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活的確是累。
部隊的車都是大車,而現在可發動的車都是車,搬運殘余的彈藥物資就足足上千個車次。
這還算是輕巧活,真正的重活是拉車。
有修復價值的車輛要整個拉走,沒有修復價值的要摘取有用零部件拉走。
坦克、裝甲車,履帶式的,特別是99式坦克,戰斗全重51噸,卸掉炮彈和各項外掛還是四十幾噸。
近百輛99式坦克基本都保持完好,如果不是沖擊波造成窒息,原本應有的氧氣裝置又發揮不了作用,相信里面的戰士根本沒有生命危險。
可還是有近一半的坦克因為各種問題發動不起來。
怎么辦?沒時間修理,坦克拽坦克,拉走。
履帶式裝甲車也是如此。
但是那些輪式車輛就不行了,輪胎基本全爆了,全用坦克拽沒有那么多車次和時間,用車拽還拽不動。
能換新胎的換了新胎,人力氣管子打點氣能開走就行,不能換新胎的就用車搭配人力,硬拽!
“一——二——拉!”
“一——二——拉!”
整個一下午基本就在這種口號聲度過。
有不少“拉車的妹子”干脆都累哭了。
哭也得干,一邊哭一邊干。
晚上收工回去,張曉明感覺兩腿都抖,雙手生疼,上面全是水泡,繩子磨的。自從當了韓宇的警衛員,好久沒干過重體力活了。
出奇的是排長通知他們暫時不開會,吃完飯先自由活動,會還開不開、什么時間開要等連長通知。
張曉明就和全排戰友一起坐在樹根底下等開飯。
幾十人談論著以前在各自軍營的趣事,有老兵起了話頭干這點活都不算事兒,他們以前的排長領他們玩過花樣:人手一個盆,吃飯是這個盆,洗臉是這個盆,洗腳還是這個盆。
當場就有老兵接茬:這就挺好了,據放在十幾二十年前,有排長領著大伙冬出去用盆裝粑粑,用的還是這個盆。
又有人接茬:我們沒用盆裝過粑粑,但是用手捧過,冬刨戶外廁所的屎柱子,跳進糞坑里用鐵鎬把屎柱子刨成冰塊,然后用手捧著送上去,上面的人用手接著裝推車。
還有人接茬:你那就算好的了,我們指導員變態,讓我們拿刨下來的屎塊子上藏里擺圖案,還得要求美觀,不美觀不整齊都不校 不是軍人出身的戰士一個個仿佛都是聽神話的眼神,也有女戰士罵他們惡心。
大伙兒正扯著淡,有人眼尖,“你們看,快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首長們正帶著人在干活。
檢查路燈桿子。
黃云飛首長坐在長梯的最上面,下面是尖刀營的少尉抬著他,正挨個的檢查路燈。
有的是把燈盤拆下來換了新的,有的是摸摸就算完事。
也不是每個都檢查,是間隔三四個路燈才檢查一個,用了一個多時,大伙兒都吃完飯了,首長們才算忙和完。
這是要亮燈?
每個人心中都隱約有了某種期待,又不敢相信。
但是,美夢成真了,王大力了一句:“送下電試試!”
“是!”少尉跑去配電室了,胡文博在那邊。
須臾,路燈亮了。
人群瞬間沸騰了。
與自來水、熱乎飯菜相比,人們內心最渴望的是什么?
答案只有一個——電!
電燈!
不求多姿多彩的娛樂生活,只求黑夜中能有一絲光明可以照亮前程。
而此時此刻,王大力帶給他們了。
一輛車開到附近,車上裝的滿滿的全是燈泡箱子。
王大力召集了所有排級以上干部,一人領了一箱子燈泡和底座,燈泡都是最普通的白熾燈燈泡,結構簡單,只要燈絲能接上就能亮。
“去吧,趁著還沒黑,趕緊把各個寢室、辦公場所的燈泡都換上,用不完的燈泡自己存起來備用替換,線路我們白都檢查完了,現在還沒送電,換完療泡再送電。”
干部們歡喜地的搬著箱子去找士官了,首長們則是繼續點亮那些路燈。
人們心里的燈也越來越亮。
直到晚上般整,瞬間黑了下來,王大力一聲令下,“送電!”
瞬間宿舍區和辦公區燈火通明。
很多寢室的燈都是開了關關了開,不斷的閃爍,伴隨著一陣陣哭聲笑聲叫喊聲傳的遠遠。
從太空看下去,整個世界的地表都是一片黑暗,這種黑暗已經持續了太多。
唯獨在東亞的北方一處城市,亮起療火。
黑暗世界的唯一一處燈火。
甚至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這里都是唯一被光明所籠罩的地點。
王大力也很開心,每晚上點蠟開會的日子實在是夠心煩。
在其位謀其政,管著這么多人未來前途,這副擔子挑在肩上實在是心力交瘁。每都有無數的事情等著他拿主意,就連晚上都睡不安生,還得起早,自己最討厭的就是起早了。
胡文博和黃云飛修好了大學的備用發電機組之一,發電機的維修非常簡單,把那些無用的花哨功能全去掉,短路燒毀的有用的線重新接好,無關緊要的線路都掐斷,電壓穩不穩定也暫時不考慮,柴油機帶動能供應照明用電就校 只要有鄰一臺發電機就好辦,然后再一步步加以完善,直至恢復生產用電。
王大力開心了一會兒,又開始犯愁能源,這么多車要用油,發電也要用油,必須得有足夠的柴油儲備…
當王大力心煩能源的時候,各個班已經在燈光下開始了晚間會議。
李班長和所有戰士一樣興奮,就連話的語氣都充滿了喜悅而不是前幾那么嚴肅:“今的會議議題是作戰。”
“我們明一早,就要開赴各個戰區了,老板在今的午會傳達的是戰斗經驗。”
“這是關乎你們每個人命的事情,你們多領會一分,就多一分活命的希望,都給我聽好了。”
“首先是勇氣,老板了,越怕死的人死的越快,為什么?”
“因為膽怯會讓你失去轉敗為勝的機會,讓你失去死里逃生的機會,讓你只知道逃避不敢進攻,敵人不會因為你害怕就不殺你,也不會因為你逃避就放過你,這就要死。”
“有時候一個集體會面臨死局,如果全都怕死,那就全死定了,如果一部分人怕死一部分人不怕,那可能有一線生機,如果全都不怕死呢?”
“那我們可能只需要付出很少的死亡代價,就能讓大多數人活下來并取得最終勝利。”
“所以,死并不可怕,越怕死越要死,不怕死反而更容易活下來,一個集體如果全都不怕死,反而活下來的人居多。”
“在這方面蘇副班長有發言權,你兩句。”
“是!”副班長道:“我就簡單一下,我以前是老二營的,那次營指揮中心被喪尸突襲摧毀,老板帶著崔婷婷、黃云飛、王醫生三位首長來救我們的時候,你們知道我們是什么感受么?”
“他們是瘋子,這話別外傳,這也不是貶義詞。”
“你們沒看見現場,都根本想象不到他們怎么干的,當時崔婷婷、黃云飛、王醫生三位首長不像現在這么強,三個人合力才能打一個A2。”
“可是他們竟然主動要求一起吸引兩只A2跟他們打。”
“崔婷婷首長在一只A2的耳朵上插了兩把刀,A2失去平衡爬不起來了,結果竟然被王醫生首長把刀給拔了,非要真刀真槍打死A2不占便宜。”
“完全都是打架不要命啊,甚至給饒感覺像是在主動求死。”
“他們平時和咱們都嘻嘻哈哈和顏悅色的,你們是沒看見他們動手時候那個架勢,看見都嚇死你,完全都是瘋子一樣,但是你看看人家死了嗎?”
“七個冉現在全都好好的。”
李班長深有同感,“是啊,我也見識過七位首長出手,咱都不男的就兩位老板娘,看見喪尸那是直接就往上撲啊,滾成一團那么打啊。”
“解救我們這些師生的時候,喪尸砍的都堆成了山,突然來了一只A2,那都是直接抱著A2在尸堆里面打滾那么干,后來被尸堆把他們給埋上了,活活割下了A2的腦袋之后才一個個的被扒開尸堆拽出來。”
回憶起各自當時看到的情景,班長和副班長都是一片神往之色,張曉明則是在腦海中幻想那是怎樣一幅場景,恨自己不能親眼所見。
“所以,人家能有今的實力和地位,做人和能力夠強只是一方面,那也真是一次次生死相搏拿命換來的呀。”
“另外再和你們個事兒,今晚上亮燈了對吧,你們考沒考慮過守夜的問題?來,咱們都趴窗戶看看。”
“看見沒,那個是秦嫣玫首長,那個是崔婷婷首長,今晚上她們倆給咱們守西門。”
張曉明向樓下看去,崔婷婷正坐在校園門口嘎嘣嘎嘣的嗑著瓜子,秦嫣玫則是在和寧冰妍趙惠琪這兩位昔日好友、今日手下尖刀營少尉著些什么,像是在傳授戰斗經驗。
“行了,都回去接著開會,和你們,今是秦嫣玫、崔婷婷兩位首長守西門,黃云飛、張海龍兩位首長守北門,胡文博、王醫生兩位首長守東門,老板也是徹夜不睡居中坐鎮領著趙世安營長隨時支援各處。”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亮燈會引來喪尸的問題,老板給咱們守夜,根本就不會有比今更安全的夜晚。”
“好好干吧,能跟著這樣的老板,是你祖宗八代修來的福氣。”
“咱們接著正題,早點完早點睡,明還要上戰場呢,我的大刀早都饑渴難耐了。”
“和喪尸的搏斗經驗,有一首順口溜必須背下來…”
還沒亮,張曉明就起來了,他第一時間就去趴窗戶看看。
校園里靜悄悄的,人們還在夢鄉,他們享受著被守護的溫暖。
寧冰妍和趙惠琪不知道去了哪里,反倒是王大力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正和秦嫣玫、崔婷婷在一起靜靜地坐著。
兩個女孩分別依偎在王大力的兩側肩頭,像是睡著了,不言不語。
王大力摟著兩個女孩怕她們摔倒,燈火闌珊下,仿佛是最美的一副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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