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無量山。
來到大理之后,陸植第一件事情就是到無量山找到了瑯嬛玉洞,確認那北冥神功的是否還在。
而結果也不出他的預料,那北冥神功已經被段譽給帶走了。
雖然他完全可以在數月前便提前一步來此截胡就是了,但其實也沒那個必要,因為這件事在他心中重要度并不高,等之后有時間了再行謀劃也就是了。
畢竟北冥神功又不是只有這里才有,從擂鼓山的無崖子那里不也同樣能得到嗎?
——數月之前,陸植便已經想到過了,或許能從無崖子那,搞到一些逍遙派的傳承。
他手中有著黑玉斷續膏,還能以一陽指和純陽真氣為無崖子療傷,如果運作的好了,此事完全是可行的。
不過這件事也得暫且押后再說,畢竟現在他心中重要度最高之事,還是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得想個主意,讓那大理段氏同意讓他一閱六脈神劍的劍譜。
明搶就算了,大理段氏為人還算正派,而且直接上門強搶的話,陸植也丟不起那個人。
況且他現在好歹還掛著個官面的身份,也不太好做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話,就只剩下偷學以及交換了,不過偷學也是下策,畢竟那等手段還是有些下作了。
那么,唯一剩下的辦法便是交換了...就以乾坤大挪移來交換六脈神劍!
以武功的品級來說,經過老張修補過的乾坤大挪移,絕對不會低于六脈神劍,價值也算等同,就算那天龍寺不同意交換,那陸植也可以用點強硬手段。
畢竟江湖嗎,拳頭大永遠都是硬道理,而且只要不讓天龍寺吃虧,那在道義層面上陸植也不會虧欠什么。
陸植一邊想著事情,一邊下了無量山,走至山下之時,忽然頓住了腳步,突有所感的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樹林。
“江昂,江昂...”
他隱隱聽到林中傳出了一陣似牛叫般的奇怪聲音。
陸植挑了挑眉,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感悟,似乎十分熟悉,但卻因為記憶有些久遠了,一時間又回想不起來究竟是什么。
有些在意的他,干脆便跨步往林中走了過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深入林中近一里后,陸植忽見林中有一白衣青年躺在林中,大張著嘴,嘴里還叼著一只怪異的紅色大蛤蟆。
只見那兩條比一般蛙類粗壯的多的蛤蟆腿猛地在空氣中蹬了幾下,便直接整個鉆進了那人的口中。
‘這是...莽牯朱蛤?!’
陸植一下子就回想起來了,為何會突然感覺有些熟悉與在意,原來是因為這只紅蛤蟆。
而且這么說來的話,這白衣青年,應該便是那段譽了。
這還真是..有夠巧的呢,居然讓他遇上了這一幕。
陸植走了過去,那段譽聽到腳步聲,兩只眼珠頓時便朝他這邊轉了過來,眼神中頓時透露出求助之意。
陸植頗感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是得了好處了,還以為自己是吞下了劇毒之物,將要被毒死了。
啪啪..
陸植抬手瞬間朝段譽體內打入數道一陽指力,幫他沖開了被毒素淤堵住的經脈,讓他恢復了行動能力。
“哇!”
段譽剛一能動,便瞬間一個翻身,跪伏在地上,干嘔不止,都顧不得那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樣了,抬起一根手指便猛扣自己的嗓子眼,企圖將那莽牯朱蛤吐出來。
“行了,兄臺,別費勁了,那莽牯朱蛤全身都是劇毒,在被你吞下之后,便已經盡數化作毒素被你的身體吸收了,你是吐不出來的。”
一聽陸植此言,段譽瞬間就傻眼了,繼而露出了一臉悲戚的模樣:“那在下豈不就是死定了嗎?!”
“我聽那無量劍派的弟子所說,這莽牯朱蛤可是劇毒無比,一旦被其毒氣粘上,全身都會潰爛,直至整個人都化作一灘膿血..”
“呵...”見到段譽那模樣,陸植不禁失笑的搖了搖頭,“放心吧,你死不了的,那莽牯朱蛤雖然是萬毒之王,但吞下它后,反倒能獲得百毒不侵的能力,兄臺你這,倒是因禍得福了。”
“啊?!百毒不侵?也就是說,我不用死了嗎?!”
“然也,不讓你也活不到現在不是嗎?那莽牯朱蛤觸之即亡,但你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段譽細細一思量,發現還真是這個理,心中頓時便生出了一股絕處逢生的喜意來。
確認自己不會被毒死,段譽也不再扣嗓子眼了,趕緊便站了起來,沖著陸植抱拳行禮道:“在下段譽,多謝道長替在下解惑,可否請問道長名諱?”
“段兄客氣了,貧道陸植,道號青植。”
“原來是青植道長,實在慚愧,這荒郊野嶺的,在下也不能即刻報答道長相助之恩情...”
不得不說,段譽此人,氣質還真的是沒的說,溫潤如玉,禮貌謙和,在加上那不俗的相貌打扮,的確讓人望之便心生好感。
陸植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不過貧道還真有兩件事情想請段兄幫忙的。”
段譽豪氣的說道:“道長但講無妨。”
陸植點了點頭:“其一,貧道想借段兄懷中的北冥神功一觀,其二,還請段兄替貧道引見一番天龍寺的各位大師,貧道有些事情,想要與天龍寺的高僧們商談。”
“啊?”
段譽有些發愣,這位道長是怎么知道我身懷北冥神功的?還有就是,他讓自己將其引見給天龍寺的高僧們...這人恐怕連我的身份也盡數知曉!
但段譽怎么回想,腦海中也沒有半分關于陸植的印象,他可以肯定,自己與陸植是絕對不認識的,但陸植又是怎么知曉的這些呢?
難不成這位青植道長還精通那傳說中的占卜數算,能掐指算卦嗎?
“這...”段譽一時間有些懵。
而陸植也當是他默認了,輕輕抬手一招,段譽便感覺懷中傳來一陣異動,再然后,那記載著北冥神功的卷軸便已經出現在了陸植的手上,低頭翻閱了起來。
段譽:“.....”
他張嘴想要說什么,但一時卻是不知該從何處開口,而且陸植觀看的速度很快,幾乎只是翻開卷軸,隨意的掃了一眼之后,便又將卷軸給他扔了回來。
“那么,貧道就先告辭了,還望段兄不要忘記了替貧道引見之事。”
說完這句話后,陸植便直接轉身離開了,讓段譽都不知道該做何表情了。
這位道長,也太...瀟灑肆意了一些吧?
段譽終究還是老實孩子,也并沒有因此而對陸植生出什么惡感來,畢竟陸植此前算是幫了他大忙,而且從感覺上來看,陸植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壞人。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北冥神功卷軸,段譽不禁臉色一苦,只能在心中暗自對他的神仙姐姐道了聲歉。
而陸植此時已經出了林中,回返到了大道之上,一路朝著大理都城的方向而去。
幾個時辰后,陸植在一間名為玉虛觀的道觀之前停了下來,上前敲響了道觀的大門。
“觀中主持可在?貧道乃是武當山中修行的道士,近日游歷到大理,見天色已晚,特上門來掛單,還望主持讓貧道在觀中歇息一晚。”
這座玉虛觀,正是原著之中段譽他娘刀白鳳所在的修行地,而陸植之所以要到此來掛單,也正是為了等待段譽的到來。
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之時,那段譽一行人就該被那四大惡人中的云中鶴追殺至此了,到時候陸植便能再一次與其‘巧遇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