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綠皮肥仔的回憶
那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克蘇魯已經記不清了。
在他還沒有長出手腳翅膀和鱗片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海洋里覓食了。
食欲是進化的階梯。
對于他這種偉大存在也是同樣適用的道理。
當然，那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升級，姑且只能算是一種變化而已，舉個例子說，認知上的提升，一樣可以視作是進化。
但他并沒有想過那么多，他也不需要想那么多。
那時候，時間過得很快，但是他對時間不那么敏感，因為將他誕生的存在，就是時間的化身。
他像是貪吃蛇一樣度過了最初的那一段時間。
他還有一個同父母的兄弟，但是他討厭那個兄弟，正如那個兄弟討厭他一樣。
可不管怎么說，他們是兄弟。
起初他們在外表上有很多相似之處，并且都生活在海洋之中，可是后來他們鬧掰了，他那個兄弟飛到了天上去，然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克蘇魯知道他這個兄弟遲早會回來的，回來繼續與他爭斗。
克蘇魯于是也暗暗等待著，不管他那個兄弟帶著怎樣強大的力量，亦或是怎樣的幫手回來，他都不會意外，也不在乎。
在這個等待的過程剛剛開始時，沒有意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他本來在深海之中睡覺，那本該是一個很長的睡夢。
但夢里面他聽到了不怎么美妙的聲音，有精神層面的強力干擾，在破壞他的美夢，盡管這種行為像是在關二爺面前耍大刀，可不論如何，對方的目的達到了。
他，被吵醒了。
于是他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沒用多久就察覺到了一個敵人。
一根巨大的，渾身長滿了扭曲且長的藤蔓的黃瓜，這根黃瓜正在他的地盤上，以一種目中無人、肆無忌憚的方式進行捕獵。
就是這根黃瓜吵醒了自己？
疑問著，克蘇魯懸停在海洋下方，并且靜靜地觀察著這根巨型黃瓜。
很快，對方也注意到了他，而且還開始環繞著他游動。
兩個龐然大物在如此深海之中相互觀察，且都不曾掩飾自己的敵意…至少克蘇魯是在釋放敵意的，警告對方越界了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釋放出的敵意被對方察覺到，克蘇魯第一次聽到那根黃瓜的咆哮聲。
“你好。”
多么邪惡而又充滿敵意的未知聲音啊。
克蘇魯感覺到了，一場爭斗似乎不可避免！
不過這里可是水下，是他的地盤，他的主場，他沒有退縮的理由，于是他開始回應與他對峙的黃瓜！
毫不示弱的咆哮！
并且將敵意釋放得更加濃郁！
結果是好的。
那根黃瓜向著水面逃走了，如果能簡單點把對方趕回到陸地上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結果，于是他追著黃瓜朝著水面上浮。
不料，在接近水面的時候，那根渾身長滿扭曲藤蔓的黃瓜忽然來了一記回馬槍！
克蘇魯眼睜睜看著那些藤蔓全都改變了形態，變成了刀刃一樣的鋒利形狀，然后如同暴雨一樣，從四面八方朝著他席卷過來！
打不過！
那是克蘇魯在危機來臨時，做出的第一個判斷！
盡管即便是那時候的他也幾乎等同于不死之身，你可以破壞他比較柔軟的觸手，甚至可以將其砍斷，但是你不可能毀滅他！
于是，
克蘇魯付出了一些觸手被破壞的代價，轉身逃走，在潛入深海之中的同時，他發出吼叫。
那的確是在叫兄弟，但那也的確是在虛張聲勢。
他那時候已經沒有兄弟可以叫了。
結果還算不錯，那根大黃瓜最終還是浮出水面，離開了海洋。
只是損失了幾根觸手的克蘇魯，絲毫沒有傷筋動骨，但是陸地上有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想要除掉對方也不是什么容易事情。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克蘇魯很長時間也沒有再見過那根大黃瓜，他于是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軌跡。
吃吃吃，睡睡睡。
而和那些魚頭人結緣是在上一次蘇醒的時候。
克蘇魯自己并不清楚，在他蘇醒之前，就已經和魚頭人們有過交際，他在夢里面干擾過某些魚頭人的精神，他在無意識間操控了某些魚頭人，這使得他蘇醒的那一刻，無數的魚頭人匯聚到他的身邊。
他們朝著克蘇魯頂禮膜拜。
起初，克蘇魯并不明白，也不在意這些魚頭人的行動，他甚至還臨時起意，吃了一些魚頭人。
直到魚頭人們將許多食物當做祭品供上。
克蘇魯終于明白，原來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不勞而獲。
日子開始好起來了。
魚頭人們的數量很龐大，盡管他們的體型在海洋生物中算是比較小的，但是他們擁有其他生物無法比擬的智慧與繁殖能力，大批大批的魚頭人成為了克蘇魯的打工仔。
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克蘇魯只要坐在神殿里面，就能吃到飽。
之后。
便是又一次漫長的沉睡。
這本該又是一個美妙的夢。
但，當那根邪惡的黃瓜，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并且將一記老拳砸在他臉上的時候。
克蘇魯知道，是時候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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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嘛，三分靠氣勢。
江寒覺得自己此時的氣勢絕對是占據了上風的，至于先發制人的攻擊，那當然也是為了先下手為強嘛！
你看，這效果不是挺好的嘛！
直接把眼前這個綠皮肥仔干倒在地，臉都給他打得變形！
“敢跟我玩陰的！今天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秉持著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的原則，江寒也不管綠皮肥仔聽不聽得懂，狠話不停的說。
他現在是完全擬人的狀態，把藤蔓匯聚成了四肢，真正的黃瓜人。
所以一拳打完，追著上去，就是那種要騎在人身上，摁著錘的架勢！
挨了一拳的綠皮肥仔終于是反應過來，他以最快的速度穩住身形，然后擺好防守姿態。
“吼！”
他的咆哮聲中也一樣穿透了深不見底的海洋，于其他生物而言，這是無比恐怖的聲響。
但對江寒而言，無非就是街頭流氓斗毆時的大吼大叫，沒啥新鮮的，他的速度絲毫不減，像是要給綠皮肥仔來一記飛沖肩一樣，砰一聲，直勾勾的撞上去！
于是乎。
兩個人形的龐然大物一起跌倒在海底，接著，便終于是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