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樸的馬仙洪,到底是玩不過這群專職殺人放火的臨時工,從最初到最后,都一直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中,只能被動的被牽著鼻子走。
他一路追著馮寶寶而去,眼看著終于要拿下這煩人的女人了,一發從暗處射來的冷槍猛地轟在了他的腦門上!
轟的一聲爆響!猛烈的爆炸驟然將馬仙洪的身影吞噬了進去。
“怎么樣?得手了嗎?”老孟沖對馬仙洪打了一記冷槍的黑管問道。
黑管搖了搖頭:“哪有那么容易,那家伙身上的護身法器,可是最頂級的貨色,我這一槍最多也就聽個響而已。”
果不其然,隨著爆炸的浪潮煙塵散去,馬仙洪再次毫發無傷的出現在了場中,憤怒的看著場中的幾人。
“你們....!”
馬仙洪剛想說點什么,但誰成想臨時工們一點也不講究,趁著他心神松懈之時,再一次對他發起了暗襲。
叮叮..幾聲脆響,只見馬仙洪身上驟然亮起了一陣金紅色的光芒,幾根釘子憑空出現在了空氣之中,又被他的護體屏障給彈開,叮叮當當的灑落一地。
“不行,這家伙身上的護身法器,連法術也能抵抗,我的‘換形釘’起不到效果,得勞煩哥幾個先給他那層烏龜殼給打破了,我的手段才能起效。”
說話之人,赫然正是華南地區的臨時工,因為陸植改變了陳朵的命運軌跡的緣故,這華南地區的臨時工倒是換人了,變成了一個并未在原著中出現過的消瘦中年人。
“嗯?!”馬仙洪先是一愣,然后瞬間察覺到了什么,低頭撤腳,看向了腳下的地面。
只見地面上,赫然刻畫著一個造型繁復的奇特印記。
這是...野茅山的手段,移形換物,也稱做五鬼搬運大法,是一種十分高深隱秘的旁門手段,在以前多被一些敗類用于行偷盜之事。
只要在兩地之間刻畫好印記,再以秘術催動,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密室中的東西給搬運到自己的手中,歷史上很多出名的大盜飛賊,都精通這種手段。
而那消瘦中年人所用的方式,乃是此法比斗害人時的用法..只要將印記刻畫到對手身上,他就能將手中祭煉過的特殊換形釘直接轉移到對手的體內,甚至是腦子里!當真是陰險狠毒至極的法門!
只可惜,這法門不能作用于自己,活物也無法承受那種空間轉換的壓力,要不然的話,指不定這法門哪天就改名成飛雷神了呢...
“該死的!你們這些魂淡!”馬仙洪反應過來之后,不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些家伙實在是太過陰險了,先是讓張楚嵐來拖住他,在村子里縱火制造混亂。
其后又讓馮寶寶將他引到埋伏圈里,瞬間冷槍暗箭,旁門邪術一股腦的招呼上來...
若不是他精通神機百煉,給自己練就了一身的法器,防備周全的話,他此刻恐怕已經中招了!
“現在怎么辦?”馮寶寶難得用普通話說道,“人我已經引過來了,但是他身上那身烏龜殼太硬了,偷襲失敗了啊。”
黑管一邊解下自己手臂上的特殊‘炁槍’,一邊說道:“還能怎么辦?只能直接和他硬碰硬了!”
“馮寶寶,我兩做主攻,老孟,李澤,你們兩在旁邊策應我們...”
看著這四個家伙自說自話的分配著任務,馬仙洪眼角氣得眼角都在抽搐。
“你們幾個家伙,少得意了!我問你們,其它的村民們呢?你們把他們怎么樣了?!”
黑管說道:“這點你就安心吧,他們都沒事,村里的普通人,都在村口那顆大榕樹下面做著美夢呢,你那幾個異人手下,也都還活著,最多也就是斷了幾根骨頭而已....”
“畢竟我們也不是什么冷血殺手,沒那么殘暴,不至于要他們的命。”
聽到村民們都平安無事,馬仙洪心中這才松了口氣。
他說道:“如果你們敢騙我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黑管笑了笑,一邊抬手活動了一下手臂肌肉,一邊說道:“那你也得先過了眼前這一關才行啊。”
“哼!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就能對付得了我嗎?”
“那也得試試看再說...馮寶寶,我們上!”
“嗯!”
唰唰!
馬仙洪只感覺眼前一花,雙眼的余光之中便瞥見兩道快得幾乎看不見身影的殘影從左右兩側朝著自己驟然沖了上來。
另一邊,陸植房間。
王震球一手拄著下巴,一邊看著外面的村子,一邊朝陸植問道:“陸道長,你真的不準備插手嗎?”
都這會兒了,怎么陸植還是沒有任何動作?他究竟是打的什么目的?
如果說他不想摻和這件麻煩事的話,早在之前發覺到碧游村的隱患之時,就該直接離去了。
所以王震球是真的想不通,陸植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他特意留下來,總不可能是為了看戲的吧?
而王震球還真猜對了,陸植之所以留在碧游村,雖然也有另外的一些原因,但他最大的目的,還真就為了留下來看戲的。
就像現在,別看他好像一副閉目入定打坐的模樣,但其實神識早就已經放到了村子南面的戰場之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觀察著這場戰斗。
還真別說,小馬同學的硬實力雖然不算多強,但一身的高級法器那是真的給力,即使面對四名臨時工的圍攻,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一個人壓著四個人的打!
“陸道長,你倒是說句話啊,就這樣待著,我好無聊啊。”
陸植微微睜開一絲眼皮,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心癢了,想要去村子里湊熱鬧對吧?既然如此的話,那你之前干嘛要選來看住貧道的任務?”
王震球臉皮一皺:“我也不想的啊,但上頭這么要求了,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嘛,倒是道長你,真的就準備這么打坐到事情結束?”
陸植說道:“那還能怎么樣?難不成讓貧道也熱血一把,沖出去和你們來一場大亂斗嗎?”
“另外,你小子也別再試探貧道什么了,貧道既然說過,不會插手此事,就決然不會出手的。”
“碧游村和修身爐這種大麻煩,貧道肯定是不愿意沾染的,我之所以留在這,原因也沒你想的那么復雜。”
“貧道只是想要借此來調查一些事情,順便再看看馬村長最后的結果而已。”
王震球挑了挑眉:“就只是這樣?”
“所以說,你小子就是心思太雜,想的太多了,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陰謀....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怎么回事,一個個心思那么深沉,算計那么多..”
王震球狐疑的看著陸植:“道長,你真的不做點什么嗎?再不動手的話,那馬仙洪估計就要被黑管,老孟他們給收拾了。”
陸植嘴角一抽:“貧道看你小子是找抽呢吧?”
“嘿嘿嘿..我就隨口一說而已。”
陸植也不再理這家伙了,只是再次將注意力投向了戰場那邊。
場中的戰斗,已經越加的白熱化了起來,馬仙洪身上的護身法器都已經被打破了好幾層了,臨時工們也被他那層出不窮的各種法器打得狼狽不已,一時間竟然只能采取回避迂回的策略與他游斗。
不過隨著肖自在的歸來,臨時工一方再添一員猛將,就算是馬仙洪,也不免漸漸的落入了下風。
雖然他在戰斗中以神機百煉的能力,臨時對肖自在的衣服進行了御物與化物,短短幾秒鐘的接觸功夫,就將他的衣服祭練成了絞首繩,差點沒給肖自在的脖子給勒折了。
但奈何人家肖自在練過少林的金鐘罩,只是猝不及防之下,脖子被勒出了一圈紅痕后,便立刻運炁發動了金鐘罩,硬抗住了馬仙洪后續的補刀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