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布莊就好好挑選布料,或者去看看已經做好的成品,老是張望外面是干什么?”洛泠一邊認真仔細挑選貨架上的布匹,一邊說教心不在焉選布料的南宮念。
“啊?”南宮念還不知道洛泠正在說自己。
“我說你呀,出來玩都不會嗎?”洛泠嘆了口氣,放下布料后轉過身子,對正南宮念,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略顯嚴肅地說,“今天逛一天的街,你都沒有好好地挑選過東西。”
“對呀對呀,南城不是有挺多特色玩意兒嗎。”棠檸也湊了過來。
“我就是擔心。”南宮念嘆息一聲。
“擔心什么呢?”洛泠想要去安慰南宮念。
“感覺卿大哥努力了這么久,結果最后卻…”南宮念眉頭皺起。
棠檸突然雙手搭在南宮念的肩膀上,笑道,“念姑娘!你想太多啦!昨日你睡得早,其實他們后半夜聊了挺多。
安景都告訴我了,他們已經找到突破口了呀!”
“找到了?”南宮念眼眸亮著。
“對呀!”棠檸真誠地點著頭。
“真的嗎?”洛泠也有點不敢相信。
“哎呀,都是你們二人昨日就寢太早了,今日卿大哥他們出去的也早,我們也是隨后就出門。
出門后你們兩個就一直走在前面,我和安景走在后面以為你們二人在說什么悄悄話,就沒有去打擾你們。
誰知道你們兩個是在擔心這件事。”
棠檸無奈地攤開手。
“突破口是什么呢?”南宮念著急詢問。
“花示的師傅鄧溪。”這時,安景從布莊門口提著一袋糖炒板栗進來。
“花示的師傅?”南宮念看向安景。
“呀!我的糖炒板栗~”棠檸蹦蹦跳跳地走向安景。
“嗯,大哥二哥就是跟著花示去找他師傅問事情去了。”安景把糖炒栗子遞給棠檸。
“鄧溪前輩很了解當年的事情嗎?”洛泠問。
“至少比我們了解。”安景也不太了解內情,他本來也是要去,可是今日出門的時候段謙卻攔住了他,不讓他跟著去。
安景還納悶,怎么就不讓他去了?
后來段謙特別神神秘秘地說:“陪著棠檸不好嗎?”
“哈?”安景還茫然了。
“跟著棠檸她們,免得出事。”段謙在去秋笙房間之前拍了拍安景的肩膀。
“出事?”安景緊張了,“出什么事了?”
段謙賣了個關子,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還不清楚,但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于是,安景就跟著三個姑娘出來逛街…
“那…”南宮念還想問什么,安景不打算在這里把事情說清楚,因為他也不太清楚卿世遙那邊的進度到底如何。
“這個等大哥回來再說吧。”安景這邊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等我回來說什么?”卿世遙臉上掛著笑容。
“大哥二哥?”安景詫異轉過身,看見來的人略顯驚訝,“三哥和四哥怎么也來了?”
“我們不能來嗎?”秋笙嬉笑著。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安景尷尬地撓撓頭。
“今日去拜訪鄧溪前輩,怎么樣呀?”安景好奇。
“還行吧。”顧泊明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還行?”安景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就是還行。”花示也跟著附和。
安景煩悶地抓抓頭發,“那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來這里看看就知道了。”段謙說話也拐著彎。
“哈?”安景更加茫然。
段謙此時已經走到洛泠的跟前,“今日出來沒發生什么吧?”
洛泠笑著搖搖頭,“沒什么。”
“卿大哥…”南宮念低低地喚了聲。
“嗯。”卿世遙應聲還沒說什么。
突然一道諂媚的聲音從布莊的大堂后傳來。
“呀,今日店鋪可熱鬧了。”
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來人,此人看起來身強體壯。
“在下是這家布莊的老板,秦樟。不知道各位客官來這里是要訂做衣物,還是只挑選布料呀?”秦樟一臉笑,挺假的。
卿世遙不動聲色地和段謙對視了一眼,沒多說什么。
大堂內一眾人等,但是卻沒有更多的對話和交談,氣氛略顯尷尬。
“把你們這兒上好的布匹都拿出來看看吧。”秋笙大手一揮,顯得瀟灑。
“好嘞。”秦樟笑語盈盈,然后高聲一喊,店后的下人才端著布匹進大堂。
安景卻沒說什么,只是一直打量秦樟,若有所思。
“怎么了?”離安景最近的顧泊明先看出了安景的不同。
“沒什么,就是感覺有點奇怪。”安景淡漠地搖了下頭。
“奇怪?哪兒奇怪了呀?”花示好奇地湊近安景,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秦樟。
其實這個時候,花示也是心里暗自盤算,這個秦樟和張青畫像也差太多了吧?完全就是改頭換面。
“他是不是…”花示本想問出口,可是卻被段謙推了一下。
“怎么了?”花示不解地看向段謙。
“過來選布料。”段謙拉扯著花示。
“怎么讓我來選?不應該是洛泠姑娘…”花示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段謙拉走。
洛泠只是輕笑一聲,隨即跟上去。
“嗯?三哥他們是怎么了?”棠檸靠近安景,而安景此刻還盯著秦樟,并沒有回答棠檸。
“安景?!”棠檸伸出手,張開五個手指在安景的眼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有看上的布匹嗎?”安景回過神,賠了一個笑。
棠檸怔怔地搖了下頭,“還沒,只是覺得你好奇怪哦。”
“有嗎?”安景笑了幾聲掩飾自己。
棠檸這邊認真地點了下頭。
“走吧,陪你去看看布料,做幾件新衣服。”安景摟著棠檸。
“嗯!好。”棠檸滿意地咧開嘴。
“各位客官隨便看看,有挑選好的布料我們這邊還可以幫各位裁剪。”秦樟依舊掛著笑容。
“看這布料的染色手法,不像是南城本地的染色技藝。”卿世遙拿起一布匹,翻看了幾眼。
“公子真是好眼力,這可是塞外的染色技藝,上色快,暈染也特別。”秦樟笑著。
“秦老板是塞外來的?”卿世遙隨口一問。
秦樟的表情略顯不自然,回答的也很是含糊,“嗯,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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