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說完就笑呵呵的離開了,留下了馬老四家的幾個孩子和一地雞毛在身后。
可惜,這件事情是家事兒,人家還真管不了太多。
馬秋香氣的要死,最后只恨恨的咬了咬牙,目光惡狠狠的瞪著秋杳,卻礙于秋杳如今的武力值情況,根本不敢上前。
其它人就更不敢了。
然后這件事情,也就是不了了之。
不過馬秋香已經在心里合計著,要把糧都搬到西屋去,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堅決不能讓秋杳再吃了!
而這種事情,她自己肯定是做不來,得讓兩個弟弟和妹妹都參與進來。
事關到口糧,想來他們也不會不愿意,大家還可以暫時放下彼此的偏見和怨懟。
想明白之后,馬秋香得意的看了看秋杳,覺得秋杳不過就是孤軍奮戰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對于她的這個得意的眼神,馬金香是沒看明白,不過知道他們拿秋杳沒辦法,馬金香也便放心了。
天黑下來了,再不走,就不太好回去了,雖然近,但是村子里的路,坑坑洼洼的,馬金香也怕摔著了。
“我先回了啊。”馬金香跟秋杳說了幾句,便往回走了。
秋杳笑著把人送走,然后火速回到小偏房,安詳躺好,接著把掛機的神識號上去。
好在時間還來得及,馬運海正在寫最后幾道題。
馬運海的注意力還算是比較集中,并不會因為外界的原因,而被影響到。
所以,秋杳一直掛機,他也沒多看,更不好奇,心思都在卷子上面。
很快,馬運海的這一套卷子全部寫完了,秋杳當場批了出來。
進步不錯,之前一百分的卷子,他只能勉強寫到60分左右的樣子,在及格的邊緣,大鵬展翅!
可是今天的這張卷子,因為基礎知識點的鞏固,再加上大部分是今天秋杳講過的題型,所以馬運海的成績不錯,84分。
對于一個常年在及格線徘徊的人來說,84分真的是進步了,哪怕數學的進步空間大,而且進步的可能也大。
但是,有進步就是好事兒,而且還是很大的進步。
“不錯,來,把錯題先講了,然后記到錯題本上。”秋杳并不急著提獎勵,馬運海心里雖然惦記著,但是更惦記著的還是學習。
所以跟著秋杳的節奏,把錯題又理解了一會兒,然后一筆一畫,所有的步驟,一個也不敢省的都寫到了錯題本上。
“可以,希望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在一個題上栽兩次根頭,可不是好現象。”秋杳總結了一下問題之后,從袖中乾坤將準備好的小蛋糕拿了出來。
秋杳袖中乾坤里,還真沒有這個年代的那種雞蛋糕,不過秋杳有后世的無水蛋糕啊,幾乎算是一樣的東西,拿出來糊弄一下也行。
最多就是火候的問題,倒是不影響什么。
想明白之后,秋杳用一張不知道哪個角落里冒出來的油紙,將兩塊無水蛋糕包好了,又取出了一個新的本子給馬運海。
“看在你進步這么明顯的份上,本子也給你一個。”秋杳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么還多提供了一個本子。
“下周你們學校有測試對吧?你從前的成績,在排里排在二十名左右的樣子,這一次能進前十五是一種獎勵,前十是一種,前五是一種,當然,如果能進前三,獎勵會更好。”見馬運海一臉驚喜的樣子,秋杳又開口了。
“嗯,我會努力的!”馬運海一聽,學校的測試也會有獎勵,呼吸都緊了不少。
眼前的雞蛋糕還是香的,本子更香啊。
到底還是年紀小的男孩子,怎么會不喜歡這些呢?
“誠信為本,我希望你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為自己鋪一條康莊大道。”秋杳說的比較隱諱,想來馬運海應該是可以聽明白的。
馬運海也確實聽明白了,點頭如搗蒜般的應道:“放心,仙人,我一定會憑自己的真才實學去考,不搞那些沒用的小動作!”
對于馬運海的人品,秋杳表示暫時相信。
畢竟原主和他之間的交集也不算是太多,如果不是看在馬金香的份上,秋杳也不會插手多管。
雖然說馬運山和馬運河那兩個白眼狼說的話不中聽,但是有些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如今的年代,娘家人越是有出息,姑娘在婆家也便底氣越足。
如果馬運海真的有出息,以后馬金香嫁了人,在婆家日子也更好過。
因為他們還想沾著馬運海的光呢,哪里敢對馬金香不好?
“以后對你大姐好一點,我是感覺到她的善良,才來到這里的。去吧,好好學習。”聽馬運海應下了,秋杳揮揮手,然后收回神識。
馬運海雖然見過這一幕,但是再看,還是會覺得震撼,整個人虔誠的在那里坐了好半天之后,這才乖巧的拿著東西回了宿舍。
馬上就是周末,可以回家一天了,小蛋糕馬運海可舍不得自己吃,哪怕那東西香到,他想流口水。
但是不行,不能自己享受,他準備帶回家,跟家里人分享。
這個仙人是因為大姐的善良,所以自己才有機會碰上。
那這個蛋糕,至少要分給大姐一個。
其實就算是沒有這個原因,馬運海也是愿意和家里分享的,他不是一個吃獨食的孩子。
就是吧,得找個借口才行。
仙人的事情,馬運海可不敢說。
但是要找一個什么樣的借口,才能把一整塊蛋糕,正在光明的分給大姐呢?
他還有一個二姐呢,二姐雖然不怎么愛說話,性子也悶一些,但是對他也好啊。
馬運海覺得自己碰到了世紀難題。
秋杳可不知道,這小孩還有了煩惱。
收回神識之后,便休息了。
卻不知道,堂屋那里,挨打聯盟這會兒終于心齊的湊在一起開了一個會。
“再這樣下去怕是不行,馬春香再不是從前那個樣子,她這樣不受控制,留在家里也是個禍害。”馬秋香組織了今天的會議,這會兒自然是先開口。
聽她這樣說,馬運河想了想,然后小聲說道:“要不,咱們半夜把她…”
馬運河一邊說,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動作把其它三個人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可是到底還是不太敢這樣。
畢竟,這是殺人啊,誰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