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吧大哥”老三扯了扯大哥的衣服道:“回頭再來收拾他!”
老大擋開了三弟的手,指著地上的人道:“你給我聽好了,這筆錢你要是不給就別想在這弘城里混!”
“救命啊!”逸豐塵完全不理他的威脅,繼續呼救。
黑臉大漢見外頭觀望的人越來越多便又狠狠朝地上的人臉上踹了一腳大聲吼道:“咱們走!”
待三個大漢離去后,看熱鬧的人這才敢總走進屋來,對面開米鋪的大嬸將躺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道:“墨大夫,你沒事吧?剛才那三個是什么人啊?”
逸豐塵捂著臉道:“我要去衙門告他們!沒有王法了,沒有王法了啊!”
“你還是先止血吧”大嬸見他滿臉是血對身后看熱鬧的人道:“你們倒是來個人幫忙啊”
眾人這才涌進屋子里,遞手巾的遞手巾,找藥的找藥,鋪子里一下子擠滿了人。
魯明看著屋里的那一堆人,氣得緊咬牙根.
半個時辰后,被打的人頭裹白紗布,鼻塞棉花團,兩只眼睛被打的腫成了一條縫,臉頰上像是被人潑了彩墨一般,一片青紫.
“我要去衙門!我要報官!”含糊的聲音從被打之人口中發出:”沒有天理了,沒有王法了!”
“墨大夫,你傷成這樣怎么去衙門啊!”一名男子好心勸道:“那幾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我勸你還是忍忍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啊!咱們這做生意的難免會到這種事,就當吃虧是福了吧”大嬸也跟著勸道.
“我要報官,扶我去衙門!”逸豐塵緊緊扯著身邊男子的衣擺道:“這位大哥,你幫幫忙送我去衙門可好”.
男子被他纏的沒辦法,只好將他扶起來道:“好好好,我帶你去衙門,照你這速度走過去天也該亮了!”
咚咚咚!咚咚咚!天剛蒙蒙亮,衙門前已有人輪著鼓槌擊鼓鳴冤.
片刻后兩個衙役打開官門道:“何人鳴冤?”
“請大人為草民申冤吶…”逸豐塵一見官差立刻跪在地上放聲哭喊。
整整一個晌午,逸豐塵在衙門里接受了審問后做了詳細的筆錄。
“大人!草民一向奉公守法,昨夜無端被打,您一定要抓到那幾個惡人為草民申冤啊!”逸豐塵跪在堂下道。
“知道了,你且回去吧,此事本官自會調查”知府大人揮了揮手,只想盡快將人打發走。
“是!是!那就有勞大人了!草民告辭!”滿身是傷的人感激涕零地再此叩首道。
逸豐塵佝僂著腰瘸著腿出了衙門,艱難行走間身后時不時地傳來議論聲。
“呦,那人是誰啊?怎一身是血?”
“聽說是乾坤堂的大夫,昨夜被人打了。”
“你瞧那臉腫的,怕是連他娘都認不識他了”…
除了這些看熱鬧的人,他還聽到了不尋常的腳步聲:看來那人還真是執著,一直跟著自己呢。
待他回到鋪子時,突見門外落著一輛車轎。
“墨大夫,我們是許府的人,夫人讓我們來接您去府上一敘,請上轎吧。”許府家丁說罷,便撩開車簾子。
逸豐塵愣了愣道:“可我這鋪子…”
“您放心吧,我們會替您把鋪門修好,您只管上轎。”家丁道。
“那就有勞你們了”逸豐塵道謝后緩緩鉆入車轎。
半個時辰后,車轎在許府門前落下。
等候了許久的許夫人立刻迎上前去:“墨大夫,你可來了!哎呦!怎么傷的這么重!快來人將墨大夫扶進去!”
此時,在不遠處的角落里,魯明眼睜睜地看著人進了府門后一拳打在石墻上。看來,這人暫時是殺不了了。
入了府門,許夫人打發走下人后將人領入客房道:“快進去吧,你娘子都快急死了。”
“多謝夫人相助!”逸豐塵拱手道謝。
許夫人擺了擺手道:“小事一樁,你們莫要客氣。人生在世難免遇到難處,當初娟兒遇難時也是多虧了掌柜的引薦我們才有緣結實了墨大夫,今日也算我還個人情了。”
“夫人,這件事是這樣的…”劉儲慈上前一步準備和許夫人解釋。
許夫人出言打斷道:“不用與我解釋什么,我只知道你們是好人,其他的是是非非我這一介婦孺也無心理會。你只管讓你相公安心在我這里養著便好。”
“那許大人若是問起來,可會讓您犯難”劉儲慈問。
許夫人道:“放心吧,我家老爺整日埋在公文里,哪有時間去管這些事”說罷又對逸豐塵道:“行了,我走了,若有什么需要你盡管吩咐下人們去做。”
“多謝許夫人!”
劉儲慈送走了許夫人又回了屋子,剛已進門眼淚就噗噗直掉:“看我回頭不找他們算賬去,居然下手這么狠!”
“這點皮肉傷算什么,你莫要大驚小怪”逸豐塵拿起桌上的熟雞蛋搓揉著腫脹的臉頰道。
劉儲慈從他手里拿過雞蛋替他揉著:“這都打成豬頭了,還說沒事。”
“呦,難得見你這么心疼我,弄得我有些不習慣呢”逸豐塵打趣道:“哎呦!你可輕些啊”話音未落就齜牙咧嘴地叫喚起來。
“疼死你活該!我走了,你自己慢慢揉吧”劉儲慈道。
“你去哪?”逸豐塵扯住她的衣袖問。
“我先去柳風那看看情況,之后還得回鋪子里去,你好生在這里養著,我回頭再來看你”劉儲慈吸了吸鼻子道。
“嗯,去吧,我是要好好睡一覺了。”逸豐塵說罷朝床榻走去。
此時,柳風家的院子里圍坐著幾個人。
“祥子,快跟我說說昨晚的情況”柳風急切地問道。
昨夜出現在藥鋪里的黑臉漢子馮祥道:“昨夜你們走了之后,我們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后就按照之前的計劃一腳將門給踹飛了,然后…然后…”
“你們當真動他了?”柳風見他支支吾吾的就知道逸豐塵一定沒少挨揍。
老大馮祥一臉愧疚道:“墨卿交代我們要將他的臉打腫,我也只能帶著勁兒了。”
昨夜自稱瘸腿的老三馮瑞道“而且當時我發現后院屋檐上一直有個人在看著,若不用些力肯定是騙不過去。”
“我開始沒使勁,但是豐塵一直在小聲嘀咕著讓我們用力打,我才…”老二馮滿抓著腦袋道。
“唉”儲慈嘆了口氣道:“儲慈現在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樣兒了。”
“墨卿為何要我們這么做”馮瑞問。
“還是我來回答吧”此時,屋檐上落下一道紫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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