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的力量很大,路離的身體直接朝前拋飛了出去,但在這個過程中他也眼角余光瞥到了撞擊他的人。
說是人有些不對,因為那撞擊他的就只是半具尸體罷了。
而這尸體還是之前眼鏡男就有控制住的,也就是克拉克的尸體。
被斬碎的上半身仍然在地上掙扎著,可下半身卻已經在念的包裹下行動自如了起來。
不過這一擊的力量雖然,但要想傷到被獵裝包裹的路離卻還差了一些。
他非常的身體在落地前就已經調整好姿勢,落地的瞬間更是直接爆發以更快的速度沖向了前方。
篤篤篤的聲音在路離的身后響起,停下的路離轉身中太刀揮動砍中了身后追擊而來的東西,也在砍中的瞬間讓他看清了那追擊的東西。
似乎是蘿卜,白的紅的粉的都有!
這意外的東西讓饒是路離早有準備也是嚇了一跳。
可看著落地的蘿卜像是炸彈一樣爆裂開來,路離還是感覺有些太過違和了一些。
只是他腦海中也在這時產生了一個懷疑,那就是這蘿卜能力是誰的。
從之前的交手來看,著七人的能力他都已經有所了解了。
眼鏡男算是操作系的,能夠通過射出的子彈控制尸體或者人等東西。
光頭男是純強化系近戰大師,風鏡青年則是擅長操縱火焰的家伙,剩下的三人則更像是打醬油的,他們的作用更多的是輔助。
這從那三人所表現出來的念狀態,還有自身使用念時的樣子就能判斷出來。
路離雖然自認算不上什么高手,可眼力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一些的。
可現在的情況是,除了這本來還活著的六人使用了能力,在他追擊眼睛男的時候竟然又出現了兩種能力。
一種是將眼鏡男和光頭男替換位置的能力,另一種則是蘿卜炸彈。
路離用太刀將襲來的蘿卜擋掉,雖然爆炸還是能沖擊到他,但對于這種蘿卜炸彈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因為這東西似乎只要觸碰到的其它的東西就會瞬間爆炸。
路離不知道這炸彈還沒有別的效果,但在這東西的共計下,他倒是不能繼續追擊眼鏡男了。
不過他也不著急,因為此時面朝的方向是他之前車子停的方向,身后則正是那被綁走的艾妮莎所在。
七人的團隊在這時已經只剩下四人,并且這四人也有兩人是帶傷的狀態。
他們是之前被路離的手槍擊中的人,雖然子彈并沒能要了他們的命,卻也讓他們暫時失去了戰斗力。
路離擋掉最后一根蘿卜,看著蘿卜飛來的方向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存在。
這讓他在一瞬間選擇了擴大圓的范圍,他倒是要看看對方躲藏到了那里。
只是他這圓是展開了,可在圓的范圍之內,路離卻沒有感知到任何隱藏之人的存在。
這該死的地方就真的只有他,兩名人質和四名還活著的傭兵。
路離眉頭皺了起來,他將太刀按在了腰間還是拔刀斬的姿態,不過他此時距離那四人的距離稍遠一些,想要靠拔刀斬造成傷害至少也要朝前沖出不少。
而這個距離,對于那兩名受傷的人來說或許很難閃躲,可對于那沒受傷的人類說想要躲開卻真的不難。
可不將隱藏之人找到,路離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眼鏡男一方的四人,那兩個單膝跪在沙漠中似乎雖然都能做出閃躲反應的人,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想要繼續跟路離玩,可沒那個體力和身體。
另外兩人倒是沒有受傷,可看著路離卻也滿眼都是鄭重之色。
但不管怎么樣,這個距離對路離卻也已經夠了。
所以停下的他,一邊戒備著前面的人,一邊朝著后面的車子方向扔出了匕首。
艾妮莎還處于昏迷狀態,可那調酒師卻早就已經醒了過來,這點在路離的感知中可無可遁行。
畢竟不同狀態下人體上擴散出的念可是有著極大差距的。
當然要是他扔出了匕首那人也沒醒,那或許是真的還昏迷著,那他也只能自認倒霉,畢竟他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只是路離的判斷是正確的,那匕首落下的瞬間調酒師就睜開了眼睛并一發力抬起本應被綁著的手臂一把將匕首攥在了手中。
但一下秒讓路離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是發生了,因為在調酒師握住匕首的時候,他的另一只手中竟然出現了蘿卜。
而那蘿卜并不沒有在調酒師的手中炸裂,而是驀然從他手中消失不見!
路離瞳孔微縮,手中太刀猛然揮動而且刀鋒所過的位置剛好有一根蘿卜閃現而出。
鋒利的太刀切斷了蘿卜卻不能阻止其爆炸!
爆炸的沖擊撞擊在路離的身上卻也比不過他心中的驚愕。
他想過會是車子中還隱藏著人,想過會是前方的四人中還有人隱藏了實力,卻唯獨沒想過那被揍成豬頭的調酒師會是對方一伙的!
因為調酒師這個人選,真的是和路離完全沒瓜葛,是他救不救都行的角色,甚至更有些偏不救的人。
可對方就在這里等著!
“不對!”路離在爆炸中心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
既然調酒師是假的,那艾妮莎呢?
這么想著的他,驀然發現自己的位置竟然突然發生了變化。
他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大量的各種蘿卜就已經將他整個人包裹在了其中。
轟轟轟…
爆炸聲在一瞬間響徹了方圓數里的范圍。
“封印。”調酒師抬起手向上攏了一下頭發,放下手的時候手中卻是已經多了十來根頭發。
那頭發在他手中扭曲變化中形成了一根根不同品種的蘿卜,隨后猛然消失并在路離所站的位置炸裂了開來。
調酒師看著手中變化的頭發滿是不舍,隨后一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袋黑芝麻直接倒入了嘴中。
“沒用,你發際線明顯上移了。”艾妮莎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調酒師的身邊,她說話不再是之前那種唯唯諾諾,而是帶著幾分御姐范的調侃著調酒師,同時她手中也在擺弄著那被路離甩出去的匕首。
匕首上有著一層薄薄的念,那念閃爍中從爆炸中心沖出來的路離身影瞬間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又是在一片蘿卜的包裹之中了。
“封印,速度!”再次隨著路離一同被改變了位置的調酒師,臉色十分的難看,但手還是顫顫巍巍的撫上了頭上本就不算富裕的頭發。
而這時眼鏡男已經帶著活下來的另外三人跑了過來。
他們快速的分別在調酒師的四周站定,隨后每人都從腰間的背包中取出了一張白紙。
那白紙上都是畫著一個套著文字的圓圈,不同的則是圈中的文字,東南西北!
這簡單的四個字在出現后隨著四人同時朝著紙張中注入念,四個不同顏色的圓則是快速的出現在了四人的身前并一同朝著中央位置的路離包裹了過去。
爆炸不能限制住路離,雖然沖擊力很大,可蘿卜炸彈的威力也就那樣,他都不用使用多少念光是靠著獵裝就能輕易的將之擋下來。
可每當他要沖出蘿卜的包圍時,他就驀然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在連續沖出來三次后,路離終于看清了外面的情況。
艾妮莎就像他猜測的一樣,在調酒師自爆身份后,也直接跳了出來。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路離看到那被他具現化出來扔給調酒師的匕首,此時已經出現在了艾妮莎的手中。
她似炫耀一般的對著路離搖動著匕首,而每一次的搖動隨著她念的注入,路離都會和調酒師調換位置。
在發現這一點的瞬間,路離就想要取消匕首的具現化,可在取消的時候他才發現這玩意現在根本就取消不了!
似乎那包裹了匕首的念,起到的作用就是隔絕掉路離取消匕首具現化的能力。
不斷被轉換位置的路離自然也看到了對方朝著他推過來的四個念圈。
那意思真是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要活捉他。
可路離一時間倒是沒了辦法,因為不斷的傳送已經讓他頭腦有些發脹,根本看不清身邊的東西了。
那一瞬間路離選擇閉上了雙眼,同時也將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只是這次和之前不同,他不再做拔刀斬的姿態,而是一把抽出太刀在爆炸中問問的站定了腳跟。
雖然位置置換還會發生,但在轉移停下的第一時間路離卻是能夠直接站定位置。
艾妮莎看著路離沉穩的樣子,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來不及多想,在下一次的置換中直接將路離停在了四個圓圈的中間,而那四個圓圈也在這時終于觸碰到了對方。
沒有破碎也沒有擁擠,不同的顏色在那一瞬間接觸在了一起,沒有變色也沒有融合,而是就那么涇渭分明的對接在了一起并急速的想要將路離包裹在其中。
蘿卜炸彈在那一瞬間出現了短暫的斷檔。
而就是這短暫的斷檔期間,路離手中的太刀卻是動了。
太刀隨著路離腳步后撤的動作被他一把拉到了身后,下一秒在四個圓圈將要閉合起來之時,太刀在路離的手中爆發而出,帶著一抹淡淡的白光直接劃過了各種顏色如同泡沫一般的圓圈。
收刀之時太刀的刀刃已經變成了白色,可當路離睜開眼睛卻發現身前的四個圈并沒有消失,那被他劃過的地方正在急速的閉合,同時那涇渭分明的顏色,竟然也隨著他這大回旋一般的一刀出現了融合的跡象。
七彩的漂亮顏色在刀口處誕生形成了漂亮的痕跡。
那痕跡就像是被一股力量牽引著一樣,緩慢的流動著。
“沒用的,四色封印是特別開發用來困人的能力,雖然你的實力確實不錯,可只要舍得付出,那這封印就會牢靠的不可思議。”艾妮莎朝著路離走來,手中的匕首一刻也沒被她松開過:“而我,顯然是一個舍得付出的人呢。”
說著那釋放出四色念圈的一人猛然一張口噴出了大量的血液,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而那被噴到了血液的封印,卻是以更快的速度旋轉了起來。
站在其中的路離看了眼太刀,開刃沒問題可卻破不開這封印,而那封印外的女人,真就跟瘋子一樣。
路離沒有繼續去攻擊封印,而是將開刃的太刀收進了刀鞘之中,同時在封印中穩穩的面向了艾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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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勝的人是你。”路離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沒想到你會藏的這么深。”
路離這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沒想到艾妮莎竟然會是個能力者。
他早就觀察過艾妮莎平時身上自動散發的念,那根本不像是能力者所散發的。
這種偽裝的技巧,路離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畢竟他在這方面還要差上艾妮莎不少,短期內的偽裝或許還可以,可一些細節他卻是把握不住。
“現在認輸不早嗎?”艾妮莎挑起了嘴角,帶著幾分笑容的說道。
路離也不知道她那笑容是什么意思,但他點了點頭:“不算早,用人命來鋪的能力,沒有足夠的覺悟可不破不開,而我,還沒活夠,所以覺悟自然也不夠。”
艾妮莎楞了一下才說道:“你回答的還真是明白。”
“那么現在能告訴我具體是誰派你們來的嗎,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路離無奈的聳聳肩。
只是回答他的卻是艾妮莎的搖頭:“做我們這一行,雇主的信息是絕對不能泄露的,所以你還是死心吧!”
“還真是夠小氣的。”路離撇撇嘴,隨后不再發問,而是認真的觀察起了這包裹住他的牢籠。
調酒師這時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只是這么一會的功夫他卻是蒼老了不少,那頭發的中間位置都少了一大塊。
眼鏡男和風鏡青年在看到那封印逐漸開始融合后,也終于松了口氣并同時癱坐在了地上。
至于那最后一名輔助,此時卻是木訥的站在了那封印前,同時也將手搭在了封印上,似乎只有封印內的路離有意思異動,他就會自殺一樣的將血液灑落在封印之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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