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任泫寒的同意,蔣凡晞立刻又回樓下辦公室,讓宋梓楠以20億投資額為基礎,把B、C輪的融資計劃書趕出來,隨時準備提交給李海妍。
而李海妍那邊,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回復郵件,說可以接受蔣凡晞這一方提出來的會議時間。
看完郵件,蔣凡晞笑著對視頻那頭的唐熠說:“李海妍同意我提出的會議時間了。”
唐熠移眸看一眼手機屏幕:“挺好。還有其他什么工作上的煩惱?說出來,我給你出出主意。”
蔣凡晞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暫時沒了,等跟李海妍開上會,我會找機會提融資的事情。”
唐熠點點頭,轉而說:“你最近安排個兩天的時間,得去辦新房的過戶。看能不能年后搬進去。”
“啊?”蔣凡晞嘴巴張了張,“年后就要搬進去?可我們不是還沒舉行婚禮么?就這么住在一起不太好吧…”
她說著說著臉就紅了,不敢看手機屏幕里的唐熠,這里摸摸那里摸摸,假裝自己在忙,然而只是摸摸枕頭和被子。
唐熠瞥來一眼,笑了下,很快又移眸看向電腦屏幕;“誰說要同居了?”
“嗯?”蔣凡晞一怔,“你剛不是說年后要搬進去,難道就我一個人搬進去?”
“兩套戶型一樣,你和你爸媽先搬過去住。咱們婚后要住的那一套,里頭有些地方要稍微改一下。”
蔣凡晞大囧,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已是尷尬到不知說什么。
唐熠笑出聲,問她:“下意識說出口的話,就是你潛意識里想要的。想早點跟我住一塊就說嘛,也不是沒辦法。”
“你不要再說了啦!”蔣凡晞用力蹬了兩下被子,捂著臉的手放下來,臉還紅紅的,哼道,“又不是沒一起住過?誰好奇了?真是的!”
他們在深圳上海住了兩個多月,每天都在一起,早已將彼此探索得差不多了。
不過蔣凡晞承認自己確實挺喜歡那種狀態,之前不敢復合,是擔心自己工作太忙沒,時間和唐熠處,卻想不到還有這樣一種方式。
倆人住在一起,忙時各自忙碌,不忙時就出去外面找吃的,或者窩在房間說說話。她這么多年都習慣一個人,突然有人陪、有人關心、有人愛,那種感覺特別篤定踏實。
而且唐熠的情緒實在太穩定,住在一起兩個多月,蔣凡晞從沒見過他發脾氣或表現出急躁的樣子,無論遇到什么事情,他好像永遠從容不迫。
她覺得,與情緒穩定的人組成家庭,一起生活,應該可以過得挺幸福。
“你看趁這次過年,你有假期,咱們回美國一趟,把注冊結婚的手續辦一下?要不過年后,你一忙又是一整年。”
蔣凡晞回神,反應了幾秒,笑著點頭:“好啊。年后阿寒要繼續研發AI芯片,我會帶技術團隊研發機器人的周邊,那邊程凱說有項目要讓HanRen做,所以我2020年還真的會很忙。”
唐熠斂笑,放下手中的事情,后背往電腦椅靠去,將手機舉到面前,認認真真看著視頻那頭的她:“任泫寒要忙其他項目,你一個人做程凱的案子,忙得過來么?”
他在擔心她身體吃不消。
蔣凡晞笑:“到時候再說吧,忙不過來請人幫忙唄。”
“是,該請人就請人,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撐。”唐熠說,“既然你也同意年后注冊結婚,那新房過戶的事情處理好,我陪你去申請簽證。”
“好。”
蔣凡晞原本還笑意盈盈的神色,忽然黯了下去。
唐熠見狀,問道:“怎么了?”
蔣凡晞看著手機屏幕里男人干凈英俊的臉龐,苦笑道:“你不用跟我去申請簽證了,我又不是沒經驗。”
許是也想到前年的事情,唐熠微微嘆了嘆氣,低道:“那件事是我沒處理好,讓你難過了,抱歉。”
蔣凡晞唇角牽起澀澀的笑,直視屏幕里的唐熠:“其實我當時根本沒在你心里對不對?”
唐熠一時無言,平靜地看著她。
“我后來選擇分手,也是意識到這一點。”蔣凡晞別開目光,不去看唐熠的臉,視線定格在白墻上的一點。
“你在跟警察起沖突、故意讓自己被逮捕的時候,但凡你心里有我,就會有后顧之憂,不會選擇這樣沖動冒險的舉動。你知道被逮捕后是無法跟外界取得聯系的,而我聯系不到你,肯定會很著急很害怕。”
唐熠嘆氣,抬手爬了爬頭發,半晌沒說話。
良久之后,男人壓抑中帶著溫柔的聲音傳過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以為當天就可以保釋出來,沒想到拖了那么久。”
他略過蔣凡晞最在意的“你當時心里沒有我”這個點,只解釋自己當時的判斷失誤。
蔣凡晞聽出來了,沒有再追問。
她其實也理解,當時他們剛交往不到三個月,且這三個月里真正相處的時間并不多,要讓一個男人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對她愛到死心塌地、沒她不行、一切以她為主,幾乎不可能。
更何況是唐熠這種心思深沉、腦子里時時刻刻都在謀劃盤算工作上的事情、并不把愛情當成必需品的男人。
戀情來得太容易,女人粘得太牢靠,男人就以為女人跑不了、無須再上心取悅,心思自然都用到別的地方去了。
事實證明她當機立斷選擇分手、虐他一把是對的。讓他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安全、隨時會離開,他才會上心。
不是說唐熠渣,而是這種心態是大多數人都會有的,不管男女。
“怎么不說話了?”唐熠問,“在想什么?”
蔣凡晞回神,看向他,已是決定不再提這件事破壞氣氛,轉而說:“我當時去辦美簽,虧得阿寒幫忙,要不然我根本沒辦法那么快過去。”
唐熠微詫。
蔣凡晞說:“所以你不要老是對人家有意見。在你出事的時候,他也提過要一起去美國幫忙的。他這人還是挺仗義的。”
唐熠笑了下:“我不是對他這個人有什么意見,就是你成天老跟他待一塊,我不舒服而已。”
他這么說,蔣凡晞難免多想,反問:“你這是不信任我?”
“不是不是。”唐熠吸著牙齒,想著該怎么讓她體會自己的心情,“這么說吧,擱我成天跟一適齡未婚女青年待一起工作,你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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