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戲耍
“啊！”
劉一手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已是成為了真正的“一手”。
巨痛鉆心，劉一手直接就暈了過去，暈倒前，口中還胡亂喊道：“啊，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四爺！四爺！救命啊！”
可惜，那十幾個泗水幫幫眾沒一個敢動的。
開玩笑！
這個時候沒大哥在前面頂著，誰他媽敢上？
陸濤微微屈腿，半蹲于賭桌之上，沾血柴刀刀背慢慢掠過后腦，背于肩上。
與此同時，腦海中一系列系統提示音響起。
“叮！恭喜宿主，無名刀招修煉至’極’，耍刀+10，武道+5，資質+1。”
“叮！宿主資質大于60，且有一門武功已達登峰造極境界，領悟體系開啟。”
“‘無名刀招’已到達領悟標準，自行領悟中…”
“倒計時開始…”
“10…”
“9......”
恍惚間，陸濤仿佛看到一黑色光影手持血刀在沙場中沖殺，刀光如匹練，縱橫無敵…
十息很快過去。
“叮！恭喜宿主領悟刀法‘北疆八式（殘）’。”
“叮！恭喜宿主領悟戰斗技能‘殺氣’。”
“技能體系開啟，系統更新中…”
“倒計時開始…”
陸濤愣了一下，接著就聽砰的一聲，賭坊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章四邁步而入。
他環視一周，先是面色一沉，等看到桌子上的陸濤時，已是暴跳如雷，怒吼道：“陸濤，你找死！”
當即向著陸濤沖了過來。
奔跑中，雙手袖中已是滑出了兩柄短刀，反手握住。
他身材瘦小，速度極快，三四丈的距離幾息便至，而后借著前沖之力高高躍起，身子在空中打了個旋，兩柄短刀從右上方，接連劈下。
反握鴛鴦連環劈！
當年，他就是這么反握雙刀，追隨馬老三，打下了整個泗水街。
“來的好。”
陸濤回神，柴刀順勢平舉。
當！當！
兩刀相撞，火星四濺，陸濤的腿屈的更彎，柴刀之上已是多出了一個豁口。
章四的兩刀竟是劈在了一個地方！
“好小子，竟然能擋下你四爺一招。”
章四眼中閃過一絲差異，隨即獰笑一聲，身子又是一轉，還是兩刀連劈。
“不過還是要死！”
這一次的目標，是陸濤下盤，雙刀如秋風掃落葉，迅捷無比，破空聲赫赫。
陸濤向后退了一步，堪堪躲過第一刀，隨后又揮刀向下一撩，將第二刀蕩開，同時接著勁力，向后跳下賭桌。
柴刀之上，又是多出了第二個豁口。
一跳下賭桌，圍在一旁的泗水幫幫眾頓時如遇蛇蝎，紛紛向四周逃竄。
而章四連續兩招落空，心中既驚且怒，而且看見手下們如此沒用，直接就向前一步，全力一刀，竟是直接將賭桌劈成兩半，同時口中暴喝道：“你們這幫廢物，還不給我上。”
十幾個泗水幫幫眾聞言，互相瞅瞅，面面相覷，猶豫不前。
他們本就不算是泗水幫的主要戰力，平日里欺負欺負老實巴交的百姓還行，可對付陸濤這樣的硬茬子，又哪里敢真的動手？
剛才的劉一手，厲害吧？不還是被陸濤一刀斬斷了胳膊。
不但不敢向前，甚至還有幾個人偷偷向后退去。
章四氣極，眼中厲色一閃，又是向陸濤沖去，同時手中雙刀揮舞，竟是開始不辨敵我，但凡身前有人擋路，只管一刀砍翻。而陸濤在章四刀下，看上去狼狽，可腳底卻像是抹了油一般，左一晃，右一溜，每一次閃身，都堪堪抹著刀邊躲過，在人群中左沖右突。
與此同時，一直沉默無言的張二狠終于動手，長劍出鞘，頓時光影璀璨，手中長劍仿佛化成了十劍百劍，如幻影交織，變幻莫測，剛一出手，劍光就將身邊三人罩在其中。
有人向左跑，身上噗噗便被劃了四五劍，有人向右跑，也同樣中了三四劍，剩下那個轉身逃命，張二狠長劍向前一遞，便將其后心捅穿。
冷面少年所過之處，劍光如風，血濺如雨！
賭坊內頓時大亂！
泗水幫的幫眾在這個時候，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章四爺陸二爺，只恨自己爹媽給自己少生了一雙腿，任憑章四如何呼喊都是不顧，只管四散逃命。
隨著時間流逝，章四的動作不知為何卻是越來越慢，胸膛開始上下起伏，口中呼呼作響，喘起粗氣來。
這時，有幾個離賭坊門口近的泗水幫幫眾逃了出去，陸濤見了，一邊慢悠悠地躲避章四攻擊，一邊高聲喊道：“小二，一個都別放跑。”
張二狠聞聲而動，沖出賭坊，幾息之后，凄厲的慘叫便傳了進來。
“陸！濤！”
又一會，章四終于追不動了，他身子向前一撲，雙刀拄地，緊盯著身前不遠處的陸濤，一字一頓的道：“陸濤，有種不要跑，與我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
陸濤好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看著章四嘲諷道：“來來來，也別決一死戰了，二爺就在這里，你只管來殺。”
章四胸膛起伏的更加厲害，雙手用力，直起身子，勉力向前走了幾步便氣力用盡，撲通一聲栽倒在了陸濤面前。
“為，為什么？”
章四仰著頭，口中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
陸濤走到他面前蹲下，拿手中柴刀輕輕敲了敲他的頭，眼神冰冷，道：“什么為什么？你是想問我為什么不與你正面對敵，還是想問自己今天為什么會如此不濟？亦或者，你想知道為什么我陸濤沒有等到明天寅時，而是今晚就來殺你了？”
章四下巴拄地，已是說不出話來。
陸濤一把抓起章四的頭，腦袋湊到對方耳邊，輕聲道：“我之所以不跟你正面交戰，是因為我有一個兄弟叫吳六指，一年前他也像今天這樣，被你戲耍的像一只無力的老鼠。而你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把你恨到骨子里的吳六指，在你們喝的酒里下了藥，怎么樣，這軟筋散的味道不錯吧？至于最后一個問題......”
陸濤松開手，站了起來：“等你到了陰曹地府，見了閻王爺，再好好問問他老人家吧。”
隨后，陸濤也不管剩下的泗水幫幫眾，又是坐回到椅子上，閉上眼睛，于心中喚出了系統。
江湖至尊系統，已是更新完畢。
僥幸逃了一命的最后幾名泗水幫幫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原地呆了一會，見陸濤始終沒什么反應，便一齊向賭坊外逃去。
而這個時候，一個渾身浴血的提劍少年，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