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破釜沉舟
這個頹廢的中年男人就是斯蒂芬·斯特蘭奇，古一預言之中的秘術天才。
離開瓦坎達后，陸瀟直接來到紐約，首先與喬納森·潘伯恩見了一面。
即便離開了卡瑪泰姬，潘伯恩對重新賦予自己人生光芒的陸瀟依然十分尊敬，他詳細的將完成任務的過程告訴了陸瀟。
從卡瑪泰姬出發前往瓦坎達前，陸瀟授意旺達以他的名義來到紐約，與潘伯恩商量著如何引誘斯特蘭奇對秘術世界產生興趣。
當時的斯特蘭奇正好處于人生的最低谷，失去雙手的他也失去了目標，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治好雙手重回巔峰。
然而這只是絕望之下的自我麻痹。
斯特蘭奇的手部神經受損太嚴重，就算他本人遇到這種手術也只會退避三舍，其他手藝略遜的神經外科專家就更別說了。
多番苦求無果，斯特蘭奇逐漸絕望。
為了治好雙手，向來花錢大手大腳的斯特蘭奇在短短幾個月內進行了多場應用前沿技術和尖端設備的手術，耗資巨大。
坐吃山空的他終于陷入金錢危機，以往稱兄道弟的同行相繼疏遠了他，曾經名揚四海的斯蒂芬·斯特蘭奇這段時間嘗遍了人情冷暖。
還是那句話，人類天生就有一種劣根性，得不到和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變成孤家寡人的斯特蘭奇終于開始收斂自己的傲氣和自負，他認識到了當初對克里斯丁·帕爾默的遷怒是多么的愚蠢。
在寂寞和悔恨之中自閉了一段時間，斯特蘭奇終于在一位復健醫生的誘導下對潘伯恩的康復情況產生了好奇。
那位對實情一無所知的復健醫生只是為了鼓勵斯特蘭奇將潘伯恩的事情說出來。
當然，其中免不了某些人的暗中誘導。
“夠了！”
堅持復健的斯特蘭奇終于在煩躁的心態影響下爆炸了：“這些復健治療根本沒用！”
“你見過神經損傷到這種程度還能通過復健治療恢復健康的人嗎？！”
被斯特蘭奇狠懟的復健醫生沒有生氣，做他這一行的人見過太多情緒奔潰的人，早就習以為常了。
“你別說，我還真見過。”
黑人復健醫生淡定的繼續說道：“去年，有一個人因為工傷事故損傷了頸部C7和C8脊椎，胸部以下完全癱瘓，就算坐在輪椅上也會持續感受來自肩部的劇烈疼痛。”
“最初他每周堅持來做三次復健治療，過了一段時間他就再也不來了。”
黑人醫生看著斯特蘭奇的雙眼說道：“我原本以為他早就自暴自棄了，但前幾天我親眼看著他和朋友有說有笑的路過康復中心門口，手上還在拍著籃球。”
斯特蘭奇詫異的抬頭：“走過？”
“對，走過。”
斯特蘭奇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鬼扯。”
“讓我看看他的醫療記錄，肯定是某些庸醫誤診了。”
黑人醫生無語的看著斯特蘭奇：“你以為調取醫療記錄很容易？”
“不過為了讓你這個自負的家伙閉嘴，花點時間也算值得了。”
這名復健醫生并沒有說謊，隔天他就將潘伯恩的病例送到斯特蘭奇手中。
閱讀過這份病例后，斯特蘭奇依然半信半疑，他決定按照病例上的住址尋找到潘伯恩，親自觀察他的身體狀況。
陸瀟從瓦坎達返回時，斯特蘭奇剛剛從潘伯恩口中得知了他康復的奧秘。
從小接受科學教育的斯特蘭奇很難相信潘伯恩所說的神秘世界，但除了這個答案，無法解釋重傷癱瘓的潘伯恩為什么還能活蹦亂跳的打籃球。
斯特蘭奇親自確認過他的病例，不存在誤診的情況。
潘伯恩的脊椎確實已經無藥可救，但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他的面前，由不得斯特蘭奇不相信。
正當斯特蘭奇猶豫著是否要按照潘伯恩的指引前往尼泊爾尋找卡瑪泰姬時，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清晰的出現在斯特蘭奇面前。
陸瀟展現出的神異畫面促使斯特蘭奇做出決定，他破釜沉舟的用最后的積蓄買下前往尼泊爾的機票。
如果不能治好雙手，他連回程的機票錢都湊不出來，只能在尼泊爾的街頭乞討為生。
尼泊爾是地球最不發達的幾個國家之一，乘機從紐約前往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需要經過多次轉機，耗時頗多。
在斯特蘭奇艱難的用顫抖的雙手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時，遠在西伯利亞的復仇者聯盟終于看到了隱藏在基地之中的真相。
“這家伙…”
永真解開束縛澤莫四肢的堅冰，將他從地面上提了起來：“就是解凍冬兵襲擊聯合國的幕后黑手，我已經查過他的身份了。”
“嘀”
永真用Focus將澤莫的資料放大投影到斯塔克和羅杰斯等人面前。
“赫爾穆特·澤莫，曾經從屬于斯科維亞情報局，領導過一個名為‘回聲蝎’的秘密暗殺部隊。”
“因為一次任務失敗，澤莫和他的小隊被斯科維亞官方放逐，從此成為自由雇傭兵，來往于歐洲各國賺取金錢養家。”
永真將澤莫交到托尼手中：“至于他為什么要設計離間復仇者…應該不用我來說明了吧？”
“斯科維亞…”
斯塔克看著昏迷的澤莫沉默了片刻，永真趁這個時間讓阿勒忒婭開啟基地內的古董電腦。
在阿勒忒婭的操作下，基地內的大量古老電腦顯示屏上相繼浮現出文字資料，其中一臺電腦還播放起了冬兵巴恩斯擊殺霍華德夫婦，搶奪超級士兵血清的全過程。
澤莫之前就將這段視頻記錄在聯合國大會上播放過，托尼不愿意再看到父母慘死的景象，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向其他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資料。
這些資料的內容其實沒什么新鮮的，只是詳細的講述了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掉落山崖，被九頭蛇救走并洗腦、注射超級士兵血清的經歷。
聰慧如斯塔克，早就看出了視頻上那個冷酷無情的冬兵與復仇者聯盟的同伴巴恩斯之間巨大的區別。
然而人類終究不是完全依靠理性思考的生物，怒火上頭時的斯塔克管不了那么多，只想著殺死巴恩斯給父母償命。
眼前的這些記錄證明了羅杰斯之前的辯解，當時巴恩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甚至沒有殺死霍華德夫婦的深刻記憶。
永真站在一旁補充道：“我有聽陸瀟說起過他制服并修復巴恩斯心智的過程。”
“當時的巴恩斯精神世界亂成一團，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意識，九頭蛇只需要使用幾個愚蠢的俄語單詞就能控制住他。”
“陸瀟用精神法術理順了巴恩斯雜亂的靈魂，將他真正的意識喚醒，解除了九頭蛇的洗腦，這才讓真正的巴恩斯站在你們面前，加入復仇者聯盟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贖罪。”
“我的任務就到這里。”
永真將戴著懸戒的左手平舉，右手畫圈打開通往莫斯科的傳送門。
“當年的真相就擺在你們面前，如何做出選擇就看你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