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得到消息的徐四匆匆趕到了學校。
“楚嵐,人呢?不是說抓到了嗎?”
“額...青植真人先前也過來了一趟,人被他帶走了。”
徐四:“....”
咔噠..橘黃色的火苗升起,點燃了煙卷,徐四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
“呼..行吧,楚嵐,記住了,你今晚沒有打電話通知過我,我們也不知道這件事,更沒有抓住過人,明白了嗎?”
張楚嵐忙不迭的點頭:“沒錯,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出來遛彎抽煙的..四哥給我支煙唄...”
另一邊,城南某座廢棄爛尾樓中。
陸植一巴掌扇在了那人臉上,物理性/刺激的那人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你們襲擊朵兒的目的是什么?”
“額..”那人顯然還有些迷蒙,只是呆愣的看著陸植,直到清晰的感受到陸植身上那股森寒的冷意之后,才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
“回答我的問題。”
“我..我..我不能說。”
“是嗎?”
陸植也已經懶得和他廢話了,只是緩緩抬起了一只手,在他那驚恐的目光注視下,緩緩按向他的腦袋。
正好,拿他試試看新手段。
看到陸植手上那驟然泛起的幽藍色光芒,那人臉色瞬間巨變,瞳孔一陣緊縮,顯然,他已經認出來了,這是什么手段。
“明魂手?!怎么可能...你居然是呂家的人!”
陸植不語,明魂手?這分明就是八奇技之一的雙全手!先前在天師府抓到那呂良之時,陸植便已經從他身上得到了此術,知曉了原理,嘗試著試了試之后,很輕松便掌握了此術。
比起那至今都還摸不清門徑的風后奇門來,這雙全手的難度無疑低了很多,也或許是因為陸植正好應了雙全手所對應的性命雙修,不過才短短幾天,便已經將這門術法掌控到了極高的層次。
“不..不要!我說!我全都告訴你!求求你..不要..”
陸植毫不理會這人的求饒,那藍色的靈魂之手,瞬間化作根根鋼絲般的細線,直接扎入了那人的腦海靈魂之中!
與其浪費時間,等這人慢慢招供,亦或者避重就輕的回避某些關鍵問題,甚至是故意用謊言來欺騙自己,陸植寧愿自己花費點功夫,直接從這人的靈魂與記憶中尋找答案。
‘找到了!’
陸植在這人的記憶片段中,清晰的看見了王藹的身影,如同觀看一場全息影像一般,冷眼看完了此事的始末。
‘原來如此,為了你那人渣孫子嗎?還真是爺孫情深呢。’
查清了真相之后,陸植屈指一彈,一抹金色的焰光落到了那兩人的身上,頓時將兩人點燃成了一具金色的人形火炬,轉身離開了這里。
許久之后,一抹清風從樓層中拂過,兩人唯一留下的些許灰燼也就此隨風飄散。
津/天北城區,某座旅館之中,先前襲擊陳朵未果,只能被迫撤退逃走的那些王家之人都已經返回到了這里,緊急商議著之后的對策。
噠..
窗臺便傳來了一聲輕響,夜風吹進了屋中,吹拂的窗簾一陣飛舞飄動。
“王山,去把窗戶關緊了。”一人隨意的說道。
但那名被他點名的王山卻是并沒有馬上站起來,這不禁讓他有些惱怒:“王山,勞資叫你呢,沒聽...”
本想喝罵手下的他,注意到了王山臉上那驚恐至極的神色后,心頭瞬間升起了一股不妙之感。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身后,正看到了陸植站在窗臺邊的身影。
“你?!!”
一陣強風恰時的從窗外吹進了屋中,蕩起了那銀灰色的印花窗簾,遮蔽了屋中的景象。
直到一個小時之后,陸植才離開了房間,而那幾名王家之人,居然也無有一人傷亡。
但對于王藹而言,或許他們全都死了,反而才更好...
當天晚上,這幾人便連夜離開了津/天,趕回京城,而這幾人接下來所做的一系列行為,更是讓王藹等王家之人震怒不已!
幾日之后,就像是約好了一般,幾名王家之人分頭來到了稅務局,警察局,哪都通公司總部..所做之事也只有一個,那便是舉報他們王家的罪行!
直到此事引起了上頭的重度關注,并核實過這些人所舉報之事皆為真實情況,于是緊急調派了各大部門的專人前往王家查證處理之時,王家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家居然出了那么多出賣家族的二五仔!
但此時才反應過來,卻是已經有些太遲了,因為他們王家此刻已經沒有功夫去找那幾個二五仔算賬了。
他們王家這些年來所做那些見不得光之事,已然東窗事發,只是頃刻間,整個王家都陷入了麻煩的旋渦之中。
無論是他們王家明面上的產業,公司,還是異人圈子里,他們王家曾經暗中做下的那些無頭公案,都被一股腦的翻了出來!
最要命的是,這些還都不是陷害,而是有跡可循的,每一樁每一件都有著切實的證據能證實!
王家。
王藹有些失神的坐在堂屋之中,一雙綠豆小眼目光散亂的盯著屋外,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他實在是沒料到,這怎么突然間,他們王家就遭逢到了如此巨大的打擊,那幾個該死的家伙,居然不顧家族的利益,出賣了他們王家,從背后狠狠的捅了他們王家一刀。
這才幾天哪,他們王家就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幾大產業被查封,負責人被請去喝茶調查...甚至包括他們王家之人這些年犯下的那些惡行罪狀,也被一一翻了出來,清算舊賬。
雖然暫時情勢還沒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他也緊急出手,動用力量想盡量把這些事情先壓下去,慢慢處理。
可是他也知道,這件事絕不會那么輕易就結束的,那家伙,分明就是想徹底整垮、整死他們王家!
這一次,就算他們王家能撐過去,恐怕也得要元氣大傷,而且還得防備著其他人趁機落井下石...墻倒眾人推的道理,他王藹再清楚不過了,畢竟他此前也沒少做過這種事情。
正思緒飄遠之時,王藹的余光之中,忽然瞥見了一抹身穿藍色道袍的身影。
他瞬間一驚,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正走進堂屋的陸植,一雙眼睛不由的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陸植。
“你..?!”
“怎么?很意外嗎?”陸植問道。
王藹臉皮忍不住的抽搐了起來:“你這該死小子...居然還敢出現在老夫的面前?!”
陸植也不答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王藹。
感受到陸植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后,王藹竟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一半是因為恐懼,一半是因為驚怒。
“你是來殺老夫的?!”
“難道你以為貧道是來踏青的嗎?”
他居然真的想要殺了老夫!
“你敢殺老夫?!你知道老夫是誰嗎?!老夫可是王家的家主!是現任的十佬之一!你怎么敢?!”
“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原本我以為,好歹也是這么多年的人物了,就算是個心性陰毒的小人,也該有幾分氣度的,卻沒想到,竟如此不堪。”
“你..!若是老夫死了,你也別想好過!別以為你搞出那些東西來,就能無事了,你要是真敢朝老夫出手,你也會落得眾人針對的下場!”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你以為貧道會怕那種東西?”
陸植之所以做了那么多準備之后才找上門來,可不是怕那些所謂的規矩,只是為了徹底的覆滅王家,順便將其他人摘出去,自己一個人來承擔后果罷了。
“好了,貧道沒空再和你多廢話什么了,你該去死了!”
一瞬間,一抹金色的劍光驟然在王藹眼前放大,充斥了他整個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