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自己人?你并肩戰斗的伙伴,彼此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給對方,同生共死,這是自己人。”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
“什么是外人?只要沒加入我們這個集體的都是外人。”
“我不知道你們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告訴你們,心不在民兵營的都是外人。”
“明白!”趙世安帶頭大聲回應,隨后所有人積極響應。
秦嫣玫繼續說道:“外人有好有壞,有各自的目標,他們的目標和我們并不一致。”
“我把外人分為四類。”
“一、合作者;我們和他們會有短期或者長期的合作,但是無論合作到什么程度,他們都不是自己人,你們要注意,只要不是自己人,就有翻臉的可能,有刀兵相見的可能。”
“二、無害者;”秦嫣玫指著不遠處十幾名被救出的幸存者,“他們就是無害者,但是無害和有害是不斷轉變的,無害隨時可能變成有害,只要還不是自己人,就不能掉以輕心,關鍵時刻更不能心慈手軟。”
“三、無關者;有一些人只是路人,他們的生死與我們無關,你可以選擇去和他們產生交集、去救他們,但是一旦有了交集他們就變成了無害者。”
“無論是面對哪一類人群,你們都要明白一點,那就是只有自己人的生存安全才重要,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為外人擔風險。”
“同情心可以有,但是要保證自身安全。”
“人也可以救,但是要防他恩將仇報。”
“把自己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最后是第四類,敵人。”
“只要是意圖攻擊我們,或者陰謀算計我們的,都是敵人。”
“對待敵人一定要冷酷無情,出手果斷,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
“這,就是我給你們上的末世第一課,也是老板要我傳達給你們的思想,要謹記。”
“我的話講完了。”
掌聲瞬間雷動。
稍后,趙世安說道:“玫姐和我們說的都是金玉良言,是我們在這個末世活下去的金科玉律,我在這里重點提醒你們一下,玫姐說了:”
“除了民兵營以外的都是外人,你們要聽清、要想明白、要深層領會。”
“民兵營和軍人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著老板。”
“是誰給你一口飯吃?是老板!而不是民兵營和軍人的身份。”
“我們團結在以老板為首的領導集體周圍,團結一致,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
“戰斗結束后,每個班組都要單獨開會,把玫姐的指示做深層探討、領會思想,每個人都要交報告給我。”
“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所有人齊聲應道。
趙世安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又對著崔婷婷說道:“婷姐,您有要補充的嗎?”
崔婷婷點點頭,“我說幾句。”
“我不是一個愛動腦的人,想法也很簡單。”
“我把末世以來的經驗總結成五個字,那就是:”
“聽老板的話。”
“老板讓你們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讓你死你都別猶豫。”
“可能我這么說有人會心里有想法,但是我要告訴你們,老板不會讓你們輕易去死,或者死的不明不白毫無價值,更多時候他都是寧可自己涉險都要保護我們。”
“比方說教學樓下那一戰,為了保護師生,老板是不是可以丟下外人帶著我們幾個安然撤退?但是他沒有,他帶著我們為了保護師生,和喪尸和狙擊手拼命了。”
“被喪尸團團圍困在中間的時候,突然出來一只A2,他命令我們撤退,他獨自斷后,這是必死的結果,可他義無反顧。”
“每一次戰斗,他都沖在第一線,我們都是在他的羽翼下遮風擋雨。”
“剛剛趙少尉說的很對,你們要明白你們吃的是誰給的飯,要明白該聽誰的話。”
“老板說敢有反抗的幸存者格殺勿論,那就要格殺勿論。”
“老板的命令要不打一絲折扣的執行,要執行到位。”
“你們跟隨老板的時間還短,時間長了你們就明白了。”
“他是你們永遠都要仰望的一座大山。”
“他是你們的靠山,是你們的家園。”
“我講完了。”
掌聲再次響起。
稍后,趙世安說道:“之前玫姐和大家講的是如何面對這個世界,剛剛婷姐和大家講的是如何提升自身素養,都是我們為人處世的準繩。”
“我不管你們是最初跟著我投奔老板的人馬、學校的師生還是后來的幸存者,只要你進了這個隊伍,你就給我記好了,給我想清楚了。”
“家中千口、主事一人,吃誰的飯,聽誰的話,你們怎么進化的?晶核哪兒來的?身上的裝備誰給的?”
“沒有老板,我現在可能都在文科樓里被A2堵門活活餓死了。”
“把玫姐和婷姐的指導做深層領會,再有新人加入,各個班組長負責把指導思想傳達給新人。”
“聽清楚了嗎?”
同樣的一幕,也在二排和三排上演。
姜易東被王大力拖著在遠處看熱鬧,根本聽不清士兵們在說什么,這是胡文博出的主意,一定要在沒有軍方干涉的情況下做一場思想政治課,讓士兵們明白一些道理。
胡文博、黃云飛都是巧舌如簧的人,講的比秦嫣玫崔婷婷還要精彩萬分。
張海龍配合著黃云飛,傳達忠誠的重要性;王醫生則是唱黑臉,襯托著胡文博唱紅臉,把變態神經病的本色發揮的淋漓盡致,不聽話的就都做成標本。
這樣一來,姜易東這個教導員的工作想開展起來,就難了。
三個排的會議陸續開完了,幾十名幸存者被聚到一起暫時由王大力順帶照看著,物資則是隨意丟在樓下,士兵們再次開展行動。
再次完成了一輪從上到下的打穿之后,單兵經驗積累的差不多了,每戶就由兩人破窗一人輪換變成了單人破窗無輪換。
每個班同步進攻同一單元的三層樓,士兵選擇在客廳破窗,入室后不進臥室,而是先開門,然后匯合同一層的另外兩人一起搜索…
有人處理人,有喪尸處理喪尸,用得上的物資和食物統統帶走,猶如蝗蟲過境。
校方組織的后勤保障車隊到了,不斷的將物資和幸存者裝車帶走,就像螞蟻搬家一樣一趟趟的往來于學校和小區之間。
王大力也沒閑著,甚至還幫著張海龍做掉了一只B2。
那只B2殺了兩個士兵,被及時趕到的張海龍從窗口擊飛出去,它就攀附在外墻上擇機偷襲,卻被王大力直接踩著空調跳上去一斧子剁了腦袋。
戰場是七樓。
從一樓竄上七樓,秒殺。
然后翻滾著踩塌了兩個空調落地,毫發無損。
把姜易東一眾目睹了此情此景的人都看傻了。
這是人?
這還是人?
在高空沒有第二擊的機會,所以王大力動用了異能,他的異能無聲無息,不怕被發現,否則B2也不傻想一擊秒殺實在太難。
問題是旁人不知道啊。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王大力的揮斧速度快到了極限,這是他們所認為的。
姜易東找了個理由匆匆離去了,王大力心知肚明,他這是向上級打報告去了。
隨便他,正合我意!
一上午很快過去了,清理出了五棟樓,幸存者救出了四十多人,另有幾人被當場擊斃了。
吃過午飯,繼續行動,隨著人員的熟練度和士氣的提升,再加上人員開始大面積展開分散,清理速度直線提升,王大力預估按目前的進展來看在天黑之前能再清理出十五棟到二十棟左右,能把北門左側的兩個小規模居民區和臨街商鋪清理完畢。
“人手還是太少啊!”
王大力感嘆,以目前的速度,想清理完幼兒園這一片大規模住宅區可能就要耗時兩天時間,自己承諾的額外的東北角那一片小區根本無力完成。
而且東北角那一片小區根本是未開荒的狀態,喪尸滿地走,帶著骨干成員去開荒清理A2B2都要耗費一定的時間。
“必須要迅速擴軍!”
“擴軍到至少二百才能完成任務!”
“最好是三百,才能完成盡力支援二營的承諾!”
征兵這活誰干?
正巧姜易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王大力一看,就他了。
“易東同志!”王大力很親切。
姜易東有些不適應,這是王大力第一次如此親切的稱呼他,還和顏悅色,他遲疑著問道:“王營長,有…事兒?”
這好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王大力攬過姜易東的肩膀,指著一條條消防水帶、一道道搏殺的身影,“易東同志,你看這些戰士,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在完成任務。”
“嗯。”姜易東心里打鼓,要干啥?
王大力嘆息了一聲,“可是即便他們如此拼命,你看看進展速度,根本無法完成任務。”
“我也感覺到了。”
“我們需要人手,大量的人手。”
“對。”
王大力拍拍姜易東的肩膀,“去吧。”
“去哪兒?”
“去征兵!”王大力指著校園的方向,“我在這里脫不開身,全靠你了。”
姜易東長出一口氣,原來是征兵,這是自己分內的事,“需要多少?”
“你去把之前一營救的幸存者、上午救的幸存者、學校的師生…能征來的就全征來,能征多少征多少。”
“有體能標準嗎?”
“不傻不殘的全要。”
“數量呢?”
王大力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