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堂修一昨天聯誼的時候在女生面前隨口說了一些事,讓他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連同他兩個同校的朋友都成了陪襯。
關于秀知院大小姐的話題女生們都好奇,也是利用這一個心理,詆毀桐須和人的同時,被女生們圍起來搭話了,他享受這種感覺,眾人都圍著他,他才是世界的中心。
而且,他又不是隨口胡扯,要不是“被包養了”,秀知院的大小姐怎么會幫桐須和人說話,就憑那個國一考試拖后腿的人?
歸根到底還是兩人有事情,而且事情還不小。
不過,只有這樣伊堂修一還不滿足,當眾落了他面子,這個仇他勢在必得要找回來,以牙還牙,百倍奉還。
不止要把桐須和人的名聲整臭,他記得桐須和人的姐姐好像在一之瀨學園當老師,名聲一起敗壞,這就是惹了他的下場。
想到開心的事情伊堂修一不禁的笑出了聲,已經能看見桐須和人走投無路,向他下跪求饒的模樣。
回到公寓桐須和人盤算怎樣解決伊堂修一的事情,北高他有幾個國中時期的朋友,抓一抓伊堂修一做過的壞事然后捅出去?
這樣做頂多兩敗俱傷,是回擊伊堂修一了,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關鍵點是需要早些解決謠言,別給真冬姐的工作帶來影響,那么,只能從伊堂修一一起參加聯誼的那兩個朋友下手了吧,稍微使用點手段,反一波水,問題自然會化解——他不信以伊堂修一那種人,能交到什么值得信賴的朋友。
有了打算,桐須和人準備明天放學去一趟北高。
謠言的事情現在只在兩個學校流傳,一個一之瀨學園,一個北高,伊堂修一覺得這樣遠遠不夠,所以又充當了傳播者,和小學還有國中時期的長久未聯系的朋友敘了敘舊,順便談論了一些他“聽到”的話題。
“誒…桐須那個人在國中的時候就挺好看的,沒想到真的當上了小白臉。”
“沒想到啊,桐須桑竟然這樣,我記得伊堂桑以前和桐須的關系并不好吧?”
身敗名裂的滋味好受嗎?
謠言傳播到最后已經不能讓伊堂修一滿足了,他又改變了說辭,“桐須和人的姐姐,對,在一之瀨學園當老師的那位,包養了一個高中生。”
藤原千花撥打了幾個電話,最后得到了伊堂修一的父親在新生財團,雪奈和里奈父親公司工作的消息,還是一個中層干部。
好人做到底,藤原千花翻出了雪奈的電話,但在撥出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又往下滑了一位,點在了里奈的名字上,“莫西莫西,里奈嗎…”
里奈點著頭聽著藤原千花講著經過,原來是千花桑想為四宮桑出氣,桐須桑是被順便的。
一想到下午桐須和人的所作所為,里奈就氣的心里貓抓,被別人用謠言惡意中傷純屬活該,老天在幫她報仇。
雖然心里這樣想,卻不能這樣做,戰場無父子,游戲場上沒朋友,要是為了游戲場上的不愉快帶到其他地方,那么就是她落了下乘,父親和大媽媽知道會說她的。
而且,她對桐須和人的感官并沒有那么差,要不然早上在學校相遇,也不會問候了,罵小白臉只是心里出出氣。
答應了千花桑她會幫忙解決這件事,里奈掛了電話。
雪奈看著作業的數學題,啃了半天筆想不到答案,又不敢偷看里奈的,生怕被發現會說她,她的膽子一向比較“謹慎”,要是被大媽媽知道了更不得了,挨打不說,還要被迫罰跪著不許吃飯,集中不了注意力就想在其他的事情上溜邊打稱,雪奈問道,“千花醬有什么事情,里奈。”
不是什么值得隱瞞的事情,等父親下班回來她還要和父親說這件事,掛了電話,里奈隨口道,“桐須桑和四宮桑遇見了一些麻煩,千花桑拜托我幫一下忙。”
雪奈似懂非懂,四宮輝夜她不是很熟,但桐須和人經常在一起玩,朋友有難義不容辭,這是媽媽交給她的人生準則,她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一定得幫桐須桑和四宮桑才行。”
姐姐這個人就是太好了,有母親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作風,不過里奈也是擔心這一點,當年就是因為母親人太好了才會被父親騙,連著大媽媽一起,娶了福源家的兩個雙胞胎女兒。
盡管答應了幫忙,那也要等父親回來才行,但里奈剛準備寫繼續寫作業…看見了做鬼心虛,時不時用眼睛瞟向她試卷題作業上的雪奈,心情瞬間糟糕,罵道,“姐姐,都說了多少次,題要自己做才會印在腦子里,看答案沒有任何意義,難道你還想考試不及格嗎,下周有測試,要是還不及格我就不幫你騙大媽媽了。”
福澤冬美出門買了菜,今天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雖然有請了傭人,但那群小兔崽子嘴刁的厲害,她只有自己做的料理才放心。只是剛回來進門,聽見了里奈恨姐不成鋼的聲音,三人大眼瞪小眼。
“…”
桐須和人打了幾個噴嚏,真冬姐關心他是不是受了風寒,梅雨季剛結束沒幾天,現在氣溫逐漸升高,哪有那么輕易著涼。
就在剛剛,國中的同學,一位去了川南上學的朋友給他打來了電話,詢問了一些關于謠言的事。伊堂修一不當人子,也虧了給他打電話的朋友知道伊堂修一的為人,在他稍微解釋了一下以后就明白了,電話那邊也是很氣憤,怒罵了伊堂修一幾句,說會幫他和其他國中的同學解釋。
桐須和人在電話里感謝了在川南上學的朋友,并表示了以后有機會會當面感謝。
做人不能太伊堂修一,四處亂放謠言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會相信的,但這件事也給桐須和人提了一個醒,有些人不值得憐憫,自古就有農夫與蛇的故事,千萬別一時心軟,饒了本該受到懲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