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線防御陣地。
楊靖將干掉小田一郎爆出的5挺蘇聯造DShk12.7mm口徑的高射機槍部署在了這里。
原本,他是打算留著,尋找合適機會干鬼子飛機的。
但是現在,他只能將這個殺手锏提前祭了出來。
5挺高射機槍,分別部署于五條街道上。
“噠噠噠!”
“噠噠噠噠!——”
隨著機槍兵扣動扳機,這些高射機槍頓時發出一陣震耳的咆哮,巨大的后坐力,震得機槍兵雙臂,乃至全身都在不斷的顫抖。
一顆顆彈殼,接連不斷從退彈窗拋射而出,鑄造出一條炙熱的彈鏈,朝前激射過去。
彈鏈隨著機槍兵的左右擺動,宛如死神在揮舞長鞭。
子彈打在兩側破敗的土墻之上,頓時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孔。
隨后,土墻不堪重負,直接轟然坍塌。
從主街迎面沖來的鬼子兵們,更是被這密集的彈雨,將身體都給打爆了,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真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這時,百米之外,一輛鬼子坦克突然推到一面土墻,囂張無限的出現在中央主街之上。
隨著炮塔轉動,37mm口徑主炮黑洞洞的炮口,頓時對準守軍的街壘工事。
車艙內,鬼子炮手露出猙獰的笑意,作勢就要填裝炮彈。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傳來,鬼子炮手頓覺全身一痛,抱在手中的坦克炮也重重砸落了下去。
他艱難的低下頭,看到被鮮血染紅浸透的胸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不明白,支那軍的機槍彈怎么可能破開皇軍坦克裝甲的防御。
“當當當當!——”
猛烈的金屬撞擊聲還在持續著,又有兩發穿甲彈打在鬼子炮手的胸膛之上,他的思緒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不止,這名炮手,坦克艙內的其他幾名鬼子兵,也紛紛被肆掠過來的穿甲彈打成了血篩子。
蘇聯造DShk12.7mm口徑的高射機槍,配合著穿甲彈,近距離射擊之下,連美國造的謝爾曼坦克都能擊穿。
想要擊穿鬼子的薄皮坦克,自然輕而易舉。
“嘶!——”
看著前面被守軍機槍打得千瘡百孔的坦克戰車,后面跟進的鬼子步兵全都驚出了一聲冷汗。
他們不敢再繼續向前推進,而是立即向街道兩側散開,以廢墟斷墻為掩體,向守軍開火還擊。
只是,連九五式輕型坦克的正面裝甲都無法抗衡DShk12.7mm口徑高射機槍的穿甲彈,這些殘破的土墻有怎么可能擋得住?
隨著彈雨掃射過來,躲在后面的鬼子兵,紛紛直接被隔墻射殺,血濺街頭!
“颶!”
就在這時,一道炮彈撕裂空氣的破風聲傳來。下一刻,守軍機槍陣地頓時升騰起一團耀眼紅光。
等硝煙散開,守軍機槍兵的身體已經湊不齊一只完整的手臂。
還有那挺威力無限的高射機槍,也變成了一灘廢鐵。
戰爭就是這樣,有著它殘酷的法則。任何一方,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從來都不可能沒有傷亡!
尤其熱兵器時代,將火力密集程度和持續射擊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戰場上可以說是槍林炮雨,一不留神,就可能會被不知從何處射來的流彈,或者迸發肆虐的炮彈碎片擊中,從而一命嗚呼。
而虎賁團的機槍火力點,自然是日軍炮兵打擊的重點對象。
很快,其他幾處機槍陣地也先后遭到日軍的炮火打擊。
沒有了重機槍的火力威脅,鬼子兵們再次端著手中步槍,鬼叫著朝前發起沖鋒。
關鍵時刻,陳林帶著他的三營從城南方向殺了過來。
陳林將三營的輕機槍全部集中在一起,以機槍火力開路,一路猛沖猛打,將其中幾路的鬼子進攻部隊,打得紛紛倒地,死傷枕籍。
一營、二營、輜重營、炮兵各部也趁勢發起反擊,于日軍在城東片區展開了慘烈至極的殊死搏斗。
鬼子好不容易攻進來,自然也不會輕易放棄。
尤其后面還有他們的旅團長佐佐木到一親自督戰。
而這老鬼子就在師團長中島今朝吾面前立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軍令狀,所以,此時的日軍,也是沒有退路可言了。
唯有死戰!
城東片區,作為敵我雙方的主戰場。
幾乎每一寸土地都被雙方的鮮血染紅,街頭巷口、廢墟瓦礫上,隨處可見雙方士兵的死尸。
楊靖知道,日軍第16師團足足擁有20000多兵力,此時看似戰況激烈,日軍卻并沒有投入全部力量。
一旦戰斗繼續膠著下去,局勢只會對己方越發不利。
所以必須盡快結束戰斗,將城內的日軍趕出城去!
楊靖雖然珍愛生命,但該硬的時候,也絕不含糊!
他把警衛連全部緊急集中了起來,川軍出身的騎兵連連長田成因為現在還是一個光桿司令,此時也赫然在列。
楊靖手中擎著一支滿裝子彈的湯姆遜沖鋒槍,目光威嚴,掃了一圈在場的部下將士,聲色俱厲,十分嚴肅的道:“弟兄們,我們已經陷入日軍重圍!現在各營防線均遭到了敵人的猛攻,十分吃緊!
可以說,我們已經到了不得不拼死一戰的地步了!為今之計,我們唯有不懼生死,背水一戰,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老話說得好,在戰場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況且這場戰斗,我們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為了我們腳下的土地,為了我們身后的父母家人而戰!
縱然是死,我們也是死得其所,死的光榮!
現在,我打算率領你們殺入鬼子后背,去干掉他們的前敵指揮官,破壞他們的指揮樞紐!
你們愿意隨我楊某人背水一戰,殺身報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