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桐須和人覺得白銀御行這家伙和他電影商談是為了對他下手。
“杰哥不要”他不是不知道,有一句名言名句“異性只是為了繁衍,同性才是真愛。”
桐須和人瞬間想到了許多,白銀御行又接著說了道,“和人,我沒有和女性一起看電影的經驗,練習…和我一起練習吧。”
白銀御行低頭看不見桐須和人的表情,要不是他素質高,肯定一提包照著白銀御行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還他春心萌動啊喂。
感覺被戲耍了,桐須和人自然沒有好心情,但白銀御行都鞠躬拜托了,他又不能不近人情。
朋友還要相處,稍稍思考了一下,桐須和人點了點頭,“可以,不過要保密。”
也幸虧他和白銀御行是最后留在教室里的,要是剛剛的對話被人聽見,保不住會怎么談論他和白銀御行。
“哦豁,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兩個人從高一就在一起,果然有基情。”
不是桐須和人自夸,教室玻璃窗上隱約倒映著他的身影——身材單薄,雖然單薄但臉蛋上非常的秀氣,五官端正,唇齒紅白,眉清目秀,標準的奶油小生。
但比起前世的小鮮肉,多了一份冷峻。
所以,他盡管答應了白銀御行幫忙,但這件事除了兩人之外,其他人絕對不允許知道。
桐須和人答應讓白銀御行覺得這個朋友沒有白交,關鍵時候真的頂事干。
他的想法只是模擬明天和四宮輝夜看電影的場景,正好今天下午有一場同樣的。
電影票的錢就由他出,請人幫忙怎么也不能讓桐須和人破費了,而且他平時節省,周末和放假也會打工,只是兩張票的錢不算破費。
現在中午,桐須和人和白銀御行約好下午四點在附近的電影城見面,白銀御行就先去了學生會,他也準備回公寓。
桐須和人住的公寓離秀知院學園坐電車的路程大概20分鐘左右,倒不是他不想租更近的,因為一個人在東京上學父母不放心,正好身體的姐姐又在東京上班。
且身體的姐姐也是老師,叫做桐須真冬,在一之瀨學園高等部負責教導二年級的班主任。
一之瀨學園的升學率還不錯,不過在桐須和人看來也就是一所“不錯”的普通高中,比起他所在的秀知院學園還有一段距離。
秀知院學園,曾經是為了貴族和豪門所建立的教育機關,歷史悠久的名門,在廢除了貴族制度的現在,依然有許多富豪名家和以后背負國家命運的人在此就學。
能夠進秀知院學園的外校生都不是簡單的人,至少像他這樣沒有背后的財力,學習上就不會差。
從提包里拿出了鑰匙,打開了公寓的門,親姐弟,住一間公寓也不會被人議論什么,門口沒有真冬姐的鞋子,大概是還沒有回來。
早上他上學之前明明才收拾過房間,又被弄亂了,“換過的內衣…”這種東西能不能別隨便丟,他說了多少次也沒有用,就算早上著急上班也不差放進洗衣桶里的這一點時間吧。
親姐弟之間也有不能逾越的東西,在說自家親姐的內衣桐須和人絲毫沒有興趣,從地板上撿了起來,丟進了衛生間的裝換洗衣服的洗衣桶里,等多攢幾件再一塊洗。
花了半小時完成作業,真冬姐不擅長打掃和料理,桐須和人看了一眼時間,想先出門一趟把晚餐的料理材料買回來。
關好了門,買菜的錢屬于家庭生活公共資產,都是由真冬姐出的,現在他手上還有一萬兩千円,零花自由支配的錢另算,公共資金買了什么回來報備一聲就可以,花光了再從真冬姐那里支取。
超市門前,本來桐須和人準備進去,但門口有一位長發及腰的少女在探頭探腦向里面張望擋住了去路,看校服應該是一之瀨學園的。
他略微的打量了一眼,背影高挑,看不見正面的情況下有一種柔靜美的氣質。
皺了皺眉,桐須和人在少女的身后等了一會兒,見少女還是不為所動,他開口道,“請問,你進去嗎。”
“抱歉。”古橋文乃被人搭話,一瞬間也明白了擋住了別人進去的路,她連忙讓開堵住的門,歉意道,“放學回家路上買東西,校規是禁止的,但我無論如何都想嘗嘗今天超市賣的便利便當。”
“啊,當然不是我想吃才想買的,而是我想吃…啊,不對,想買回去吃。”
一開始還好,桐須和人覺得少女可能為了掩飾吃貨屬性,后面有些著急了。
而且,見到了正面,是一個漂亮的人,符合背影的氣質,文學系少女的既視感。
桐須和人輕嘆了一口氣,他不是老好人,但看起來少女非常想要,買料理材料的時候順便就幫買了吧,“要哪種,我幫你買。”
“不用了,謝謝。”
在他開口以后少女有了退縮之意,桐須和人解釋道,“學校不是有規定嗎,我幫你就不算違背學校的規定了。”
“那就謝謝了。”食欲戰勝了理智,少女低聲致謝道。
買料理材料不需要多久,再加上幫少女選她要的便利便當。
超市的蔬菜和肉都是包裝好的,挑選的時候檢查一眼,就放進了購物籃,然后拿到收銀臺結了帳。
“給,你的便當。”出了超市,在提袋里拿出少女需要的便當,桐須和人道,“一共480円。”
“謝謝”古橋文乃一手接過便當,一手遞過錢,再次感謝道,“我叫古橋文乃。”
“桐須和人。”桐須和人順手找了零錢道。
少女自報姓名,他也不能失了禮貌。
桐須兩個字讓古橋文乃心里一跳,最近學校的桐須老師負責教導她,她的日子過的可是很苦,不由的下意識脫口了道,“誒,你姓桐須啊。”
講道理,在互相通了姓名,下面就算不說“幸會,幸會,久仰大名。”也應該寒暄幾句,而不是直接來一句,“誒,你姓桐須啊。”這樣的話,會讓人覺得失禮。
不過,古橋文乃的語氣有些滄嘆,聽起來像是經歷了什么。
有些好奇,是什么讓古橋文乃看透了世間繁華久經滄桑,桐須和人追問道,“姓桐須的怎么了?”
要是古橋文乃反應過來肯定不會繼續說了,而是不停的道歉她說錯了話,但古橋文乃一旦陷入回憶對外界的情況避重就輕,想也沒想,再次口直心快,神不在場的回答道:“姓桐須的都是惡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