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
距離金銀灘村不遠處,隱藏在一間民房中的陳景洲猛然睜開雙眼,九品境的氣勢爆發而出,直奔金銀灘村而去,他速度全開,幾乎達到了音速,所過之處,勁風炸響,轟鳴不斷。
“江河,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狂奔之中的陳景洲面色極為陰沉。
他距離較近,感應的很清楚…
天魔教六長老左坤,居然領悟了刀意,江河…擋不住的!
陳景洲的速度極快,他本不擅長身法,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然而還沒跑出2公里,陳景洲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閃過一抹悲痛之色。
剛剛爆發的氣息,消失了。
這代表著左坤已經得手,然后收斂氣息,逃之夭夭了。
身形一凝,陳景洲又繼續狂奔,向著江河家趕去,眼中,卻是殺機森然。
他直接撞穿了一堵墻壁,騰空而起,腳尖在一棟磚瓦房的屋檐上一點,飛掠而出,人在半空中,運氣如雷,高喝道:“左坤,我必殺你!”
………
靈州城。
段天河,程東封紛紛抬頭,看向金銀灘村的方向。
哪怕相隔20公里,他們也能夠隱約感受到那恐怖的九品境強者爆發的氣息!
“來了!”
“天魔教的強者果然來了!”
段天河目光閃爍,看向程東封,沉聲道:“老程,你鎮守靈州城,我去一趟金銀灘村!”
“嘿!”
程東封不愿,冷笑道:“老段,你看不起誰呢?”
“之前都是老子出去跑腿,你鎮守靈州城,如今來了一位九品,你卻讓老子留下來,是害怕老子被天魔教的九品打死?”
不等段天河開口,程東封便已飄然離去,他速度極快,飛身下樓,直接鉆進一輛越野車將油門踩到了底。
段天河,想屁吃呢?
陳師長在那邊呢!
而且陳師長,那可是領悟了劍意的九品強者,有他護著,危險不大,反而九品強者交手很少見,觀看一次,對武道之路定有幫助。
………
從廢墟中出來的江河,被那突然冒出來的“神秘高手”的眼神給驚到了。
死不瞑目?
怎么就死了呢?自己都沒來得及具體再試驗試驗“暗金戰甲”多強呢…
看剛剛那氣勢爆發,勇猛的一匹,一刀斬碎自己的雷霆刀罡,鋒銳的刀意將二愣子劈成了兩半,然后又一刀劈飛自己,要是自己穿的是普通的S級合金戰衣,那一刀下來恐怕自己不死也得掉半條命。
“搞什么?”
“他是九品嘛?”
“天魔教的九品這么脆弱的?”
“還是說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神秘高手其實是天魔教的死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臨時爆發出了九品境武者的力量,副作用就是爆發后死亡?”
江河都被搞懵了。
怎么感覺好像被碰瓷了一樣…
等他上前,檢查完尸體之后——
噗嗤!
江河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原來他是被槍打死的,子彈都擊穿心臟了,這也太悲催了吧?被狗打死了…世界上還有這么倒霉的九品嘛?”
一想起狗。
江河這次記起了二愣子,猛地轉頭看向家門口。
家門口,強化版加特林機關槍旁邊,二愣子被一刀分成了兩半,兩半尸體橫躺在地上,滿地都是鮮血。
一旁。
巨大化的三愣子滿臉哀傷,喵嗚喵嗚哭哭啼啼叫個不停。
它變大之后人立而起,起碼有兩米多高,顯得非常健壯,現在和人一樣跪在地上,兩只貓爪子伸出去,又縮回來,伸出去,又縮回來——
它想幫二愣子收尸,可尸體都砍成兩半了,狗心狗肺都灑在了地上,根本無處下爪啊!
最終,三愣子只能拿起兩個爪子擦起了眼淚。
江河咬牙切齒,沉聲道:“該死的天魔教,居然敢殺我的狗,從今往后,別讓我碰見天魔教的人,碰見一個我砍一個!”
他上前,一腳將哭哭啼啼的三愣子踹倒在地,罵道:“哭哭哭,你特么就知道哭,趕緊起來,先把二愣子的尸體收好。”
沒事兒的。
等會把尸體拾掇一下,大不了種一次。
二愣子才剛剛四品,按照農場等級+2的經驗…應該能種的,種完之后,或許還能強化一下。
江河抬起頭,看向遠處。
他覺察到一股不弱于被二愣子打死的那位天魔教高手的氣息,正在瘋狂向著這邊移動。
“不對,這股氣息更強…是陳景洲嘛?”
江河心中一動,下一刻,便聽到了陳景洲那如雷聲般的喝聲——
“左坤,我必殺你!”
陳景洲趕來了么?
江河看向天魔教六長老左坤的尸體,他雖然死了,可身體并未倒地,他死之前,將刀插在了地上,尸體靠著刀,眼睛瞪得滾圓,看得人頭皮發麻。
手持屠龍寶刀,江河走過去對準左坤的心口噗嗤噗嗤便是兩刀透心涼。
刀法極準。
刀刀洞穿心臟。
倒不是江河變態鞭尸…
他這兩刀非常講究,一刀洞穿了左坤的心臟,剛好掩蓋了心臟處的槍傷,一刀插肺。
插完之后,江河才發現左坤的肩膀上也有一處槍傷,不過傷的不深,當即又對準肩膀砍了幾刀,以來掩蓋槍傷。
噗通。
左坤的尸體倒在了地上。
還好他意識已經消散了,否則估計能氣的活過來。
特娘的老子堂堂九品高手被一只狗亂槍射死就已經很悲催了,死掉了之后尸體還要被你江河糟蹋?
砍完之后,大概5秒鐘左右,陳景洲飛掠而至。
他爆發到了極限,渾身劍意纏繞,氣息強大的不得了,居然沒走尋常路,而是腳踩屋檐飛掠,當真是飛檐走壁!
他從江河家鄰居的房檐上腳尖一點,高高躍起,然后…
“嗯?”
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都懵了。
地上躺著的…是什么?
左坤的尸體?
尸體旁,江河持刀而立,刀上染著血,居然還對著自己憨笑了一下,招了招手?
真氣有些紊亂,陳景洲直挺挺的從半空中跌了下去。
大地都砸的震顫了一下。
然而他好像毫無察覺,木然起身,灰頭土臉的來到了左坤的尸體旁,盯著尸體凝視了半晌,喃喃道:“死了?”
“左坤…居然死了?”
“他怎么死的?”
這句話,卻是對江河說的,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這可是一位僅僅遜色自己一籌的九品頂尖高手啊,從自己個感應到氣息爆發到現在才多久?
就這么死了?
畢竟…
這家伙是二愣子打死的,江河有點不太好意思霸占二愣子的功勞,可轉念一想…二愣子,是自己的狗,它打死的,不就是自己打死的么?
當即笑了笑,道:“很明顯,他是被我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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