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見沈錦喬要小憩:“主子,你好好休息,奴婢去樓下整理一下,就在樓下。”
“嗯。”沈錦喬點頭:“去吧去吧!”
玉珠:“......”完了,主子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吧,軟萌得她都想抱著她哄怎么辦?
安耐住心里洶涌的想法,玉珠趕緊下了樓,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會對主子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沈錦喬酒意上頭,整個人暈乎乎的,洗漱之后讓她舒爽得想要睡,可又不知道怎么的,總是睡不著,總有那么一絲清明牽引著她。
一股冷風吹來,讓她打了一個激靈,她抬頭看去,窗戶打開有關上了,一道欣長的身影從窗戶那緩緩走來。
沈錦喬瞇了瞇眼,然后睜大眼睛看清那人,看清了,腦袋卻還有些混沌。
“太子殿下?”
“酒喝多了都居然出現幻覺了?最近也沒怎么想他啊。”
說著捂了捂臉:“他離得那么遠,想他干什么?雖然他長得最好看,但我也不能總看他臉啊,多膚淺。”
容君執:“......”
這小呆瓜看樣子是喝酒了啊,倒也不枉他大大快馬加鞭趕回來,還真是給了他一個不小的驚喜。
要知道醉酒的沈錦喬可比平日里有趣多了。
他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沒有說話,他到想看看她能呆到什么程度。
沈錦喬順著他的手轉頭,撐著身子緩緩起身,然后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然后他看到了太子爺對她微微勾唇,一笑勾魂,沈錦喬一把捂住他的臉,兇巴巴道:“你別對我這么笑,看得人想犯罪。”
容君執莞爾,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只對你笑,你可想見到孤?”
容君執的聲音輕柔得仿佛羽毛拂過,聽得沈錦喬本來混沌的腦袋又混沌了些。
“想!”她順從本心,軟軟的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嗎,聲音迷迷糊糊的,說出來的話卻把容君執的心都揪起來了:“我好想快點兒嫁給你,朝中動蕩,衛晟又到處作妖,大婚一日沒有完成,我都覺得會有變故。”
“我是真的好想嫁給你,可是你送來的梅花一個花苞都沒開就謝了,萬一......萬一要是婚禮沒成......”
“不會的。”容君執一把扣住沈錦喬,目光泛著光芒,堅毅篤定:“你會成為孤的太子妃,誰都阻擋不了,沒有萬一!”
沈錦喬趴在容君執的肩頭,微微一笑,因為太子爺的懷抱給她帶來了安心。
她面上看著什么都不在乎,其實只是有些東西被她壓在了潛意識下,連她自己都忽略了。
她看似很淡定,仿佛沒有什么能攔住她,可她也更清楚,有很多變故不是她能掌控的。
成王退婚、衛北朔的死也跟她有牽扯,好像她的桃花都帶著煞氣,若是太子這里再出事,她真的承受不住的。
沈錦喬乖乖的趴在容君執懷里,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容君執親她了。
她是迷迷糊糊,但是也不討厭容君執的親吻,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因為迷糊,她似乎更喜歡這樣的親吻,甚至主動的抱住了他的脖頸想要索取更多。
一個吻,沈錦喬親得滿足了,可苦了太子爺,氣喘吁吁,美人在懷,卻只能忍,簡直要命。奇書網 他看著沈錦喬身上完整的衣衫,腦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說了一句:“你身上的傷可好全了,有沒有留疤?”
沈錦喬搖了搖頭:“沒好全,有些疤,不過已經淡很多了。”
容君執的手掌在她肩頭捏了捏,目光如火盯著她的鎖骨:“讓孤看看。”
沈錦喬皺眉:“丑。”
容君執一吻落在她肩頭,聲音里帶著沈錦喬聽不懂的危險暗色:“不丑,孤看一看才放心。”
沈錦喬要不是喝醉了,絕對干不出這事兒,她竟然就這么一下子把自己的衣服解開了,外袍從肩頭滑落,她還扯了腰帶,里衣也跟著滑落下去。
一直盯著她的太子爺終于忍不住禽獸了一把,直接將人抱入懷中低了頭。
沈錦喬的酒下半夜就醒了,醒了之后瞪著天花板,她有些不太記得清楚,但似乎又記得一些,她是不是看到太子爺了?還親在一起,抱在一起。
甚至能感覺到肌膚之親的那種顫栗。
沈錦喬抿了抿唇,不敢相信,她這是對太子爺做了春夢?
太羞恥了,沒臉見人啊。
掀開被子起身:“玉珠。”
玉珠連忙上來:“主子,你醒啦?”
因為要守歲,今晚盛京里萬家燈火通明,沈家也是一直點著燈籠很是明亮:“現在什么時辰了?”
“主子,已經過了子時了,侯爺他們已經守完歲去歇息了。”
沈錦喬揉了揉頭,不痛,但有點兒酸酸的,不過很快她發現自己的手好像不太對,怎么有點兒麻木?剛剛睡覺壓到手了?
然后她看到了床頭多出來的匣子,她這屋里的東西她還是認得的,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件火紅色的狐裘,大過年的看著倒是喜慶,至于送來的人是誰,還用問?
扶額,所以,剛剛她喝醉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阿嚏!”
馬車里,太子爺打了一個噴嚏,做了虧心事的某人此刻不免有些心虛。
“咳,走吧!”
一個偽裝的雁行衛揮動鞭子,讓馬車緩緩往前,至于主子偷偷去侯府一個時辰干了什么他可不敢多問。
車外兩條街道燈火通明,車簾掀開一條小口,昏黃的燈光照在那種俊美無鑄的臉上,他緩緩勾唇,邪氣妖冶還帶著一抹饜足。
雖然有那么點兒乘人之危,但這滋味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不過這才只是餐前小菜,若是......想想都頭皮發麻。
溫柔鄉,英雄冢,古人誠不欺我。
二月二,還有一個月,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人生第一次期待的日子,不管這皇城里如何風云詭譎,他跟沈錦喬的大婚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破壞。
想到還在皇城的衛晟,唇角的弧度瞬間拉直,冰冷森寒,他該慶幸他還有那么點兒利用價值,且讓他多活些時日,到時候一并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