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桐須和人沉默了一會兒,道歉道,“我不知道夏目桑的雙親已經…”
記不住的兩雙臉,唯獨留下了記憶中的溫柔,夏目玲子并不在意道,‘“沒關系。”
猶豫了一下,桐須和人本不想再問,但關系著他心里想著的事情,他不得不追問道,“那夏目桑住在哪里。”
他原本詢問的目的是想知道夏目玲子的雙親對“詛咒少女”這個稱呼的態度,但桐須和人沒想到竟然已經不在了。
夏目玲子笑了笑,她知道桐須和人并沒有惡意,想了一下她回答道,“現在暫住在親戚家。”
桐須和人再次沉默了片刻,雖然他心中隱約明白了一些事,但現在需要確認他想到的,他又問道,“剛剛說的搬走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實就算不說桐須和人也會懂,但她從來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今天還是夏目玲子第一次產生了無奈的情緒,她微微攤了攤手道,“畢竟我是被詛咒的少女,親戚慢慢的也對我害怕了起來,而且這次已經是長的了,上次的親戚家只住了一周就把我送到了這里。”
兩人說話沒有背著其他人,白銀御行聽了以后也不由的動容了起來。
這不能說是夏目玲子的親戚有錯,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們沒有責任做到盡心盡力。
就算這樣,他還是稍稍的有些生氣,說出了他的考慮道,“夏目桑沒有想過自立嗎?”
“未成年人需要有監護人的吧。”夏目玲子回以微笑道,“現在我還沒有辦法能過上一個人的生活,就算打工也做不長,我在每個地方都住不久。”
白銀御行暗道自己笨蛋了,他們家雖然父親不著調,但起碼有當好一個監護人,以至于他和妹妹才不會淪落成夏目玲子這樣。
“好了,不要再說我的事情了。”繼續談論下去只會讓人郁結,不開心的事情放在一邊就行了,夏目玲子看見因為她的事情惹的兩人皺眉,她打斷了白銀御行想要繼續說話道,“桐須桑和白銀桑不是來看風景的嗎。”
紫色的花田,桐須和人用手機拍了照片,隨便挑選了幾張他認為最漂亮的發給了真冬姐,好看的事物要分享。
夏目玲子也是有手機的,小巧玲瓏的白色翻蓋機,和四宮輝夜的有些類似,都是十幾年前的老牌子,出現問題沒有辦法修理的那種——鬼使神差的桐須和人和她交換了郵箱地址。
個人的事情上他幫不上忙,這種事情沒有辦法讓他指責夏目玲子的親戚不地道。
有一句話說的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而夏目玲子卻在沉默中練就了一顆堅強的心。
他看得出來,對于即將發生的事情夏目玲子并不在意,或者說在意也沒有什么用,坦然面對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
他們也不好擅自做一些什么,就算強行讓夏目玲子的親戚把她留下來,最后等他們走了以后只會產生更多的后遺癥,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夏目玲子離開這里真的不是壞事,桐須和人希望下一家她能夠遇見同樣溫柔的人吧。
溫柔的人被溫柔以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愚鈍之人,總有善良而又智慧的人,“詛咒少女”的謠言不會起到作用。
除了紫色不知名的花海,夏目玲子又帶他們去附近其他的地方看了風景。
清澈的池塘,幽靜的小山谷,這些地方很偏僻但景色卻很好,一路下來,他們和夏目玲子又更熟悉了一些。
終有散席之時,隨著太陽漸落,他們也不得不回去了,聯系了司機大叔以后,夏目玲子送他們到了鄉村口。
難得觀光遇見了和他們同齡的人,作為“導游”的謝禮,他們邀請了明天夏目玲子來山間旅館。
因為對紫色不知名花的感慨,他們打算明天去稲森春小姐口中的那片太陽花田野餐,屆時招待夏目玲子。
而夏目玲子也沒有太過矯情的答應了下來,或許是經常轉學沒有同齡的其他朋友吧,桐須和人看見本人很是歡喜,這并不需要隱藏。
等了一會兒司機大叔開著那輛面包車過來了,他們坐上了車和夏目玲子道了別離開了。
車子直接把他們送回了山間旅館,稲森春小姐出來迎接了他們。
晚餐還在準備當中,他們在外面跑了一天,回來以后先泡了溫泉除了除塵氣,等泡好出來也就正好可以用餐了。
順便…
也跟稲森春小姐說了明天他們的預定,想讓幫忙準備野餐的工具和食物。
桐須真冬不開心了,上網搜索,“無良弟弟拋棄姐姐一個人在家去旅行該怎么辦。”
“弟弟有女朋友了。”
糟心的答案,桐須真冬覺得她可能搜索錯了,想了想她刪除了之前的輸入的字重新查找到,“無良弟弟拋棄姐姐和學生會去旅行,還發照片炫耀該怎么辦。”
“既然那么喜歡弟弟的話,就一起去啊。”
搜索軟件果然有用,這個答案她微微滿意,但破壞弟弟和朋友一起旅行什么的,她做不到啊。
輕嘆了一口氣,桐須真冬放下了電腦,最近這兩天她都瘦了,沒了和人君的料理,外賣全部都食之無味,算了一下時間,還有五天弟弟才能回來,這可讓人怎么活?
久違的,外賣吃膩了桐須真冬又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她思考了片刻覺得可行,上次是料理的程度太難,這次做一點簡單的,比如下一個烏冬面條什么的。
光想不實際行動可不行,桐須真冬穿上了運動服的外套,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又穿上了鞋,離開了公寓直奔超市。
家里冰箱沒有食材,或者說弟弟不在冰箱除了飲品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她需要現去買回來。
桐須和人打了一個噴嚏,他沒有著涼,只是感覺有什么大麻煩的事情正在發生,且他曾經數次有過這種既視感是——真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