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總想吞下它嗎?”見司宏只走場面話,秋杳就知道,這只老狐貍是等著自己遞梯子呢。
秋杳的目的也是簡單明確的,只要楚何過得不好,那自己就舒服了。
所以,這個時候,根本不在意司宏的態度。
只要是楚何的敵人就好,反正公司以后也不會是自己的,何必在意最后歸了誰呢?
楚何的財產大部分轉移到了國外,對于原主的解釋是,去了國外投資,然后失敗了。
就算是有楚何出軌的證據,可是這些財產已經被轉移走了,而且還有正經的名目,那么秋杳和楚何離婚,也分不到這部分的錢。
既然分不到,而且楚何的理由還正大光明的,那么秋杳成全他啊。
不是說去國外投資,然后失敗了嗎?
那秋杳就幫他從假失敗,變成真失敗好了。
而這個下手的目標,或者說是這個臨時的幫手,秋杳一早就瞄好了司宏。
如果司宏不行,還有別的什么人。
秋杳這兩天跟何太太還有李太太社交,可不是為了楚何,而是為了給楚何挖坑。
司宏原本是有些猜測的,如今一聽秋杳這樣說,雖然心下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想法還是:果然如此。
如果不是秋杳有別的想法,依著司宏和楚何在商場上的關系,秋杳輕易的不會過來跟自己說話。
沒有合作關系,甚至關系特別差,秋杳卻主動過來了,那么必是有其它目的。
這會兒見秋杳直來直去,彎都不拐,司宏面上的笑意還是極為溫和,心下卻又猜測了不少。
夫妻感情不睦?
司宏并不會輕易的去關注別人家的感情生活,特別還是自己的商業對手。
再加上楚何這些年形象經營的不錯,至少對外是真的不錯,司宏順便一聽,也只知道,楚何與太太感情挺好,而且私生活干凈,并沒有在外面亂來。
可是如果不是感情不睦,那會是因為什么?
楚何設的局?
兩方沒有合作多年,互看不順眼是真的,小手段,小絆子不少,但是讓太太出擊的事情,司宏還是第一次看到。
“楚太太說笑了。”雖然說心里有諸多猜測,但是司宏卻并不急著表態。
萬一是個局呢?
自己跳進去,就很麻煩。
吃虧不一定能吃虧,司宏也不傻,但是麻煩的話…
司宏如今只想退休養老,好不容易兒子出息了,接手公司了,他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用在自己身上,司宏并不想勞心勞神的,再把這種事情找回自己身上。
“楚何在國外有幾筆不錯的投資,收益很好,如果截胡的話,再稍加操作一番,想來收益應該更好。”知道司宏還是有顧忌,兩個人從前沒有交集,也不熟悉,不相信彼此也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直球就很重要了。
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該拋出去的時候,也別客氣。
聽秋杳這樣說,司宏心下一動,他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楚何與太太的感情,應該是出現了問題。
秋杳說的是不是真的,司宏只要想查,還是可以查到的。
這種事情,不是靠嘴說了就有,得拿出實際的東西,司宏才會信。
“楚太太這是什么意思?”司宏心下轉了轉,覺得秋杳應該是有別的目的,所以才會把這么大塊可能的肥肉,放到自己面前。
秋杳說的肉鮮味美,但是在沒證實之前,司宏并不會輕易的應下什么,而且他得知道,秋杳這樣做的目的。
“楚何在外面養了人,還養了一個三歲的兒子。”秋杳根本沒隱瞞這些,直接將誠意擺了出來。
聽到這話,司宏心下輕笑。
當然,笑的是楚何,原本還以為,是個私生活干凈的,顧家的好男人。
沒想到啊,跟這個圈子里的人,也沒什么大的區別。
不過就是表面功夫做的好罷了。
圈子里,外面養人的可不少,私生子女還有直接擺到臺面上的。
司宏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圈里的很多太太,對于這種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這個圈子里的夫妻,很多已經不僅僅是夫妻,還涉及到利益問題,所以輕易的不會分開。
便是有些惡心事兒,也是能忍則忍的。
司宏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準秋杳這是什么意思。
覺得楚何背叛了自己,讓楚何好看?
可是真把海外的生意截胡了,那么損失的也是他們的利益啊。
畢竟,他們如今可是沒離婚呢?
司宏在心里打了一個問號之后,笑了笑問道:“聽楚太太這意思,是想出口氣?”
“也不算是吧,楚何做這些很隱秘,我懷疑他在轉移財產。”秋杳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其實也是故事線里提供的事實。
大概沒想到,楚何還有這種操作呢,司宏面上一愣,反應過來之后,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楚太太這意思是想…”
離婚嗎?
最后三個字,司宏并沒有問出來,不過面上的神情,已經在表達這個意思了。
對此,秋杳沖著他笑了笑道:“現在大概不止我有這個想法吧,楚何總還得為他那三歲的兒子籌謀。”
這個圈子里,夫妻之間算計的也不在少數。
楚何既然有轉移財產的行為,大概就已經存了想離婚的心思。
秋杳發現之后,早為自己打算,也并不過分。
便是出賣了楚何又怎么樣?
楚何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將財產轉移了,那么這些錢跟秋杳就沒關系了。
不管是離婚,還是沒離,楚何都不打算讓這些財產跟秋杳之間有什么。
“楚太太倒是好魄力。”大概明白了秋杳的意思,司宏又是溫和一笑。
他像是商場上的笑面虎,談笑之間便能算計了對手。
對于秋杳,他也并沒有放松警惕,沒應下什么,也不多言語,而是側面夸贊了一下秋杳。
所以說,不愧是商場大佬,在他并沒有調查到事情的真相之前,他并不會應下秋杳什么。
秋杳也知道,自己再多說下去,司宏這邊也是在打太極。
既然是如此,秋杳也沒必要難為自己,讓談話變得更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