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田思源繼續自己球隊的訓練和實驗，在訓練中他發現那些基礎屬性，針對不同孩子的弱項，能取得不錯的效果，比如體能、力量，而且如果初始屬性不錯的，取得的效果會更好一些，但是那些天賦型的屬性，尤其是射門、創造力，能提升的方式就不多了，而且效果也不算太好，即使他發現的昝廣飛，第一眼看到他，進攻中的射門屬性不錯，通過他不斷運用比這個世界先進的一些方法訓練他，提升的效果也僅僅比其他隊員好一些，到了70左右，就上下波動，很難提升了。

　　“哎，什么時候能碰到個天才型的選手呀，看看經我的手訓練能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高度。”星期天下午，訓練完畢后，被凌曉曼拉壯丁陪著去買教學資料的田思源，站在窈窕的凌曉曼身后，無所事事地亂想著。看著心不在焉的田思源，凌曉曼有些羞惱，女孩子約男孩逛街，即使是打著買資料的名義，這個呆頭鵝不曉得什么意思嘛。

　　最近田思源也有些煩躁，自己眼睛里的球員系統的確幫自己選擇球員、制定戰術有很好的效果，但是每天見到的人身上都閃爍著不同的數字、文字，讓他有些眼暈，雖然現在適應了一些，在學校、球場以外的地方，見到更多的人群，那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凌曉曼看到田思源在走神，沒有關注自己，自己出來前，可是換掉為了上課穿的故作古板嚴肅的套裝，換上一身白色的雪紡長裙，顯得輕盈裊娜，就像個剛上大學的靚麗女生。結果這個沒眼光的家伙好像沒看見一樣，而且一路上看著有些悶，沒有平時的風趣，善解人意。她翹起小俏鼻，瞥見書架上掛著便民的老花鏡，她扯下一個，就往田思源眼睛上罩，心想：“讓你招子放亮點，看看本大小姐今天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

　　田思源就覺眼前一暗，鼻子上已經架上滿是滄桑感的花鏡，看來沒陪好這位大小姐呀，惹人家生氣了。他笑著正要拉下老花鏡，突然發現眼鏡里的凌曉曼身上沒有了球員系統框架，和平常人一樣了。這讓他一驚，趕忙微低頭，從眼鏡上方觀察撇著小嘴的凌曉曼，咦，系統又出現在他視線里了。他急忙又試了幾下，還是這樣，難道隔著一層玻璃鏡片，就可以讓自己隨時調出球員系統呀。

　　看著帶著老花鏡，反復做著好像一個老古板看報紙一樣的動作，讓有些郁悶的凌曉曼開心起來，笑的花枝亂顫。“呵呵，你帶這個眼鏡好搞笑呀。快摘了吧。”凌曉曼伸手去幫田思源摘眼鏡，田思源急忙按住她的小手，“嘿嘿，我感覺平時是不是太顯年輕，不好管教學生，你看戴個眼鏡是不是好一些呀。”“切，你有沒近視，帶什么眼鏡呀。”凌曉曼雖然覺得戴眼鏡的田思源好像更有氣質些，但沒近視戴眼鏡多奇怪呀。“你不知道有平鏡嗎？現在要想顯得有文化都帶眼鏡呢。”田思源感覺能解決自己平時的困擾了，心情一下舒暢了，和凌曉曼開起玩笑，把她逗得開心起來。

　　買完教學資料，就在書店下面的眼鏡行，凌曉曼幫田思源挑了一款黑邊框的平鏡，帶著它的田思源顯得儒雅了許多，看的凌曉曼心頭小鹿直撞，跟在田思源身邊逛著街。突然她看見一個男孩的身影，好像有些意外，撇開田思源，叫住了那個男孩，“哎，李瑞，是你呀，你開學怎么都沒報道，你們班主任找你家幾次都沒找到。”

　　男孩矮矮胖胖的，雜亂的頭發下，小臉顯得臟臟的，衣服也邋里邋遢，囁嚅著，含含糊糊回道，“凌老師，我。。。我跟不上，我。。我退學了。”凌曉曼皺起眉頭，“我知道你高一下學期，成績有些下滑，但是你得知道堅持，去努力，不能自我放棄呀。”男孩低著頭，沉默不語。

　　跟過來的田思源，站在旁邊等著正在教育自己學生的凌曉曼，剛配的眼鏡有些不習慣，壓得鼻梁有些不舒服，他摘下眼鏡，揉揉鼻梁，下意識地瞄了瞄。嗯？這是什么情況？他定睛開始仔細觀察正垂頭喪氣聽凌曉曼說教的那個男孩。球員系統表里的大多數據都很垃圾，速度、力量甚至都和女孩子差不多，但是有項數字他從來見過這么高的，就是特殊技術欄里的任意球。88這個數字標注，讓他感覺都能趕上國內的一些職業球員，甚至是申司、曹顯東那些任意球高手了。呃，自己終于碰到一個天才球員了嗎？

　　田思源扯了扯凌曉曼，“這什么情況？這孩子是我們學校的？我感覺沒見過呀。”凌曉曼靠近田思源，“他叫李瑞，是我們班的孩子，以前老實巴交的，學習挺認真，但是成績一般，上學期不知道怎么的，下滑很大，這學期就沒見他報道，我們班的班主任李老師還特地去找過他們家，不過沒找到，登記的地址好像不對。李老師還著急的不行呢。”學校去找都沒找到，今天可得抓住他，不能讓他跑了，田思源心想。“那就跟著他回家，看看他家在哪，回頭讓李老師去找他。”這種場合可不好招攬球員，先找到李瑞的家，就好辦了。于是，批評了幾句后，田思源他們就一起去李瑞家。

　　到了李瑞家，他們才明白，李瑞爸爸在外地突然有病，媽媽就去照顧，把他寄養在親戚家。但家里和親戚的家境都不好，他又在學校遇到壞小子的欺凌，自己的性格內向懦弱，沒有什么朋友，就不敢再去學校，每天在外面漫無目的地逛蕩，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解了情況和李瑞住址，田思源就放心了，和照顧李瑞的親戚說了幾句話，囑咐李瑞周一到學校重新辦理入學手續，他們就離開了。沒想到，凌曉曼還是自己的福星呀，陪她出來隨便溜達溜達，就幫自己解決了眼累的困擾，還碰到個天才。看著旁邊嘰嘰喳喳、滿是青春氣息，笑靨如花的凌曉曼，田思源不自覺地牽住她柔軟的小手，羞紅了凌曉曼的俏臉，小鳥依人地靠近他，漫步在回學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