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人揪心的還是,原本卡在高速口的那幾個喪尸,似乎也聽著這邊的動靜,原本還只是蠢蠢欲動,如今卻已經開始躁動了起來,明顯是聽著動靜了。
“握草,這些人是傻X嗎?”
“是不是不要命了?”
“沒腦子?”
“草履蟲嗎?”
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罵了,可是又不敢太大聲。
畢竟不遠處就是喪尸群,別再鬧大了,唐珍這邊還沒吸引來喪尸群,那邊的叫罵聲,倒是先把喪尸群給引了過來,那就有意思了。
前面原本還有幾個人,身為代表正在討論著,看看能不能研究出個什么方案,然后來解決這件事情。
這會兒他們也不敢討論了,或者說是沒有辦法討論了。
喪尸群一旦躁動起來,他們除了應對,沒有別的辦法。
原本他們是想逃離納城,去更安全一些的安城的。
可是如今卡在這里…
眾人心里已經開罵了,但是卻還是保持著冷靜。
大家的車卡在里面出不來,這會兒只能是派幾個代表過來瞧瞧情況。
打架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打,不要命了嗎?
不遠處幾百只喪尸,雖然說他們人也多,打起來也不慌,但是如果不團結的話…
不敢想,不敢想。
幾個代表算是抻頭,打算當領頭羊了,這其中就有靳鋒,雖然說靳鋒年輕,但是靳鋒有能力啊。
像是這種亂世里,實力才是王道,有能力的人,才有可能成為王者。
靳鋒一開始站出來的時候,那些端著自己年紀長些,經驗多的,自然是不服氣的。
但是靳鋒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異能,那些人也便不好說什么。
末世里,多個朋友,可比多個敵人要好很多。
畢竟,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背刺的世道,還是要小心為上。
大家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統一的意見來。
畢竟誰不想為自己的團隊謀福利啊,這么多喪尸,大家可以聯,但是打完了,晶核怎么樣分?
末世爆發這么久,之前通訊沒斷之時,大家就已經在網上討論出來了,晶核的用處。
可以提升異能的東西,怎么可能隨便就讓給了別人。
這便是合作之后的利益,也是收獲。
大家誰也不想讓一步,而且這中間還要防著,有人私藏。
大家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小隊,人都有私心,特別是這在這種生存環境并不好的末世里,私心就更重了。
說實話,誰不想活著呢?
因為分配的問題,大家一直沒討論出個結果。
最重要的還是,來的人特別多,又不只是他們幾個小隊,他們小隊之間,都沒有協商好,就更別提,拿著這個條約去跟其它人商量了。
商量的時間久了些,就出現了意外。
這會兒也顧不上商量了,先看看后面怎么樣了。
唐珍是真的不管不顧,那些人上來打她,她也不怕。
雖然說對方人多,但是唐珍大概是末世前已經囂張慣了,這會兒又想拿這些人當筏子,想為自己立個威,骨子里隱約還有點興奮的意味。
“這女人是不是傻?”劉莉一邊看,還一邊點評著。
唐珍一對多,她的那些個小弟,沒幾個能打的,雖然有異能,但是似乎還不太會用,打起來也是束手束腳,發揮的不太好的樣子。
而那些被唐珍扔喪尸轟炸過的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下手是毫不留情。
再加上,后面還有喪尸過來跟著湊熱鬧。
那一片,現在是真的戰火連天,血腥味都很濃。
“靳鋒也過去了?”劉莉趴在車上,算是能看到吃瓜第一現場的,看到靳鋒過去,還小聲嘀咕了一句。
說完之后,生怕秋杳聽了心里不舒服,又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她現在扭曲著,委實不太好去看秋杳的神情,不過想想秋杳和靳鋒也沒分手太久,雖然靳鋒身邊已經有了新人,但是吧…
感情的事情,女孩子放下的相對慢些,所以她還是別說了吧。
秋杳坐在車里,雖然說視野受了影響,但是釋放神識之后,也是可以看清楚那邊的情況。
如今這局面算是僵住了,前面的談判沒談穩,后面又著了火。
秋杳看了一會兒熱鬧,沒什么意思,便開始去看地圖。
好在,出門之前,從家里找出了一份省內地圖,地圖還挺齊全的,至少納城和安城的路線還有。
如果高速就是走不了,那么就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走底道,之前還以為前面很快就能談好了,他們上高速還能快些。
主要還是方便認路,一條道走下去,早晚都能到的。
可是如今看來…
其實如今退也不太好退了,后面上來車了,有些能拐彎的地方,又因為他們打架,已經被炸出了坑,亦如這些人的腦子。
這個時候打架,也不知道是圖什么?
覺得內部消耗的不夠快,幫著喪尸出手吧?
秋杳搖了搖頭,看了一會兒地圖,腦子里大約有一個路線圖之后,秋杳又釋放了神識看了看那邊。
“終于停了。”秋杳剛看,還沒看出個所以然呢,劉莉終于收回了她扭曲的身體,重新回到副駕那里,感嘆一聲。
“怎么樣,怎么樣?”大忠哥需要隨時看著車邊的情況,所以忍著沖動,沒去看,這會兒想知道那邊怎么回事兒,只能問問劉莉。
“前面幾個大佬過去,然后出手把人攔了下來,之前那個囂張的女人,估計也是強弩之末,堅持不了太久,這個時候也老實認慫了,雖然梗著脖子,但是心里其實已經認了,畢竟原本就是她有錯在先嘛,這個時候有更厲害的人壓著,她也說不了什么。”劉莉盡可能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下。
說白了,唐珍也是欺軟怕硬,這個時候不慫也得慫了。
畢竟這么大多佬,她再鬧,這些大佬聯手,她可能就會安詳的躺回自己之前炸出來的坑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唐珍囂張歸囂張,但是不傻,所以稍稍矯情了一下,然后就梗著脖子,老實的認了。
這件事情,算是暫時的平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