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秋杳早早就起來了,去家里的健身房鍛煉了一會兒之后,沖了澡換了衣服,便坐下來用早餐。
楚何一大早上也需要吃了飯再去公司,而楚老太太和楚洪則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來。
畢竟楚洪是個夜貓子,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楚老太太為了這個乖孫,也是陪著一起。
再加上,楚老太太年紀大了之后,覺也少了很多,所以平時更多的還是陪著孫子楚洪一起。
“對了,昨天何太太那邊…”見秋杳過來了,楚何想了想之后,這才試探著開口。
總得問過了何太太這邊的意思,才能知道何總的想法。
跟何總那邊的生意,其實也拉扯了很久,但是進展并不算是太好。
楚何其實也是急了,昨天原本是想問,但是秋杳睡了,他也不太好將人推起來。
反正也不差這一晚上嘛。
這會兒看著人了,楚何也沒想著要去忍。
在他看來,秋杳一直是個賢內助,就算是自己不問,秋杳也會說的。
只是見秋杳坐下來有一陣了,一直沒動靜,楚何自己有些忍不住了。
“還沒切入正題呢,人家何太太也不傻,見著我了,可都避著話題呢。”對于楚何的疑問,秋杳微微一笑,然后回了一句。
楚何一聽,微微緊眉。
不過也知道,有的時候過于急切也不太好。
夫妻一體,真讓何太太回家說了,那么何總那邊對于自己的印象,估計會變得不太好。
秋杳這樣慢慢來也對,反正生意已經拖了這么久,楚何覺得也不差這么幾天。
“那你今天這是…”平時秋杳雖然早早起來,但是大部分還是在廚房那邊,照看著忙活著,為的自然是讓楚老太太滿意,然后維護家里的和睦。
可是今天秋杳起來之后,便去了健身房,楚何起來的早,自然是知道的。
與平時不太一樣,再一想秋杳昨天的態度,楚何心里有些疑惑和猜測,但是暫時也不太好表現出來,只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何太太今天可是沒有時間,不過約了我過兩天去國外購物。”對于楚何的問題,秋杳喝了兩口粥之后,這才抬頭回了一句。
楚何一聽,還能再見面,何太太也沒拒絕,證明這件事情還是有戲的。
心下一喜,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辛苦你了。”
秋杳畢竟也算是幫著他去維護社交關系,雖然說夫妻一體,但是場面話還是要說說的。
特別是在楚何還動了想把秋杳手上的股份弄出來的心思之后,楚何覺得自己表現的更體貼一些,說不定秋杳一個頭腦發熱,這件事情就好解決了呢?
“夫妻之間說這個做什么。”秋杳面上端起了營業性的假笑,頗帶著幾分嗔怪似的說了一句。
一句話落下之后,還不等楚何有表示呢,秋杳話鋒一轉,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面:“不過,你得給我先劃兩百萬過來,我手里的錢找了經理人,拿去國外搞了投資,股份分紅如今又沒下來,錢不湊手,真陪著何太太出去,這手里沒錢可是不太好看。”
聽秋杳這樣說,楚何正在吃東西的手微微一頓。
不知道為什么,楚何總覺得,秋杳是話里有話。
可是抬起頭,不動聲色的看了秋杳一眼,卻發現秋杳神色自然,正端著一杯牛奶,慢慢入口。
見他目光放過來,秋杳微微挑眉,似是不解的問道:“手里資金緊張?那就少點,一百萬也行,多少得帶點,雖然說是陪著何太太購物,但是我多少也得意思的買些。”
跟這些個太太出國購物,買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只看熱鬧。
她們明著是去國外購物,其實暗里就是在掰頭。
秋杳真陪著去一趟,什么也不買,那回頭在太太圈里,估計也要成為笑料的。
當然,不僅僅是秋杳,楚何也是逃不過。
畢竟秋杳只是個全職太太,除了公司分紅也沒別的收入。
倒是楚何這個秋杳身后的男人,在需要臉面的時候,沒有金錢的支援,太太圈里一傳,楚何的臉面估計也要被按在地上摩擦。
楚何只要不傻,就會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
楚何心下有些懷疑,面上卻并沒有表露出來。
對于秋杳的話,溫和一笑道:“最近資金是緊張了些,之前跟李總他們追了國外的投資,大部分的流動資金都投在那上面了,不過兩百萬還是有的,今天我讓財務走賬。”
秋杳也是為了自己外面的生意去社交,楚何自然不可能當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雖然事實上,他真不想拔。
而且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的樣子,可是秋杳神色自然,跟往日沒什么不同,楚何也看不出來什么異常,慢慢的也便將疑惑壓了下去。
塑料花夫妻吃過飯之后,楚何去公司,秋杳說要找李太太出去喝茶。
李總也是楚何生意上經常合作的對象,對方的公司也比自己大,所以秋杳說要找李太太喝茶,楚何完全沒有意見。
“我讓司機先送你吧。”楚何想了想之后,還笑著問了一句。
楚何之所以這樣做,一個是為了在秋杳面前塑造一個更好的形象,為的自然是秋杳手里的股份。
另外一個,也算一種試探。
楚何想看看,秋杳是不是真的去見了李太太。
“不耽誤你工作的話。”秋杳倒是并不在意,昨天晚上特意跟李太太約了一下。
反正跟李太太喝了多久的茶,誰又知道呢,楚何倒不至于喪病的連這個都查。
就算是查,秋杳也不怕就是了。
見秋杳應下了,楚何心里的疑惑又下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
楚洪難得起了一個大早,畢竟昨天楚何說了,學生得去上學,楚洪沒辦法,今天準備做做樣子。
所以半閉著眼睛洗漱,然后下樓。
因為整個人都是迷糊的,所以只隱約的看到秋杳出門的背影。
大概是因為自己被訓了,還要被逼著上學,楚洪心里極為不爽。
這個家里,奶奶是靠山,楚洪輕易的不會去折騰她。
楚何是一家之主,楚洪怕他,根本不敢去作弄他。
楚靜琦常年不在家,便是楚洪想折騰也折騰不到人。
再加上,沒被穿書女占有身體之前,楚靜琦也是個任性千金,楚洪跟她對上,并不能占到便宜。
這個家里,能讓楚洪沒壓力欺負的,也便只有一個秋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