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個傻子,你以為你留在這里就能幫到我了嗎?要是你活著阿達木吉在臨安出事了,兩國不得開戰啊,不一樣是讓人奸計得逞了?!”
左香菱一趴腦門,面色稍感無奈,不知該如何說動阿迪勒,根據以往的相處來看,阿迪勒也是個固執的人啊。
“她說得不錯,我們不能留在這里了,不用明天啟程了,就今天,馬上,你要是放心不下我們先把她送到景王府,然后就離開。”
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慮,阿達木吉都不能將阿迪勒繼續留在這里了,這次出來,就是因為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離開匈奴了,不然,匈奴王也不會同意阿迪勒跟他一起赴楚的。
匈奴王雖然一直在調理身體,身體看著也還可以,但是他知道這只是表象,是藥三分毒,匈奴王一直養在湯藥之中,身體早就是毒邪侵入骨髓,無藥可醫了。
作為唯一的繼承人,阿迪勒必須完好無損的回到匈奴。
“為什么?!我不回去!”
阿迪勒一臉的不可置信,在他眼里阿達木吉雖然面冷心冷,但是也不是不顧身邊人安危的人,這個時候離開左香菱,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好了,先回景王府。”
不想讓兩人在爭執下去,聽到阿達木吉的話,左香菱心里雖然多少有點不好受,但是也暗暗慶幸的。
她得先穩住阿迪勒,等回到王府讓他放松了戒心,直接打暈了讓阿達木吉帶走。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留了。
一路謹慎小心的回到了王府,左香菱提起來的心才稍稍落了下去。
見阿迪勒想要開口說什么,左香菱直接給他身側的阿達木吉使了一個眼色,阿達木吉十分果斷的一記手刀就將阿迪勒給敲暈了。
左香菱不由得后脖子一涼,然后朝著阿達木吉豎起了大拇指。
“事不宜遲,趕緊出城吧,你們的東西,我會讓跟第一樓有合作的商隊給你們盡快送過去。
王管家,去給左賢王準備一匹快馬。”
吩咐完王管家,左香菱朝著阿達木吉鄭重的點了點頭,目光之中流露出催促之意。
阿達木吉雙唇緊抿,眸色幽深。
“保重。”
說完,便扛著阿迪勒消失在了左香菱的視野之中。
左香菱目送兩人離開,正猶豫著這件事該怎么處理的時候,院門口走急匆匆走進來兩個人,正是秦浦澤跟卓云清。
“你們怎么來了?”
看著兩人的到來,左香菱稍有詫異,他們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給家里親戚拜年嗎?
“你說呢,原本在家里吃喝玩樂呢,就聽到暗衛來報,你在街上差點橫死,我跟云清差點沒嚇死,午飯都顧不上吃了,馬不停蹄就趕過來了。”
秦浦澤一口氣說完,趕路過來的粗氣都還沒有喘完,一口氣喝了好幾杯茶才慢慢緩過勁來。
“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暗衛也沒有說清楚,只是說你差點被狗咬,然后那狗被殺之后又活了過來。”
卓云清大概說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看著左香菱的雙眼滿是疑問。
就算是走過不少國家的他,也沒有聽說過真有什么死而復生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
左香菱將發生的一切悠悠道來,二人聽得是目瞪口呆,聽完之后對視了一眼,便低著頭不再說話。
等了半晌兩人還是不說話,左香菱不耐的催促道。
“你們倒計時怎么想的,說句話啊。”
卓云清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照你這么說,確實就像是你想的那樣,應該是蠱蟲作祟無疑了,世上本就沒有死而復生,但是要想控制尸體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從你的敘述來看,這用蠱似乎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種。”
秦浦澤小雞嘬米一般點著頭,表示贊成,突然開口說道。
“這事,需要告訴淵嗎?”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將目光匯聚到了左香菱的身上。
“算了吧,他出城回城也不容易,來回也得兩天,我們先查一下,實在是搞不定,或者再出什么事情再告訴他吧。”
在左香菱看來,就算是上官飛白現在匆匆趕回來,無非也就是去查那已經被燒成灰燼的狗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然后走訪一下街邊,問問有沒有什么異常。
這樣的事情,他們不也可以做嘛,何必這個時候讓上官飛白回來,一兩日而已,也不差了。
“嗯,那我跟小澤先去查,最近你就不要出府了,第一樓也不要去了,最好就待在王府什么人也不要接觸,唯恐有人易容混進來。”
卓云清鄭重的交代著,左香菱點了點頭。
“好,麻煩你們了,沒能讓你們好好過個年,等事情結束,我請你們到王府試新菜。”
左香菱笑了笑,帶動著兩人也放松了下來。
“既然事后有好吃的,本少爺就姑且幫幫你了。”
說罷,看了一眼卓云清便率先出了門,卓云清緊隨其后。
看著離去的二人,左香菱的心還是砰砰直跳,就像是卓云清說的,就算是她躲在王府,也有被害的可能。
“玲瓏,回房吧,最近,你就貼身照顧我,其余的人就不要進臥室了。”
左香菱已經想好了,在上官飛白回來之前,她吃喝拉撒都在臥室了,反正里面樣樣俱全,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委屈的。
“是。”
玲瓏跟著聽了,也是心緒起起伏伏,看左香菱的眼神滿是擔憂與心疼。
左香菱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漏掉了一件事,氣得一巴掌趴在腦門上,清脆的一聲響引得斜后方的玲瓏側目。
“王妃,怎么了?”
左香菱收回了手,淡淡回了一句。
“沒事。”
她忘記跟秦浦澤跟卓云清討論那狗為什么追著她不放了,真的是越急越誤事啊。
不過也還好,也不算是沒有轉圜的余地,既然是蠱,她想要了解什么不知道從何查起啊。
等下她就將身上的衣服配飾,一樣不落的讓人送去卓府,這事還得靠他。
要是還有什么事情,她要么自求多福,要么坐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