒有想過是左香菱,亦或是天霸有什么能掐會算本事,那是因為,要是他們兩個還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恐怕左香菱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陷入險境了。
“那個,是,是段景閻,那個碧海闕的少主,你的死對頭,至于為什么他知道,我也沒問,這個應該不需要問了吧?”
左香菱歪著腦袋,看著上官飛白。
“不用,我們也知道是毅王做的,而且,證據還很齊全,齊全到我們要是拿著東西直接去父皇那里狀告,他絕對活不過明天的證據。”
上官飛白說話間,左香菱明顯感覺到周遭的溫度驟然下低了好幾度,一看就是生氣了。
“你是不是想說,這件事似乎是有人提前謀劃好的,為的就是借你的手吧毅王給除掉,要是這么說的話,毅王也是一個受害者啊,我們還得等真正找到那個人以后,再將人給繩之以法。
我也覺得應該這么做,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左香菱展露笑顏,小太陽一般的笑容,讓上官飛白心頭慢慢的融化了。
能娶到這么善解人意的妻子,真的是他的福氣啊。
不知如何開口,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看著上官飛白離開的背影,左香菱驟然松了一口氣,還好他一心都在查案上,不然,她真擔心他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畢竟,平時她多看別的男人兩眼,都會被上官飛白的冷氣凍上許多天,就算是他什么也都不說,身上那股寒氣卻是藏不住的。
慢慢悠悠的吃完最后的半碗粥,左香菱伸了伸懶腰,準備去第一樓了。
既然現在上官飛白回來了,她也沒必要多多藏藏了。
剛剛兩人已經說好了,他先去找秦浦澤跟卓云清,準備好好探討一下這件事,她說自己得去第一樓,于是乎,兩人便將商議的地點定在了第一樓。
原本,上官飛白完全可以讓人帶話,但是為了讓那背后之人消停一段時間,他決定自己出行,宣告他已經回到臨安的消息。
叫上兩人以后,馬車又一次繞到了王府門口,而左香菱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
出了王府,便是只有上官飛白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被上官飛白悉心的拉上了馬車,左香菱朝著車里的秦浦澤跟卓云清打了招呼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