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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見一個愛一個

畫卷世界之中  用毛筆勾畫出來的水墨畫太陽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太陽不是那么寫實,而是抽象得就像是猴子紅撲撲的屁股。

  某部動漫有這樣一句名言,在虛構的故事中追去真實感的人腦袋一定有問題,沈夢溪并不想追究畫中的世界有多么荒誕,只是看著老虎師傅原本威風凜凜的林中之王身體,變成了加大號的虎皮貓,實在是讓他忍不住笑出豬叫聲。

  一貓一虎就這樣捧腹大笑。

  “沈夢溪,我的學生,你實在是太沒有出息了,居然這樣就被人打得半死,靈魂都回到我這邊來了。”老虎捧腹大笑,似乎發現了沈夢溪對于自己的嘲笑,所以決定先笑為敬。

  被和尚收進了畫卷之中無疑是很丟虎臉的,在自己的弟子面前更是讓他感到自己的師道尊嚴都因此受創,只是老虎還是想要在沈夢溪面前樹立自己身為老虎師傅強大又具有智慧的形象。

  “我什么都還沒有做,誰能猜到自己的下屬們就集體叛變,自己就被大妖怪追殺了。”

  沈夢溪多少有些無奈,就算自己擁有外掛,也最好給自己一些成長時間吧。非戰之罪。

  倒霉,倒霉,實在是太倒霉了。

  “別找理由,大自然是非常殘酷的,失敗者就是失敗者,勝利者就是勝利者,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不能活下來的王者不是真正的王者,不要給自己的行為找理由,大自然不需要聽理由。”

  老虎揮了揮之即的虎爪,對于沈夢溪的抱怨不以為然。

  “所以,這就是你被收進畫中的理由。”沈夢溪看著老虎反唇相譏,同時不忘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畫卷的名字叫做《猛虎下山圖》,一只碩大的老虎正在山上往下面走,天空上猴子屁股的太陽散發著溫暖的光芒,郁郁蔥蔥的植物顯現著生機,高山上有著白云,似乎就隨時要跑下山吃人。

  然而在沈夢溪的眼中,這只所謂的猛虎更像是貓兒,一只大號的虎皮貓。

  自己是魂穿,老虎同樣是魂穿,自己成為了武藏國的一個小大名,老虎則成為了畫中的老虎,誰能夠想到兩人竟然會在這樣的狀態下見面,真是讓沈夢溪感到不勝唏噓。

  “我的金幣呢?”沈夢溪問道。

  自己魂穿來到這個世界,不論是金幣還是金身都委托給老虎了,同時還有那張神奇桌布,金幣是他的法力來源,正如老婆羅門所說的那樣,只要他擁有著金幣,他就是法力媲美仙人的存在,一旦失去了金幣,他的力量就會失去,本質上金幣只是他的裝備,而金身雖然沒有展現出神異,但是卻是他能夠使用這些法力,展現奇跡的基礎。

  老虎指了指腳下,沈夢溪一看,身下所站立的高山赫然就是一座金山。

  這是畫中的世界,本質是虛幻的世界,是鏡中月水中天和白雪王后所展現出來的鏡中世界并沒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區別是鏡中的世界是以鏡子照耀下的現實世界為依托,畫中的世界則是以畫卷上的內容為依托。

  “那個降伏你的和尚他厲害嗎?”沈夢溪問道。

  想要幫助老虎重獲自由,要么借機從畫中的世界逃跑,只是現在畫像中被隨時隨地展開,每時每刻幾乎都有僧人念經,被世人觀想、參觀,根本找不到機會流出畫中世界,就算溜出去了,在這個世界老虎的身份是畫卷中的生靈,很容易被重新捉回去繼續封印,看管說不定會更加嚴格。

  要么毀掉畫卷中的世界,這就需要用強大的力量突破畫卷中的世界,就如同畫龍點睛故事中張僧繇給寺廟墻壁上的金龍點上眼睛,最終金龍化虛為實擁有生命,逃出畫中世界。

  只是老虎的畫師技藝還算高超,只是曰本本無虎生,所謂老虎的形象都是向著明王朝朝貢換來的御賜之物,虎助威儀,日本幕府時代的將軍以及武士崇尚威武,畫師們也畫虎為之助威。

  又因為本土無虎,日本的畫師要么只能根據自己腦海中的想象和臆測來畫老虎,要么照著老虎的近親,同為貓科動物的貓兒來畫老虎。

  在沒有實物參照的情況下,日本的畫師既沒有張僧繇那可以弄假成真的畫技,又不是神筆馬良擁有那畫什么就能變出什么來的神筆。

  畫卷中的老虎能夠通過長年累月的佛法感染擁有生命和意識,從畫中逃出來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畢竟佛法可以賦予老虎生命,同樣也可以鎮壓老虎。

  “那個和尚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他真的是那種很少見的和尚。”老虎想了想將那位降伏了自己的和尚的感想說出來。

  “穿著一身破爛袈裟,拿著一把骷髏頭禪杖,同時降妖還帶著一把木劍,留著一頭短發,蓄著胡須,和自己一樣也是佛祖級別的人物,既講道理,也講物理,到了最后根本不講理。”

  老虎回味著說道,對于打敗了自己的和尚,此時他對于對方簡直就是印象深刻,他看了看沈夢溪全身都發著光的貓兒身體,然后靈光一閃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和尚,他還跟你一樣色。”

  沈夢溪額頭上冒出了大大的問號和黑線,和我一樣色是什么鬼,我哪里色了。

  “你別跟我開玩笑,不要隨便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沈夢溪用貓爪子指著老虎,怎么能夠隨隨便便污蔑人家貓的清白。

  “我沒跟你開玩笑,那和尚一天到晚都喜歡念情詩,念風雨后的風月詩,你總是說自己戀愛了,喜歡你的妹妹夏川有紀、由紀兩姐妹,然后又說自己喜歡白女巫,喜歡白雪公主,喜歡白雪王后,回到現實世界之后,你又說你喜歡高橋綾瀨,喜歡新井一二三,只要長得漂亮的雌性,只要是母的,你都喜歡。”

  老虎趴在地上不動聲色地說道,沈夢溪頓時渾身上下開始炸毛,“這是兩回事,我只是單純地思慕女性,尤其是美麗的女性,就如同向日葵永遠朝著太陽轉一樣,正常的男性,或者說雄性永遠都思慕著美麗的女性,女性的魅力不可否認,你為什么要將這種自然而然的事說得這樣齷蹉。”

  “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男人都會被女性的魅力所迷惑,會心生愛慕,這是自然而然的事。”

  沈夢溪為自己辯解,這怎么能叫色,若是這樣都叫色的話,那么人類這個群體,甚至自然界萬物都逃脫不了這個好色的罵名。

  “我明白,不就是見著美麗的雌性想要和她交尾,什么喜歡,不就是饞人家的身子,有必要說得文縐縐的嗎?”老虎搖了搖頭頭不理解地說道,“我見到漂亮的母老虎同樣想和對方睡覺,想讓母老虎給我生孩子,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獅王據說還有整個獅群作為后宮。別跟本王扯這些虛頭巴腦的,你敢說見到漂亮的雌性你不想和她們睡覺。”

  沈夢溪有些尷尬,一瞬間話語被堵了,老實說老虎這番話,確實說到他的心坎里了。

  沈夢溪不喜歡美麗的女性嗎?

  當然喜歡。

  不想和美女們睡覺嗎?

  當然想。

  只是沈夢溪又不是真正的貓兒,他是人類,因此他趕緊轉移話題,想辦法掙脫畫中的封印。

  “我知道你肯定在想,老虎是動物,是畜生,老虎的話是信不得的,所有人都用這樣的話來罵人,實際上是對我們動物的污蔑。老虎吃人,是因為老虎餓,不吃人不吃其他動物就會死。動物不會說謊,不會在吃人前講上一大篇必須吃人的道理,旁征博引,洋洋灑灑,說出自己吃人的正義性,然后才張嘴吃人。”

  老虎緩緩說著,仿佛一眼洞穿了沈夢溪的心思,繼續勸說著沈夢溪向著他,向著王者的身份去轉變,不要在意人世間的道德。

  “所以老虎師傅你到底想說什么?”沈夢溪無奈。

  “想睡就睡,反正不論是獅子還是老虎,王者永遠不養孩子。”老虎一本正經地說道。

  沈夢溪心中此時有一萬匹臥槽泥馬在狂奔,這不就是讓他做不負責任的渣男嗎?

  是睡了就不管,走腎不走心的渣男,還是走腎又走心,見著美女就想負責,貌似不論怎么做都是渣男。

  沈夢溪不想跟老虎繼續扯下去了,一把摸著自己的金幣,感覺到法力熟悉的感覺,不論是大國主神賜予的力量,還是每天堅持念南無阿彌陀佛積攢的法力,哪里比得上自己金山所帶來的近乎無窮無盡源源不斷的法力。

  直接突破畫卷吧。

  一休和尚感受到畫卷在發燙,一只金貓出現在畫卷之中和老虎攀談著,雖然聽不見一貓一虎究竟在閑聊著什么,但是這給一休和尚很危險的感覺。

  一只老虎就這么難以對付,再加上一只神奇莫測的貓兒,這就更讓人頭疼了。

  “是貓還是虎?”墨齋看著圖畫中的貓兒,不知道這究竟是貓,還是只小老虎。

  意境畫在于意境,因此其實不大注重畫的寫實度,所謂老虎本來就是照貓畫之,因此畫卷中出現真貓就讓人分辨不出畫中的究竟是貓還是老虎。

  一休和尚拿過畫筆,強大的法力似乎想要讓畫卷中的貓兒和老虎掙脫出畫卷,他直接在天空中多添了九個太陽,一下子頓時感覺畫卷中的掙脫力量頓時減弱。

  一休和尚既不是張僧繇,也不是擁有神筆的馬良,他無法畫虛為實,可是他可以在原本就虛擬的畫卷中畫上幾個太陽。

  畫中的老虎和貓兒對于這個現實世界自然是虛假的,可是在畫卷中的世界,畫卷中的存在在畫卷世界中則是真實存在的。

  因此在十個太陽的炙烤下,一時間老虎和貓兒的腦袋上憑空出現了形象化的汗水,就如同現代漫畫一般的擬人描寫。

  “一休師傅,您這樣在天上畫了十個太陽,豈不是要曬死老虎和貓兒?”墨齋和尚心懷慈悲地說道。

  “沒關系,老衲給他畫一個涼亭,然后再給他畫一條小河。”一休和尚一般說著一邊就在畫卷上動筆。

  他正高興時,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毛筆莫名有些沉重,隨后睜大眼睛看見了老虎和貓兒正一口叼住了他的毛筆。

  這是怎么一回事,這是怎么一回事。

  一休和尚剛想要有所行動,一頭巨大的老虎和貓兒就從畫卷里跑了出來,落在了寺院的房間里,彼此對著一休和尚怒目而視,好家伙啊,剛才在那副畫卷里畫了十個太陽差點沒把沈夢溪和老虎烤成烤肉。

  “南無阿彌陀佛,貧僧一休這廂有禮了。”

  一休和尚向著老虎和貓兒打著招呼,就好像剛才的惡意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休和尚和老虎、貓兒彼此之間大眼瞪著小眼,不知道想要說些什么。

  “你就是一休,安國寺的小和尚一休,聰明的一休?”

  沈夢溪聽見他的自稱看著這個邋里邋遢,身穿破爛袈裟,留著平頭蓄著短發,腳上穿著木屐,白襪上的大拇指還破了幾個洞的和尚,心中充滿了驚訝,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一休和尚在這個時代已經補年青了,但是這模樣和打扮還是將他深深震撼。

  如此不修邊幅的模樣,總是讓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濟公和尚。

  “老衲正是一休宗純,不知這位貓兒施主有何見教。”

  一休和尚笑瞇瞇地說著,就算是如此不修邊幅,可是說起話來也自有一番高僧風度,老虎不像是妖怪,貓兒也不像是妖怪,相反不論是貓腦袋,還是上半個身子都發著金光,這是半個功德無量的金身,因此語氣間不由客氣了許多。

  毀童年,實在是太毀童年了。

  沈夢溪用自己的貓爪子捂著自己毛茸茸的貓臉,看著面前這個“自稱”一休和尚的糟老頭子,心中充滿悲情,原本在他的印象中聰明伶俐只有九歲,聰明可愛,機智瀟灑的一休哥沒想到變成了現在這幅邋里邋遢的模樣,雖然說歲月是一把殺豬刀,但是怎么也不必殺得這么狠吧。

  “大師,你還記得你在安國寺時的童年玩伴小葉子還有新右衛門嗎?”沈夢溪知道自己不應該在虛構的故事中尋找真實感,可是一見到童話中的一休和尚總是忍不住懷念自己的童年。

  “這些是誰啊,不認識。”一休和尚正色問道,疑惑的目光望向老虎頭頂上的貓兒,這只貓兒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很熟悉他一樣。

  沈夢溪悵然若失,果然想在虛構的故事中尋找真實都是笨蛋,

  “一休大師,我是來找你拜師的!”

  沈夢溪伸出兩只爪子向著一休和尚拜師道。

  “貓兒施主。為什么找我拜師,你想要出家嗎?”一休大惑不解。

  “貓兒想要和你學習怎么和美女一起睡覺的。”老虎突然間冷不丁地說道,“這貓兒還是個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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