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婭瞥一眼資助人,很快又看回蔣凡晞:“找私家偵探查的,到底怎么找到我也不清楚,人家說這是他們吃飯的手藝,不能外泄。”
韓先生笑了下,說:“有一天,一個人打電話給我,問我06年是不是資助了一位叫凌婭的孩子去德國留學,我去找當年的資料確認了這件事,這才和凌婭聯系上。”
說完看向蔣凡晞:“你這些年也一直在找我?”
蔣凡晞點頭:“嗯。”
她正想著要怎么跟對方說清楚執著找他的原因,凌婭忽然問:“凡晞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韓先生嗎?”
蔣凡晞這就從包里拿出一支筆和便簽,推到韓先生面前:“您能把收款賬號給我嗎?我想把那些年從您這邊收到的資助款連本帶利還給您。”
對方似乎有點措手不及,看向凌婭。
凌婭登時說:“韓先生資助我們,不是希望我們歸還資助款的。”
蔣凡晞早有心理準備:“那有其他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凌婭說:“韓先生在廣州有工廠,他希望我們能過去幫他。”
韓先生先是點頭,而后歉意道:“不強求的,只是剛好我公司最近也要轉型無人生產,在轉型過程中遇到一點困難。”
蔣凡晞倒是不意外,她早就猜到資助人可能也是制造領域人士,否則不會專門資助在機器人或機械領域有專長的孩子出國了。
她看向凌婭:“你去嗎?”
凌婭說:“去啊。”
蔣凡晞點點頭:“好,那給我幾天時間考慮。”
結束與資助人及凌婭的晚餐,蔣凡晞打車回位于順義的宿舍。
一進屋,行李箱往玄關一放,人走到沙發上坐下,開始發呆。
心情有點怪怪的,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喜悅興奮。
今晚和資助人的見面、談話,與她過去設想的完全不同。資助人不是她想象中那種睿智、洞察一切、心懷家國的模樣。
甚至,她覺得資助人有點平庸。雖然穿戴不俗,但舉手投足和言談間表現出來的東西,騙不了人。
感覺是一種無跡可尋、很微妙的東西,說不出為什么,但就是那么真實存在于她的情緒里。
想得深了還無解,蔣凡晞心煩,起身拿衣服進浴室洗澡。
她到睡前才看手機,唐熠今天給她發了三條微信。
第一條是中午十二點左右:TY:我回北京了第二條是晚上六點:TY:我到家了 第三條是剛剛:TY:睡了?
出于禮貌,蔣凡晞回復:凡星:沒 唐熠秒回:TY:在做什么?
凡星:沒做什么 她說謊了,為了把天聊死。
卻不想…
某人回來一條…
TY:我在想你 看到這句話,那種渾身要燒起來的感覺又出現了,從上身一直蔓延至臉頰、耳后,體溫一瞬間升高。
蔣凡晞拿著手機,不知道該回什么。
她下意識不想傷到唐熠,因此沒用對待其他追求者的方式對他。
她對唐熠,似乎也帶著一種不太自然的小心翼翼。
怔神的幾秒時間里,手機又震動兩下。
她回神,垂眸看去。
TY:我年后回總部述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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