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翻閱了“拈花指”等條目的內容,失望的發現,上面所記載的還沒有自己掌握的內容完整。
丐幫的木匣,“缺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憾甚。”
鳩摩智滿頭黑線,這藏書閣還真是......他似乎有些明白,慕容復為何如此大方了,敢情這里邊兒根本就沒東西啊!
不對!
鳩摩智突然想起慕容復剛剛使過一陽指,這藏書閣中怎么會沒有一陽指?除非還有玄機!
古人修建藏書閣,自然不會將武功秘籍如此輕易地擺在外邊兒。于是,鳩摩智又上上下下找了個仔細,又蹲下身來仔細查探了下地面,但都沒發現任何機關。
他蹲在書架前,將少林絕技的卷軸捧在手中,詭異地發現這少林卷軸的后邊兒增添的條目,筆墨竟然有些新鮮!
“難道還有人再往這些秘籍中增添內容?這人是誰,慕容復還是......”鳩摩智想到這里,突然感到背后一陣異樣,轉頭看去,卻是一個人,不知何時站在他背后。
“鳩摩大師,你在找什么呢?”慕容復點燃了幾盞銅鶴油燈,笑著問道。
鳩摩智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出現的是慕容博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將地面上雜亂的卷軸整理好,放回木匣中,卻是面不改色地抱歉道:“貧僧一時情急,實在是慚愧。”
“大師,你是在尋找一陽指的秘籍吧?”
鳩摩智一愣,沒想到慕容復竟然會直接道出,旋即他又笑道:“慚愧,慚愧!實不相瞞,貧僧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搜集天下所有武功秘籍,并且全都學會。這中原幾大絕學,一陽指便是其中之一。貧僧之前見慕容小施主施展一陽指,還以為是自這閣中學來的。”
慕容復卻搖了搖頭,笑道:“鳩摩大師你想多了。我這還施水閣中,收錄的都是江湖上二三流的武學,真正的絕技都只有一個條錄,不然就是殘缺不全。我也是甚為苦惱啊......”
“那閣下......”鳩摩智欲言又止,目光不住地在慕容復身上打量著。
“大師坦誠,我也不相瞞了。我這一陽指,是自大理學來的。”
“什么?大理段氏居然肯教你一陽指?”鳩摩智一臉詫異道。
慕容復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大理會一陽指的人并不少,教我一陽指那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段氏的。但他卻是十分好心,和我一見如故,機緣巧合之下就教了我一招半式。”
“哦?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奇人?”鳩摩智眉毛一挑,一臉驚異,“這人長得什么模樣,貧僧倒是有興趣和他交個朋友。”
慕容復拍了拍鳩摩智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鳩摩智有些不習慣,但又不好拒絕慕容復,生怕他不肯向自己透露信息。
“那個人啊,是個年輕的公子哥,經常穿著一身白衣,長得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溫潤如玉。”慕容復還未見過段譽,但這并不影響他描述這位大帥哥。
“不知是否有畫像,讓貧僧領略一下這位公子的風采”鳩摩智更狠,這是要精準鎖定啊。
慕容復搖了搖頭,“畫像自然是沒有的,但以我之見,那位公子在大理的身份,可是非同一般啊。大理并不大,若是大師想要見他,現在啟程往大理去便可。”
鳩摩智剛想答應,眼珠子一轉,又守住了嘴巴,心道差點上了這小子的當。
“不管大師去不去大理,反正我是要走一躺了。”
什么?他也要去大理?鳩摩智驚疑不定地看著慕容復。難道他的一陽指真是從那位大理公子手上學來的?
嗯.....思索了一番,鳩摩智心道,反正在這還施水閣中也沒有什么收獲。這一陽指只有慕容復會使,他知道心法口訣又不肯告訴自己,自己又不能把怎么樣......
對了!鳩摩智靈機一動,雙手合十道:“慕容小施主既然也會這一陽指,何不也說給貧僧聽一聽?”
他轉了個身,指著少林木匣道:“貧僧看閣中的少林卷上所記載的多是空錄,貧僧倒是知道一二。若是慕容小施主愿意,貧僧可以替慕容家補全這空缺的內容。”
來了,這家伙是想要和自己做交易!這買賣其實也不虧,鳩摩智是個武癡,為了武功秘籍,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但如果就這樣和他做了交易,后面的計劃不久泡湯了?
沒有這個攪屎棍去大理吸引那些人的目光,推動情節發展,自己怎么渾水摸魚?
慕容復一臉苦色道:“大師,慕容復雖然也想完成歷代先人的遺愿。但我為人處世一向坦坦蕩蕩——我答應過那位公子,絕不會將這一陽指傳授給第三人,所以,大師,對不住了。”
鳩摩智嘴角抽了抽,心道這小子要是和他老爹一樣無恥該多好,沒想到他如此正直(死板)。威逼利誘都沒有辦法,看來只能往大理去一趟了!
出了還施水閣,鳩摩智又同慕容復一起用過了點心,到慕容博墳前“傷心”了一把,他便說自己有事,要先行告辭了。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慕容復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我就不信你不上當!”
“公子!”阿碧上前來,有些不解道,“老爺說過,這還施水閣不能輕易示人,公子怎么可以......”
慕容復瞥了阿碧一眼,見她一臉擔憂,儼然一個管家婆的模樣。她和阿朱差不多年紀,也長得清純貌美。但阿朱就不會跑來問這些問題,不過,阿碧這樣子倒是另有一番可愛。
慕容復心情通暢,便想逗一逗這小丫頭。他故意板著一張臉道:“怎么?我這個主人做什么決定,你都要來干涉了嗎?”
阿碧嚇得一個哆嗦,往后縮了縮脖子,宛如一只受驚的小麻雀。
“阿碧,不敢......”
“哼!還不乖乖認罰!”慕容復聲色俱厲道。
阿碧噤若寒蟬,直直地立在慕容復面前,閉上了眼睛,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公子好兇!
阿碧心中想著,突然感覺自己臉蛋被人輕輕捏了一下,睜開眼一看,只見公子正笑嘻嘻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揶揄之色。
“哈哈,笨丫頭,逗你玩的!我自有我的考慮,你不必擔心。”
“唔,公子......”阿碧嘟了嘟嘴,俏臉一紅,低聲道,“公子,好壞......”
說罷,便羞澀地跑開去了。
慕容復嘿嘿一笑,心道調息調息小丫頭的感覺也不錯嘛。
站在不遠處的阿朱翻了個白眼,“你就知道欺負這小丫頭。”
自慕容復重傷昏迷蘇醒后,真的是變了個人。以前在她們面前從來都是不茍言笑的慕容復,竟然會出言捉弄自己、調戲阿碧了。
阿朱搖了搖頭,道:“公子,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真的要往大理去嗎?”
慕容復看著阿朱,心道這丫頭真聰明。自己只是讓他去準備一些物件,她便猜到了自己將要遠行。而去大理之事,應該也是從他和鳩摩智的攀談中得知的。
慕容復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此次大理之行至關重要,我明日便要啟程。”
阿朱朱唇輕啟,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發出聲來。她是不想公子再次回到以前那種奔波勞碌的狀態中了。
次日,太湖渡口,阿朱阿碧來送別慕容復。這一次出行,他拒絕了阿朱讓他帶上四大護衛的提議。那四個家伙雖然武功不差,但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次自己到大理去,是要低調行事的,帶上這四個家伙,隔著老遠估計就被人認出來了。
俗話說,悶聲發大財。慕容復要偷一次雞......
“阿朱、阿碧,替我照管好燕子塢。我最多半個月就回來了!”
慕容復坐在大船上,向二人揮手道別。
大理,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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