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梅找不到小冊子,急得的快要發瘋,他問程寶國能不能給她一本新的,程寶國卻告訴她弄丟「圣經」是大罪,末日審判的時候會把她丟進無間地獄,除非再盡數百萬元的“本分”,否則將萬劫不復。
程寶國說,必須要在發現丟失后的 個小時里找到它,可于梅翻遍了整個家里也沒有找到,她又跑出去搜遍每個她曾經待過的角落,但依然沒有所謂「圣經」的下落。
她到程寶國家里求他多給自己一些時間,但程寶國告訴于梅這是圣仙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違背。
至少在于梅的心里是這樣想的。
而那本劣質的印刷品就藏在笑笑的背包里。
對于梅而言,找不到小冊子那就只能拿錢解決了。
點半,在和汪宇直爭吵過后,心如死灰的笑笑等來的是她的死神——母親于梅。
于梅的“好運氣”讓她躲過了監控探頭。
她回家時,電梯壞了,于梅不得不走向樓梯間,她上樓的速度很快,因為圣仙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見到笑笑以后,并沒有注意到笑笑頭上的傷口,哭紅的雙眼,而是向笑笑要錢,她要笑笑替她贖罪。
母親的冷漠讓笑笑心如死灰。
剛剛經歷絕望的笑笑還沒有緩過來,就要應付母親無理的要求,她想讓母親安靜,但此時于梅也處于崩潰的邊緣,她不想下地獄。
笑笑再也無法忍受于梅,她從包里拿出冊子。于梅忽然下意識跪了下來,她給笑笑磕頭,求笑笑把東西還給她,她說自己真的不想下地獄。
母親已經被徹底洗腦,笑笑認為她要徹底讓于梅清醒,可要真正讓她死心的辦法或許只有一個。
她當著于梅的面把那本小冊子撕得粉碎,單純的笑笑希望這樣能讓母親回頭,能讓她清醒過來。
但于梅的腦子里從笑笑拿出冊子時,就反復有一個聲音:
“那些舍不得親人,舍不掉肉體享受的人都是悖逆神的人,都是毀滅的對象。”
這是那本小冊子里,于梅念過最多的一句話,此刻,她已經想到了另一種超脫的方法。
于梅趁笑笑熟睡的時候用家里的塑膠錘猛擊笑笑的頭部,擊暈之后。她用綠色跳繩捆住了女兒的脖子,踩著梯子將女兒掛在衛生間的下水管。
整個過程,于梅絲毫沒有因為笑笑是她的女兒而有半絲猶豫。不過于梅也有擔心,她擔心笑笑沒死,于梅在衛生間一直坐了 個小時,她并不是擔心沒死的笑笑暴露她殺人的行為。
她只是害怕笑笑還活著,會讓她在那場子虛烏有的“末日審判”中墜入地獄。
而笑笑在這個名叫親親家園的小區里,被自己愚昧的母親于梅活活吊死,而她的肚子里已經懷了汪宇直的孩子。
事后,于梅要求程寶國以親戚的名義給她作偽證,并且許諾事后會把數百萬的遺產都用來“盡本分”。
于梅后來試出了笑笑的銀行卡密碼,600722,這是于梅的生日。
在查清楚于梅的犯罪經過后,通過骨干成員程寶國,警方一舉打掉了藏匿在市內的多個南神學窩點,抓獲骨干近百名,學徒近千人。
案子辦完后,元辰并不相信所謂明明之中的暗示,他覺得電梯不靈很正常,畢竟一個新小區,設備總是有一個調試的過程。
至于汪宇直,案發當天他原本是想一早去給笑笑道歉,但剛到 層就聽見了于梅的哭聲。
元辰始終認為他是個復雜的人,在調查汪宇直賬戶的時候警方發現,笑笑之前給他的萬元他壓根就沒動過,而且他的銀行卡里居然還多出了 萬元。
萬,是他給唐家的彩禮,他不想被于梅給看扁了。
而且汪宇直根本就不吸毒。
用他的話說,孝順的笑笑遲早有一天要被于梅要走所有的錢,他得想辦法給他們的未來留一點兒,所以才以各種理由從笑笑那里要錢。
當然,他和別的女孩廝混是真的,他從來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幾天后,元辰帶著于梅指認現場,直到那天他才知道,親親家園的電梯上樓又穩又快。
自打于梅被帶回警局,這間屋子的房門就再也沒被打開過,在衛生間指認殺人現場的時候,元辰發現那個下水管居然不漏了。
“衛生間的下水管是不是常漏水呀?”元辰問身邊的于梅。
“怎么可能,我家里從來不漏水。”
出門的時候,元辰認真打掃了笑笑的靈臺。
畢恭畢敬地上了一炷香。
可最近出了一起怪異的案子,弄得人心惶惶,連在刑警隊多年的老前輩都覺得駭人聽聞。
事情的起因是我的一個叫姚遠的同事出了車禍,他乘坐的轎車與一輛越野車迎面相撞。當時車上坐了兩個人,姚遠在副駕駛位,開車的是名女子。車禍現場相當慘烈,姚遠的身體被強大的沖擊力撞得血肉模糊,當場就死了。
詭異的是,開車女子的身體同樣變了形,卻一滴血都沒流,而經過法醫的鑒定,該女子事實上已經死亡三天了。
最開始到現場的是交警,他們在姚遠的身上搜出了警察證,得知了他的單位,于是馬上通知了我們,女子身上并沒有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那天晚上是我們組值班,外面下著雨,街面濕漉漉的,沒幾個行人,十分冷清,我們本以為不會有什么案子,索性在值班室一邊聊天一邊吃著宵夜。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卻打破了我們的悠閑。
當我掛了電話把這事告訴組長“瘋哥”后,他二話不說就放下剛吃了兩口的方便面。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說著就大步出了門,我們幾人忙著跟了上去。
“瘋哥”本名林峰,四十出頭,黝黑的皮膚,寸頭,身形魁梧,一看就是影視作品里典型的刑警形象,因其辦事雷厲風行,風風火火,每次接到案子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故而得了這么個綽號。
去現場的路上,瘋哥給大隊長匯報了這事,之后就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瘋哥做了十多年刑警,破獲要案無數,是個名副其實的“神探”,見著他這副模樣,再想著之前交警告訴我開車的居然是個女尸,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詭異的案件,心里難免瘆得慌。
當我們風馳電掣地趕到現場時,那里已被人群圍了個水泄不通,旁邊停著公安、醫院等各個單位的車輛。
隨便找了個位置停好車,我們迅速跟著瘋哥沖進人群。
姚遠的黑色捷達車與越野車的前面部分都撞得凹了進去,地面到處都是破碎的零部件和玻璃。車子旁擺著兩具被白布遮住的尸體,其中一塊白布上浸染了血液,混合著雨水流淌在尸體旁邊,匯成了血泊,看的人觸目驚心。
瘋哥表明身份后,蹲下來掀開帶血的白布,死者的面容已經扭曲,可我們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他的確是姚遠。
瘋哥沒有多看,徑直走到另一塊白布旁,隨著他的手掀開這塊布,我的心也揪了起來,畢竟這不是普通的死人,而是“會開車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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