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遠在大樹下休息了一晚上,祭練了玉如意法器,等到天剛亮,就起身準備再往傳送陣那邊有去。
連續走了三天,離傳送陣不算太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片地區每次秘境開放以后,所有人都要從這里經過并傳送出去,導致這片區域的靈藥藥齡普遍偏低。
他因為對自己收獲已經十分滿足,又因為采摘金芝遇到的伏擊,路途上雖然發現幾次靈藥,除了兩次靈果因為地處開闊,不會有人伏擊,其他靈藥都沒有冒險去采摘了。
因為他的小心謹慎,也避開了幾次危險,當然,不過他自己并不知情。
在郭修遠發現尸體的草地,尸體還躺在地上,不遠處卻來了兩個人,都是男子,一人身著青衣,身材端正,樣貌俊朗,走起路來,頭一直微微抬著。
旁邊跟著的一人,雖然也是青衣,長得和前面一人有幾分相似,但是整個人看起來膽小如鼠,兩人走在路途,他身邊三塊法盾一直圍繞著轉個不停。還不停的轉頭看向四周。
“七哥,前面有具尸體,千萬小心!”
膽小修士遠遠的發現了草叢的尸體,其實經過幾天變化,尸體周圍雜草叢生,按理說應該會遮住,但是實際卻是相比郭修遠離開時,倒下的雜草面積更大了。
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尸體還是郭修遠見到的那一具,服裝都沒有變化,但是當時被劈開,連腦漿都流出的腦袋,此刻卻完好無損的展現在兩人面前,不過這次尸體是身上全是血跡,腰上還掛著一個儲物袋。
膽小修士遠遠看著尸體,嘴上說道:“七哥,根據家族記載,發現尸體都要遠離,咱們繞一下路。”
七哥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尸體腰間的儲物袋。
“阿元,我們為什么進來秘境?”
七哥開口道,眼睛還是沒有離開尸體腰上的儲物袋。
叫阿元的膽小修士,聽見七哥的話,愣了一下,嘴上才回道:“為了采摘靈藥呀,七哥,你怎么問這個?”
“不僅僅是采摘靈藥,只要有收獲,都可以采摘。”
七哥終于不再看向儲物袋,反而一邊說,一邊回過頭來看阿元。
“看見那個儲物袋了嗎?離秘境里面傳送陣開放沒有幾天了,這個時候,你覺得誰會沒有收獲嗎?”
七哥一邊和阿元說,一邊御使出了一把黃色的大傘。
“你幫我留意著周圍,我去撿儲物袋。”
七哥驅使著防御大傘,一邊往尸體走去。
“七哥!”
阿元喊了一聲,見七哥并沒有停步,雖然心中有些不安,還是御使著法盾,再拿出一桿長槍,注視著周圍。
七哥大踏步往前,很快接近了尸體,左右觀察一下,見沒有動靜,迅速把黃傘激發的光芒,連自己帶尸體全部籠罩了,并且蹲下身子手往尸體腰上儲物袋摸去。剛剛摸到儲物袋,七哥臉上露出微笑,突然發現尸體胸膛好像動了,還在想是不是沒有死透,一點光芒就離七哥眼睛越來越近。
“七哥小心!”
突然,站在不遠的阿元,發現本來躺在地上的“尸體”身上飛出一把飛劍,立刻提醒七哥。
卻沒有發現,自己背后的一堆雜草突然飛出一把大劍和一塊金磚,往自己砸來。
七哥因為蹲著去摸儲物袋,和“尸體”實在挨著太近了,飛劍直接穿過腦袋,黃傘發出的光芒,倒是抵擋住了飛劍往外面飛。
“噗”
七哥的尸體倒在下面的“尸體”上,頭一歪,由于飛劍而破開的腦袋倒向了草地,腦漿也順著口子流了出來。
而七哥的手,還沒有離開儲物袋。
七哥的死說起來慢,實際不過一瞬間,阿元喊完話,才感受到后面的法力波動,來不及轉身,大劍就斬開一塊法盾,第二來一瞬間補上來,卡住了大劍。
后面一塊自動迎上金磚,卻只是阻擋了一瞬,就直接破碎了,金磚余勢不減直接把阿元砸倒在地,渾身流出鮮血,抖動了幾下,就失去了性命。
原來的“尸體”坐起來,摘下七哥的兩個儲物袋,拾起黃傘。
“八哥,一件一階極品防御法器哦,幸好把我罩在里面,真是個好人。”
尸體開口說道。
不遠處一個草叢晃動一下,走出來一個普普通通的,穿著藍色衣服的修士,過去撿起阿元的儲物袋,又翻完身子,全部找完后,站起來說:“走吧,這邊呆了一周了,換個地方。”
說著連兩具尸體也不處理了,原來假扮尸體的修士也跟著起身,又有兩處草叢晃動,走出兩個穿藍色衣服的修士,跟著前面的八哥遠去。
風吹過草地,只留下被采摘完畢的兩巨尸體。
一處靠近平原的山谷,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絡腮胡子大漢,正快速的穿過山谷往平原走去,他前面四五條青色的不過寸許長的小蛇,在前面游戈,馬上要離開山谷了,蛇全部游到了平原。
絡腮胡子大漢臉上松了一口氣,左腳踏上平原,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黑,身體突然往后倒去,人事不知了。
這時候一只被蛇驚嚇的兔子從草叢跳出來,在它的眼睛里,那個很是奇怪的兩腳“妖獸”,脖子先是撞到空氣,好像被什么阻隔,接著頭顱一歪,頭顱咕嚕嚕離開身體往下滾去,軀體倒向后面,還在半空,鮮血四處揮灑。
兔子看到這一幕,本來被蛇嚇著的,急忙蹦蹦跳跳跑遠了。
平原一處長了幾顆樹木的地方,樹木底下有長著幾株靈藥,正是青青草。
不過目前沒有人去管青青草,兩個身穿青色法衣的修士,一人御使一把法劍,斬向一個五十多歲,身穿灰色衣服,頭發帶銀絲的老年修士。
灰衣老年修士,御使著兩根銀色的棍子,抵擋著飛劍,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一邊往后退,一邊說道:“兩位道友,我愿意交出身上儲物袋,請求兩位當我一馬。”
兩個青衣修士面無表情,一位一揮手,幾張風刃術,大火球術飛向灰衣老著,在灰衣老著一邊躲避法術攻擊,一邊后腿的時候。
突然,后面又飛來一把飛劍,圍著灰衣老著脖子一轉,鮮血四處噴濺,削去了他的頭顱。
頭顱帶著不知是后悔還是害怕的表情,先是往上旋轉,接著掉到地上,滾了幾圈進了草叢,讓人再也看不見到底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