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海川驚呼出聲的剎那,程東封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個礦泉水瓶塞進了懷里,然后一臉茫然的看向董海川,詫異道:“師祖,你剛剛說什么?”
“生命元液?你要送我幾瓶生命元液嘛?”
董海川臉瞬間就黑了,狠狠瞪了一眼程東封。
這混賬東西,幾個意思?
怕師祖貪圖你的生命元液?
師祖是那樣的人?
好吧,就算師祖有這個心思,可當著江河的面兒,你特么這種表現,豈不是讓江河老弟誤會師祖了?
“生命元液?”
江河恍然大悟,看了一眼程東封,這狗東西原來不是撿瓶子,而是貪圖瓶子里面自己喝剩下的那一丟丟九品生命元液…
這倒不是江河浪費,你喝礦泉水的時候,能完全喝干凈?
有必要這樣嘛?
自己喝剩下的東西,都當做寶?
我在荒野區的時候,刷野漱口用的都是這玩意。
難道他們八卦門的人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想到這里江河便忍不住一身惡寒,決定以后喝剩下的瓶子那把喂了狗也不會再給程東封,當即抱拳道:“董大師,程大…孫子,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集市,告辭!”
江河轉身,化作雷霆消失在程東封的視野之中。
程東封盯著江河消失的方向,突然錘了墻壁一拳,只聽轟隆一聲,墻壁倒塌,程東封卻是沒在意,罵道:“這特么還是人嘛?真神通境了?”
“等等…這小子剛剛叫我大孫子?”
程東封怒了。
然而還沒等他開罵,便覺得腦瓜子一疼,卻是被董海川一巴掌拍在后腦勺。
“混賬東西!”
董海川大怒,喝道:“江河什么身份,豈是你一口一個小子叫的?”
不等程東封開口,董海川便探手如電,在程東封身前一抓,旋即騰空而起,迅速飛去,他的聲音遠遠傳來,在程東封腦海中響徹,道:“小封子,記得以后對江河客氣點。”
程東封皺了皺眉,有些驚訝。
師祖…
這就走了?
按照師祖的性格,不是應該拉著自己去下館子,然后胡吃海喝一頓,順便讓自己付錢嘛?
可緊接著他便想到了什么,探手往懷中一摸,差點哭了…
兩個瓶子,沒了一個。
這時候,遠處才有武道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小跑而來,看了一眼倒塌的墻壁,又看了一眼黑著臉的程東封,小心問道:“程大師,發生了什么事?”
“沒事。”
程東封咬牙道:“找工人把這段墻壁維修一下,費用…找段局長報銷,就說是我師祖打破的!”
他邁步走去,心思卻是閃爍了起來。
要不…
自己搬去江河家大門口住幾天?
哪怕打地鋪都行,到時候隨便撿幾個瓶子那就發財了。
心中想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段天河的辦公室,卻見辦公室內段天河和姬洞虛坐在一起,一個個面帶愁容。
“怎么了?”
程東封不解詢問。
段天河則是揉著太陽穴,苦笑道:“我剛剛接到通知,駐扎豫鎮的軍隊明天就會撤離,到時候會留下2000人由陳師長帶領協防靈州城。”
“這是好事啊!”
程東封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陳師長外加2000全副武裝的士兵,咱們靈州城的實力將會大增,這么好的事,你愁眉苦臉干嘛?”
“坐鎮大東山的軍方神通境強者也會離開,從此大東山這邊,由江河負責。”
“啥?”
程東封剛剛喝的一口涼茶都差點噴了出來,忍不住道:“臥槽,這是誰做的安排?他們是不是不太了解江河?讓江河坐鎮大東山,就不怕江河搞事情?”
“王部長和軍部的李司令一同下的調令。”
段天河有些無奈。
以江河的實力坐鎮大東山和完全足夠了,可以他的性格,天知道他會搞出什么事情來?
沉吟許久,段天河開口道:“老程,準備一下,咱們一起去金銀灘村找江河好好聊聊,畢竟這坐鎮大東山一事毫不夸張的說是涉及到幾百萬人命的大事。”
去江河家?
程東封長身而起,義正言辭道:“老段,你公務繁忙,留下來處理工作吧,這種艱難的任務,我一個人去就行!”
“你放心便是,我老程辦事,你還不放心?”
“今天哪怕是跪在地上,磕頭求江河,我也會求他好好鎮守大東山的。”
程東封火急火燎出了辦公室,留下段天河和姬洞虛大眼瞪小眼。
有點不太對勁啊!
程東封啥時候變得這般勤勞了?
然而段天河并沒有過多的去想,而是皺眉道:“軍隊調離,神通境強者換防,這是大事,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會導致上邊做出如此應對?”
金銀灘村。
一道雷霆劃過天際,緊接著江河從天而將。
他剛剛走進大門,葫蘆娃七兄弟便迎了上來,一個個圍著江河哭鬧一團。
“爺爺回來了,爺爺回來了!”
“爺爺,你不是要給我們吃大雕嘛?”
“沒錯,我們要吃大雕!”
一向沒什么存在感的七娃突然大喊一聲,緊接著七兄弟齊齊大喊,嚷嚷著要吃大雕。
江河有些頭疼,一腳一個將七兄弟踹飛,呵斥道:“一群王八犢子,吃屎去吧你們,誰再大呼小叫,我直接將將你塞進葫蘆里面關禁閉。”
葫蘆娃七兄弟眼淚巴巴,趴在地上不敢說話也不敢哭鬧了。
江河見狀有些心軟,畢竟是自己種出來的親孫子…
只能無奈道:“行了,都別哭了,我給你們烤大雕就是了。”
蒼井迎來,問道:“主人,還用準備晚飯嘛?”
“不用了,咱們今天烤大雕吃。”
蒼井歡天喜地,叫道:“主人,我也要吃大雕,我也要吃大雕嘛…”
江河捂住額頭!
怎么這句話從蒼井嘴里出來,就顯得這么色情呢?
金翅太大,只能在外面烤。
來到外面,江河揮手將金翅大鵬扔在地上,指揮著葫蘆娃七兄弟去拔毛…畢竟這玩意毛不拔掉,根本沒辦法烤的。
然而…
葫蘆娃七兄弟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卻連一根毛都拔不下來。
金翅大鵬早已將一身羽毛煉的比S級合金還堅硬,根根羽毛幾乎和身體融為一體,豈是幾個葫蘆娃就能拔出來的?
江河只能自己出手拔毛了。
拔毛。
清理內臟。
清洗。
這一過程,用了足足一個小時。
最后,江河又取出金色菜刀,揮刀在金翅大鵬的尸體上砍出了一道道的刀痕,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等會燒烤的時候可以更快的讓調料的味道融入進去。
然而如何烤…
又成了一個大問題。
江河沉吟片刻,突然有了主意。
他祭出赤炎劍,意念一動,赤炎劍迎風暴漲,化作200多米長,劍光一閃,插入金翅大鵬的尸體,然后手持劍柄,盤膝浮空,命令二愣子、三愣子以及四娃輪番上陣,使用“控火”的能力來烘烤金翅大鵬。
“這…”
“太慢了吧?”
江河搖了搖頭,這樣烤下去,十個小時都不一定能把“烤全雕”做出來。
他法力催動,赤炎劍上頓時噴發出了赤色火焰,這赤色火焰徐徐燃燒,將整只雕身完全淹沒,僅僅片刻,便有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哇!”
“好香!”
程東封此時,剛好開車趕到,他將車停在一旁,下車使勁嗅了嗅,看向盤膝而坐懸浮于空的江河,又看了看那被火焰包裹的金翅大鵬,驚訝道:“臥槽,這么大一只雞?”
還別說。
拔了毛的金翅大鵬,造型和雞挺像的。
江河正想解釋一句,程東封卻發現了灑落在地上的金色羽毛,他撿起一片和自己一般高的羽毛仔細打量一番,甚至還用手試了試羽毛的硬度,看向江河,震撼道:“紫冠金雕王?江河,你把紫冠金雕王給烤了?”
“等等…”
這時候程東封又看到了穿插在金翅大鵬身上的巨劍,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這么大的劍?”
“土鱉!”
正狗蹲在一旁吐著舌頭留著口水滿眼火熱盯著“金翅大鵬”的二愣子轉頭,鄙夷的看了一眼程東封,嘴角微微一翹,不屑道:“哪里來的土鱉?”
這是我主人剛剛去打的獵,似乎叫什么金翅大鵬,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紫冠金雕王了?
二愣子上下打量了幾眼程東封,見程東封瞪大眼睛仿佛見了鬼一般盯著自己,當即操著帶著幾分川蜀味兒的西北方言罵道:“你個瓜慫東西,眼睛瞪滴和籃子一樣,看撒著捏看?”
“么見過狗爺這么帥的狗?”
江河隔空一巴掌將二愣子錘翻在地,額頭青筋暴起,黑著臉罵道:“狗東西,閉嘴,滾一邊兒去!”
他從半空中跳了下來。
手握200多米的赤炎劍,跳著烤的金光流油的金翅大鵬。取出菜刀切下一塊吃了一口,忍不住吐槽道:“這金翅大鵬的肉這么老嘛?”
“咦…入口的時候有點老,可多吃幾口,倒是顯得很有嚼勁兒的。”
“老程,來一點?”
“嗯?老程…老程?”
見程東封沒反應,江河當即伸手在程東封眼前擺了擺。
程東封這才回過神來。
他抬起手,突然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好疼!
所以我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