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丐幫的人堵住去路做過一場后,后面的回程路途倒是順暢了許多,一路上也沒再遇到什么意外,三人順利的回到了武當。
隨后一轉眼便已經過去了數月,期間陸植除了修煉之外,絕大多數時候,都泡在了藏經閣之中,研讀道經典籍。
這是老張給他的建議。
步入先天之境后,再往上便已經沒有什么明確的道路了,就算是老張,也已經沒辦法再繼續指點陸植如何做了。
就算他已經在這個境界摸索修行了多年,但那些經驗與修行,卻只是他自己的,并不一定就適合陸植。
所以在傳授了陸植九鼎煉神法之后,老張便直接打發陸植去了藏經閣,讓他研讀道藏中的精義,體會明悟那屬于他自己的道。
研讀了數月的道藏之后,陸植也的確感覺大有收獲,雖然他的修為與武功并沒有精進多少就是了,但那種玄之又玄的累積與感悟,卻的確是實實在在的。
這一天,陸植照例宅在藏經閣中看書,卻見張無忌找了過來:“師兄,大師伯讓我來請你到真武大殿,說是有事相商。”
“師傅召見嘛..那就走吧。”
他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回原位,隨后便跟著張無忌去往了真武大殿。
不多時,兩人便已經來到了大殿。
“師傅。”陸植向宋遠橋見禮道。
宋遠橋微微點頭以作回應:“青植,我這次喚你過來,是有一件要事托付于你。”
“師傅請講。”
宋遠橋說道:“青植你還記得,你無忌師弟先前所中的玄冥神掌嗎?”
陸植神色一動:“師傅你的意思是?”
“就在幾天前,大通(同音)府的碧波劍黃盛黃大俠突然離奇暴斃,死狀甚為駭人,整個人都成青紫之色,尸體觸之如冰塊...”
“是玄冥神掌?!”
宋遠橋點頭:“應該沒錯,殺死黃大俠那人,很有可能正是在年前以玄冥神掌擊傷無忌之人!”
“得知此消息之后,我與你諸位師叔商議,欲要一同前去大通府查看一番,可惜你二師叔,四師叔與六師叔如今都在閉關的緊要關頭。”
“且如果我們幾個下山的話,很容易就會被那人聽到風聲,從而先一步離開大通府,所以,我決定將這件事情交與你去調查。”
陸植自無不可,當即稱是道:“是,師傅。”
“那你便趕緊準備一下,盡快下山吧,近些年來,江湖中類似這等的無頭公案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起了,搞得整個江湖都人心惶惶,我懷疑這背后可能是有人在故意挑起江湖各大派的紛爭。”
“所以此次下山,青植你一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二則是趁此機會,盡力追查出事情的真相....”
宋遠橋說的這些,陸植心中其實早就知曉真相,這一切的背后,都是元廷的汝陽王府在搞事。
就連他的三師叔俞岱巖身上的殘疾,也同樣是被汝陽王府的阿三以金剛指力所害,并想以此嫁禍給少林,挑起武當對少林的仇恨與爭斗。
但陸植如今卻也不能明說,畢竟這等隱秘之事,還需要找個合適的借口,才可順勢說出。
不過這倒是一個機會,趁著這一次調查之機,他大可將這一切作為調查與推斷出的結果上報給師長,順便如果有機會的話,還可為三師叔謀劃一番那黑玉斷續膏。
陸植腦中轉過諸多思緒,這才回應道:“青植定謹記師傅教誨。”
當天,陸植便直接下山去了,輕裝簡行,一路不停歇的朝著大通府趕去。
但可惜的是,等他趕到大通府的時候,已經來晚了一步,汝陽王府的人顯然已經早就離去了,而且那些人做事也幾位的隱秘,他多方打聽之下,也找不到絲毫的線索。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汝陽王府的那些人,這些年來暗中不知道在背后挑起過多少江湖紛爭了,也從來沒有人查出過事情的真相,可見他們行事究竟有謹慎了,絕不會留下半點的線索。
是以,就算武當,少林等大派,隱隱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什么,也猜想到了是否有那么一批神秘人在江湖中攪風攪雨,但找不到線索,也只能徒之奈何。
不過這次卻又不同,畢竟陸植他調查根本就不需要證據,直接就能確認兇手是元廷與汝陽王府!
于是,半月之后,陸植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了大都一間客棧之中,而離他兩條街道之外,便是汝陽王府的所在。
時至四更天,正是月黑風高之時,恰巧今晚還下著雨,著實是個潛入調查的好時機。
換上一身黑色夜行服,黑巾蒙面,淵虹同樣以黑布裹纏的嚴嚴實實,背于身后,陸植悄然推開了房間的窗戶。
驚雷炸響,熾亮的雷光照亮了一瞬間的大地,只見那王府高墻之上,一漆黑的身影一閃而過,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陸植如同一只飛鳥一般,腳步輕盈的落在了屋檐之上,無聲無息的朝著更深處的王府內院摸去。
得益于那昏暗的天色與雨天,王府之中的護衛巡邏隊都只在屋檐連廊之下巡邏走動,那些王府中的武林高手們在雨天之中的感知力也大為衰減,根本就無人發覺有人潛入了王府之中。
雖然雨天對于陸植也有些影響就是了,但他有純陽真氣護體,根本不懼雨水冰寒,昏暗的天色與雨幕也影響不到他多少。
再加上他輕功高絕,懸崖峭壁都能如履平地,小小的一點雨水濕滑就更不用說了。
甚至連陸植從自己頭頂的屋頂路過,房中的鹿杖客都沒有絲毫察覺,反而心中煩躁那風雨聲太大,讓他睡覺都不得安穩。
半炷香后,陸植悄然潛入到了一件還亮著燈的房前,凝聽著房中的動靜。
在潛入過來之前,陸植便已經提前在連廊之中激發純陽真氣,蒸干了身上的衣物,為的就是防止雨水從身上滴落,讓房中的人覺察到不對勁。
陸植閉目傾聽著房中的動靜,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屋中的景象,屋里有兩個人,正在飲酒。
兩人對坐而飲,左側之人正在向右側的人敬酒,聽兩人說話的聲音,顯然已經是飲了不少酒了,右側之人已經有些不支,說話都似嘟喃一般,已經是喝醉了。
陸植一邊根據著房中的動靜,在腦海中構建出兩人在房中的位置和動作,一邊思量著,該如何出手,才能在一瞬間內,便制服房中兩人,且不鬧出太大的動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