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嘴硬心軟
隨著右臂袖劍的彈出，和符文先后點亮。
斯卡哈在身體前突的姿勢下盡量在小范圍內做出躲避，但袖劍還是擦中了她的左臂，灰黑色的霧氣在斯卡哈雪白的皮膚上一閃而逝。
“喝！”
處于近距離纏斗之中，斯卡哈的長槍暫時施展不開，在手臂被劃傷的同時，她的左腿突然屈膝上抬，目標直指陸瀟前跨時自然張開的大腿內側。
“撩陰腿？！”
顧不得乘勝追擊，要害遭襲的陸瀟立刻收回腳步，以二字鉗羊馬的姿勢正好夾住斯卡哈的膝蓋，意在拖延時間。
‘快來，快來啊！詛咒到底隨機選中了哪一項屬性？’
小范圍內的貼身短打對手握長兵器的兩人來說都比較難受。
陸瀟可以利用袖劍的隱秘性對斯卡哈造成一些威脅，但就算空手狀態下的影之國女王實力依然驚人，連消帶打的將陸瀟的攻勢逼了回來。
被緊身褲包覆的右腿點在陸瀟微曲的左大腿上，斯卡哈趁機借力后躍，尚未落地前就利用魔槍發出一連串的刺擊。
“鐺！鐺！鐺！”
不死斬點對點的艱難擋開對方的攻擊，陸瀟逐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斯卡哈看出了陸瀟的疑惑，重新拉開距離后看了看左臂的擦傷。
“你在等什么？該不會在期待詛咒發作吧？這種東西對我是沒用的。”
“我的身上本就擁有眾神臨死前留下的無數詛咒，再增添新的詛咒也毫無意義。”
陸瀟呆滯了片刻，隨即苦笑著嘆了口氣：“原來如此，看來我又白忙活了一場。”
斯卡哈打量了一下陸瀟右臂的臂甲：“那倒不至于，至少又讓我看到了你新的可能性。”
奇襲計劃失敗，接下來的戰斗不過是重現了往日交手的結果，頂多在過程上有些許不同。
“哈”
陸瀟脫力的仰躺在城堡練武場灰黑色的地板上，呆呆的望著永遠無法看到陽光的陰沉天空。
“果然還是失敗了。”
斯哈卡將魔槍插在地上，邁開矯健的雙腿來到陸瀟身旁蹲下，抬起他的臂甲仔細觀察著。
劇烈運動之后的斯卡哈并沒有出汗，她的身體反而在加劇的血液循環之下飄散出某種難以明述的淡淡香味。
‘體香？還真有這種東西存在嗎…’
“陸瀟，你的左臂也有類似的武器吧？”
“嗯？”
走神了片刻的陸瀟立刻回過神來：“沒錯。”
解除左臂常態化隱藏的臂甲套裝，陸瀟將左手也湊到斯卡哈面前。
“這兩把袖劍是由矮人之王成對打造的，使用了非常珍貴的導魔金屬，袖劍上還刻印了原初盧恩符文，我也是最近學會原初盧恩后才解鎖第二層符文的效果。”
矮人王艾崔將袖劍交付給陸瀟時就提醒過，袖劍上的符文會根據陸瀟的個人實力提升自行解鎖。
接連經歷過只狼世界和圣杯戰爭的洗禮，陸瀟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第二層解封的條件，之前只是對盧恩符文的不完全理解而卡在了解鎖的邊緣。
盧恩符文刻錄在不同的材料上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效果，即便斯卡哈也不敢說自己把握了盧恩符文的所有變化。
烏魯金屬是漫威世界的特產，斯卡哈以前從來沒見過，自然也就無從解析。
“陸瀟，這兩把袖劍的符文分別能產生什么效果？”
既然斯卡哈都問道了，陸瀟也不打算藏私，反正他的突襲計劃已經失敗了。
“右手袖劍能破除一切防御，并對擊傷者產生隨機詛咒，大幅降低對方的其中一項身體屬性。”
“左手袖劍擁有固化的隱藏效果，在劃破敵人的皮膚時還會產生劇烈的毒性。”
“毒…嗎？”
斯卡哈誘人的朱紅色雙眼之中閃過思索之色。
作為弒殺過無數神靈的影之國女王，斯卡哈的身體可以防住詛咒，但卻沒辦法防住劇毒。
“如果今天你是以左手的袖劍主攻，這場戰斗說不定就是你的勝利了。”
斯卡哈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陸瀟露出不解之色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掙扎與猶豫，最終她還是嘆了口氣。
“你的突襲計劃失敗只是因為對我的不了解，計劃本身值得贊揚。”
“這一個月來，你的天賦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你繼續按照這種速度進步，大約還需要130年左右才能堂堂正正的戰勝我。”
握住陸瀟的右手將他從地面上拉了起來，斯卡哈轉過身望向空無一人的冷清城堡，抬手在空中畫出一組原初盧恩。
這組盧恩符文成型后迅速轉變形態，在半空之中形成一條魔力指引線，同時斯卡哈用魔槍在虛空之中劃出一條裂隙，通往世界外側“大廳”的大門就此敞開。
“離開吧，這次戰斗算你贏了一半。”
陸瀟愕然的看著斯卡哈的背影：“你認真的？一旦我離開影之國，以后幾乎就沒可能再回來了，你不是想在戰斗之中迎來終結嗎？”
背對著陸瀟的斯卡哈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自大的小子，你別搞錯了。”
“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擁有必殺效果的寶具，我那愚蠢的弟子庫丘林也持有一擊必殺的魔槍。”
“在你出現之前，我一直將希望放在庫丘林身上，期待著他在未來的某一天終結我的命運，你只是讓我多了一個選擇而已。”
影之國內的冤魂下意識的想要順著通往外界的通道離開，但她們都被斯卡哈揮舞的紅色魔槍一一擊殺。
冤魂們帶起的陣陣陰風將斯卡哈披散的紫色長發吹起，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發絲不經意間從陸瀟臉上拂過。
定了定神，陸瀟吐出一口氣說道：“我確實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完成，不能留在這里陪你。”
“再見了，斯卡哈，我相信未來的某一天，我們一定還會再次相遇。”
“呵”
斯卡哈沒有轉過身，依舊如行云流水一般揮舞長槍阻攔越聚越多的冤魂。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履行自己未完成的諾言，我的弟子。”
“現在，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陸瀟不再猶豫，跟在魔力指引線后面跨過通往影之國外側的大門，再次回到了熟悉的無序空間中。
“唰”
陸瀟剛剛離開，他身后的空間裂隙就自行關閉，靜謐的空間中再也聽不到魔槍揮舞時的呼呼風聲。
斯卡哈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掉暴動的冤魂，轉身看向已經空無一人的練武場。
“原來教導弟子也能獲得樂趣嗎，呵…看來是我獨自鎮守影之國太久了，找個機會溜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歷經四個世界的考驗，陸瀟的意志已經鍛煉得足夠堅韌。
他很快就擺脫了離別的傷感，將注意力放在當先引路的魔力線上。
如同遠坂凜一樣，陸瀟順著指引在世界外側移動時，不知不覺之間就進入了一個有著瑰麗景色的空間——根源之渦。
“呃！”
灌入腦中的紛亂知識讓陸瀟額頭的青筋凸起，就好像有無數人通過眼前的魔力漩渦對他喃喃低語，將大量或有用或無用的資料強行灌輸到陸瀟腦中。
根源之中記錄了世界上所有存在的事物以及與其相關的知識，理所當然也會有與第三法相關的資料。
過去曾經到達過根源的魔術師大多都沒有再離開過，不知道他們是被無數的知識燒壞了腦袋，還是單純想要待在逼格更高的世界外側不再回去。
陸瀟和凜一樣，對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任何興趣，只要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陸瀟就會毫無留戀的離開這里。
相比年齡尚幼的凜，陸瀟接受過冥想訓練開發的大腦接受能力更強。
強忍著腦中傳來的抽痛，陸瀟利用精神波將自己的要求送進根源之渦深處。
“我想獲得與第三法有關的核心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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