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那七彩斑斕的光芒大作,將江河六人吞噬。
山洞外。
一位僧人嘀咕道:“我剛剛好像聽到那小子說什么胎藏界內風景如何…這是把我們金剛宗當旅游勝地了?”
有僧人來到僧主身后,沉聲道:“僧主,那江河狂妄至極,絲毫不將我金剛宗放在眼中,胎藏界是我金剛宗秘境,雖說答應了他王侯六個名額,可江河對我金剛宗不敬,完全可以不讓他進去。”
這僧人叫做“次仁德吉”,是金剛宗僧官,正是先前在大殿內和江河交手一招的那位“神變境”喇嘛。
僧主回頭,看向“次仁德吉”,開口道:“從今天起,金剛宗上下,誰若敢無故招惹江河,一律按照叛宗之罪而論。”
“次仁德吉,你收拾一下東西,下山去吧,西疆境內,兇獸很多,武道管理局成立的時間太短,底蘊不夠,高手不足,你下山之后,自己挑一座城池坐鎮,三年之后,方可歸宗。”
“僧主!”
次仁德吉大驚,剛想開口,卻見僧主擺了擺手,淡淡道:“去吧。”
次仁德吉咬牙行禮,恭敬退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秘境小世界?”
“修煉勝地,修煉勝地吶!”
胎藏界內,一座溪流旁,程東封雙眼放光,喜道:“這里的元氣濃度最起碼是外界30倍,在這里修煉七天,抵的上外界一年!”
江河驚訝道:“老程,你數學是生物老師教的吧?元氣濃度是30倍,修煉一天應該是頂外邊一個月,修煉七天,怎么就相當于外界一年了?”
程東封笑道:“元氣濃郁,對于沖擊一些小境界瓶頸很有幫助,比如我如今是七品境初期巔峰,想要晉升七品境中期,可能在外界需要磨兩三個月,但是在這秘境小世界內,一天之內便能突破!”
“七品境初期巔峰到七品境中期還有小境界瓶頸嘛?”
江河搖了搖頭,誠實道:“這就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畢竟我修煉的時候,從來都感受不到什么叫做瓶頸門檻,往往修為到了,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突破了。”
其他五人紛紛轉頭看向江河,滿頭黑線,程東封更是咬牙道:“江河,咱大家都是自己人,別這樣啊。”
這讓江河將一句本已到嘴邊的“真羨慕你們有瓶頸門檻而自己的修煉突破卻枯燥乏味毫無樂趣可言”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他環視四周,發現周圍有,山上有著花草樹木。
天際萬里無云,一輪大日懸空。
外邊此時剛剛凌晨沒過多久,正是深夜,可“胎藏界”內卻是白天,正如僧主所言,其內自稱天地,和外界并不干擾。
江河四下打量,只是并未看出任何端倪。
“這胎藏界可是金剛宗祖師留下的秘境,我一個小小的武道萌新,仙道初學者能看出什么?”江河心中轉念,又多看了幾眼那輪掛在天神的太陽。
太陽很大。
這里的“大”,不是平時說的“熱”的意思,而是給人的視覺感官。
顯然這輪太陽也是人為“打造”的,真正的太陽可是恒星,他金剛宗祖師再牛逼,也不能將太陽摘下來扔進自己開辟的秘境世界內吧?
“江河,看什么呢?”
陳景洲見江河一直盯著天上的太陽,忍不住問了一句。
“看太陽。”
江河并未收回目光,而是繼續凝視著太陽,問道:“老陳,你說這人造太陽,到底是如何制造的?”
“應該是某種秘寶之類的東西吧。”
陳景洲猜測了一下,開口道:“諸位,進入秘境的名額得來不易,大家抓緊時間修煉,爭取七日之內,實力都有一次大的提升。”
陳景洲說完之后便提劍離去。
在秘境世界內,的確更容易感悟“道”,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鉆研自己的“劍道”了。
“我也要去修行了。”
賀立同有些沉默寡言,這位開國元勛的后人、英雄子弟一路似乎并不善與人交流。
周蕊和楊成武也分散了開來,他們就在這附近各自找了一塊順眼的地盤開始修行,反正秘境世界內元氣都差不多,在哪兒修行都一樣,只要別互相干擾就行。
“江河,你不去修行嘛?”
最后只剩下程東封和江河兩人了。
程東封問了一句,見江河依舊抬著頭盯著天上的太陽,忍不住道:“一輪人造太陽而已,有什么可研究的?江河,我先修行了啊。”
說著,程東封便就地盤膝而坐,靠在湖邊坐了下來。
江河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程東封…
然后默默的離開了。
和其他六人不同的是,江河此行本就是為了透透氣,散散心來旅游的,然后順路殺死了金冠黑雕王,報了當日江南城外的大仇,順手還弄死了紅蟾王和紫冠金雕王兩大兇獸王者,可謂旅途圓滿。
再然后抵達金剛宗,雖然期間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可和二百八十枚的原石進賬相比,一點小小的不愉快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
“我這次來西疆走一趟的目的都達到了?”
江河行走在“胎藏界”秘境世界內,一邊“游山玩水”,順帶拍攝了一些照片,吃了幾頓燒烤。
他大概花了一天的時間,估算出了“胎藏界”的面積,足有10000多平方公里,不算大,可也絕對不小了,畢竟一般情況下,一座城市也就15002000平方公里左右。
“這胎藏界,大約相當于10座靈州城了…然而金剛宗的后山才多大?”
“這…倒是和我家的農場有點相似。”
江河有些懷疑。
都說“洞虛境”強者,便可打造秘境,這“洞虛境”這么牛啤的嘛?
這都已經涉及到“空間規則”了吧?
“可能是我想多了,或許是以另外的方式開辟而成的…”
胎藏界內的白天黑夜,和外面正好是顛倒的,這對于江河來說,簡直就是驚喜,畢竟他平時也是日夜顛倒,晚上沒瞌睡,白天睡不到下午不想醒。
等到第二天胎藏界內的太陽再度升起后,江河就開始無聊了。
完全…
沒事干。
他按耐住性子本想修行,可修煉了沒兩個小時,便覺得索然無趣,便抓上一把瓜子,又開始在秘境世界內四處晃蕩了起來。
這一天,江河碰到了八位金剛宗弟子,皆打之。
第三天,江河又揍了幾名金剛宗弟子。
第四天…
除了進來的那位“元罡境”之外,江河將其他二十九名金剛宗弟子全部揍了一遍…當然這個統計可能稍有差池,畢竟有些金剛宗弟子運氣很不好,連續三天都被江河給碰到了,所以打了不止一次。
第五天。
江河行走在“胎藏界”的山川河流之間,暗暗皺眉…
那位元罡境哪兒去了?
“其他二十九位金剛宗弟子我都打過了,就剩下他一個不打,會顯得厚此薄彼的…反正閑得無聊,所找找吧,等找到了揍他一頓。”
江河閑的無聊,可那些金剛宗弟子都快瘋了。
胎藏界。
一座山洞內。
此次進入的三十名金剛宗僧人齊聚一堂,幾乎每個人都是鼻青臉腫,身上帶著傷勢…除了那尊元罡境的高僧之外。
這位高僧看面容閑的比陳景洲稍稍年輕了一些,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身型十分健壯。
他叫“江白尼瑪”。
這個名字頗具有特色,江白尼瑪身為金剛寺“上師”親傳,這名字是上師親自幫他取的,其中“江白”是因為“上師”名叫“江白赤烈”,“尼瑪”這兩個字在西疆也并非是罵人的話,而是象征著天上的太陽。
江白尼瑪皺眉,看向一位位金剛宗弟子,因為他是“上師”親傳,論身份和僧主同輩,是在場諸多弟子的師叔、師祖。
“尼瑪師祖!”
“尼瑪師叔…您得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一位位金剛宗弟子哀嚎,其中一位九品巔峰喇嘛呲著牙道:“尼瑪師祖,那江河欺人太甚,這樣下去,我金剛宗的千年威名都要敗壞在他的手中了。”
江白尼瑪問了一下情況。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一大堆,但是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故意找茬。
江河見了面后,會以各種借口為理由挑戰他們,不論他們接受挑戰或是不接受,都免不了一頓毒打。
江白尼瑪面露怒容,沉聲道:“你們安心修行,我自會去找江河討個說法。”
他走出山洞,來到山外,徑直下了山,準備去找江河。
秘境開啟一次不容易,消耗頗大,絕不能因為江河一人,耽誤了大家的修行。
然而江白尼瑪并不知道,此時的江河也在找他。
只是“胎藏界”挺大的,找了一個多小時后,江河便放棄了。
他抓上一把瓜子,斜躺在草地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天上那輪大日,突然心中一動,突發奇想——
“密宗胎藏界的太陽和月亮應該都是由秘寶或者法寶之類的東西顯化的,我若是上天去將太陽或者月亮摘下來,這胎藏界會不會炸?”
“若真能摘下來,能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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