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傷勢恢復了一些的鱷龍皇怒吼一聲,呵斥道:“江河,你膽敢冒犯殿下?”
“今日本皇便斬了你!”
剛剛它慫的要命,這會兒卻又強硬了起來。
轟隆!
它此時依舊保持著本體模樣,那長達百米的巨獸身上一股雄厚妖氣爆發,重新祭起“九龍神火罩”向著江河鎮壓而去,江河哈哈大笑,一拳轟出,直接將“九龍神火罩”擊飛。
他念頭一動,冰火兩儀劍陣再度形成,向著鱷龍皇殺去。
那虛幻人影一揮手,再度瓦解了江河的“冰火兩儀劍陣”。
他有些怒。
可依舊努力保持著淡然的神色,開口道:“江河,你本座未殺你,是給你背后傳承仙法之人一個面子,而并非無法殺你。”
他一抬手,頓時天地間妖風四起,那整座大澤都開始上升,巨大的浪濤翻滾,浪花濺起千米高,一時間威勢無兩,沉聲喝道:“滾…嗯?”
然而下一刻,虛幻人影臉色大變。
他“看”到,一道虛無的劍光,直奔自己而來。
在那虛無的劍光升起的剎那間,道道劍氣縱橫,竟是令整個夜空都亮了起來。
那一道“虛無”的劍光,洞穿了虛幻人影的身體,那虛幻人影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么,然而一句話尚未說出,身體便煙消云散。
江河面色略顯蒼白,冷笑道:“區區一道元神分身,也敢在老子面前造次?”
“兩次攔我殺鱷,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劍二十三,專斬元神!
江河不知道這具元神分身的“主人”是什么實力,可單單這一縷元神分身,戰力絕對達到了“元神”層次,可既然是元神分身,那就不用害怕。
于此同時。
水下世界。
依偎在一群女妖精懷中額頭上有著鱗甲的青衫少年陡然面色大變,他一口鮮血噴出,氣息竟是瞬間便的萎蔫了起來,一旁的女妖精嚇得哇哇大叫,連衣服都顧不上穿便跑動了起來,一時間豐乳肥臀,白花花一片。
“聒噪!”
青衫少年虛弱的呵斥一句,又一口老血沒忍住吐了出來,他的目光看向遠處虛空,面上閃過一抹驚駭之色,有些不可置信道:“元神秘術?”
“不可能…他一個金丹境劍修,連元神都未修成,怎么可能煉成元神秘術?”
“那元神秘術何其珍貴,便是我族都未曾得到這方面的傳承,他竟是掌握了元神秘術?”
此刻,青衫少年哪里還顧得上鱷龍皇的死活?
他自己趕緊找了一座密室,開始閉關療傷了。
那一劍,神秘莫測,斬去了自己的元神分身,令自己的元神受創,只怕沒有半年功夫很難修煉回來。
大澤上空。
鱷龍皇…
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殿下的元神分身…被破了?
“殿下!”
它咆哮一聲,聲音那叫一個悲憤,龐大的身軀一沉,便要鉆入大澤,只可惜江河比它速度更快,幾乎在斬殺掉那位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殿下”的元神分身后,再度催動了“冰火兩儀劍陣”。
冰火劍光交織,瞬間籠罩了鱷龍皇。
鱷龍皇慘叫嘶鳴,爆發妖力拼命抵擋,卻依舊被一劍斬下了頭顱。
江河探手一抓,法力席卷,將那被自己打變形的“九龍神火罩”收了起來,一件上品妖兵價值不菲,回去好好種一種說不定都有進化為“極品妖兵”的潛質。
而鱷龍皇的尸體和頭顱,自然不能丟掉。
這玩意…
吃是不可能吃了。
至少江河自己是絕對吃不下去的,畢竟鱷龍皇都能化形了,再去吃它的血肉,總感覺怪怪的。
“一頭化形境妖修,就這樣被我打死了?”
江河將墜入大澤中的鱷龍皇尸體和頭顱打撈了上來,唏噓道:“都說鱷龍皇實力強大,可現在看來,也就那樣。”
事實上,并非鱷龍皇弱。
化形境的鱷龍皇,還掌握著一件上品妖兵秘寶“九龍神火罩”,戰斗力比起金翅大鵬強了數倍不止。
然而它強,江河更強!
從一開始祭出赤炎劍,施展“白駒過隙”傷到鱷龍皇后,連續幾拳,若非“九龍神火罩”護體,估計早就把鱷龍皇打死了!
打了個哈欠。
江河感覺自己施展了一招劍二十三后,都有點瞌睡了,當即連忙騰空而起,向著京都城疾馳而去。
大約凌晨2點多,江河回到了酒店。
洗了個澡之后,這才上床睡覺。
在床上躺了沒幾分鐘,睡意襲來,這讓江河感到十分的欣慰…
打死了鱷龍皇,破解了天魔教教主與鱷龍皇聯手對付自己的危局之后,睡眠質量果然提升了。
他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11點鐘,這才起床。
結果剛剛醒來,就收到了王侯的微信消息。
“江河,我和老林在外邊喝茶,你過來一起喝點?正好談一談對付鱷龍皇和天魔教教主的事情。”除了一句語音之外,另外王侯還發了一個定位。
江河聽完語音,有些疑惑。
對付…
鱷龍皇?
鱷龍皇都被自己打死了,還對付個屁,不過仔細一想…距離神農架最近的“基地市”都在300多里外,哪怕那基地市內有神通境強者坐鎮,可相隔這么遠,他哪里能感應神農架的動靜?
所以王侯,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抽空出去了一趟,打死了鱷龍皇的事情。
于此同時。
京都城,一條安靜的巷子內,有著一家三層茶樓。
此時王侯和林天正正坐在一個雅致的包廂內,喝著茶,商談著如何針對鱷龍皇與天魔教教主聯手的危局。
林天正道:“王部長,我有一計…”
“等等…”
王侯連忙打斷林天正的話,道:“林老爺子,你這計劃等江河到了一起說吧,否則等會兒你又得給江河講一遍,我這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閑暇喝茶的時間,卻還得忙這忙那的。”
王侯吐槽抱怨幾句,到最后,卻只能笑道:“有些事情,我不去做不行,兇獸之危一天不除,我一天不得安穩,希望這一次聯手江河,可以解決掉鱷龍皇和天魔教教主的麻煩,若真能殺掉其一,到時候我就好好給自己放個假,先睡他一個一天一夜再說。”
“咦?”
正說著話的王侯目光一動,笑道:“江河來了。”
他的精神力,已經發現了走進茶樓的江河。
而江河,他也發現了王侯和林天正。
來到包廂,王侯親自為江河斟茶,喝了一杯茶,閑聊幾,王侯笑道:“江河,考慮到天魔教教主和鱷龍皇可能會在近期對你動手,所以我們必須得制定出一個完全的計劃來。”
江河笑著擺了擺手,道:“王部長,不用了,區區一頭鱷龍皇而已,我…”
他一句話未說完,王侯便接過話茬,正色道:“不可大意,那鱷龍皇實力強大不說,在國內妖族中的地位極高,此次若是不能留下它,一旦它發動各地兇獸爆發獸潮,到時候必然會是一場災難,不知道多少士兵,武者都得喪命。”
鱷龍皇,發動各地獸潮?
它都變成尸體了,怎么發動?
看著王侯和林天正滔滔不絕的商議著計劃、執行方案,江河覺得…
自己不裝了。
得攤牌了。
要不然,聽王侯和林天正一直叨叨叨個不停,自己哪有心情喝茶?
他干咳一聲,打斷了林天正和王侯的談話,笑道:“王部長,林老爺子,事實上…我覺得真沒必要制定這些作戰計劃的。”
“昨天晚上我睡覺之前,抽空去了一趟神農架,已經把鱷龍皇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