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升和劉建站在海面上空,觀察了一陣后,就看到有黑袍人長老跑出來,然后又迅速地跑回去。
“老師,我們要不要打進去?”劉建問道。
“不需要,”聞人升搖搖頭,“我們現在占據著主動權,只要封鎖住島嶼,就可以待機很久,而他們這些以人為食的畜生,卻不可能待機太久,遲早要沖出來,他們不沖出來也沒事,耗盡他們的力量,到那時候就可以省事多了。”
他才不會放棄主場優勢,沖進島上砍殺一通。
雖然他很強,但碰上那些無解的怪誕之物,還是很麻煩。
又等過一陣,島上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只見數百人被一群普通黑袍人押了出來,有黑有白,黑者居多。
他們眼神迷茫,表情麻木,身體卻很健壯。
“真是熟悉的表情…”劉建下意識道。
然后就見幾個黑袍人沖著這邊喊了幾句,接著就開始殺人。
他們殺人的地方,就在血霧邊上,一爪下去,心臟出來,鮮血飛濺。
就像人殺豬一樣簡單。
他們喊話的內容,也很簡單:
“我們島上還有幾十萬頭牲畜,先殺300人給你看看,如果你想救其他人,就讓你本人到我們的世界里來!不要妄想用什么傀儡代替你自己,我們認得出來!”
聞人升當然不能看著他們屠戮無辜,當下解開謎題,派了傀儡人潛行進入救人。
傀儡人速度夠快,立刻趕到,殺掉兩個黑袍人,其他黑袍人見狀不妙,拋下那些普通人不管,重新縮回血霧中。
只是這一次血霧沒有完全封死,而是露出一條通道,明顯是留給聞人升用的。
“老師,我們接下來要怎樣做?恐怕里面真有很多人,不然的話,他們不可能拿300人出來威脅我們。”劉建看著鮮血淋漓的岸邊,皺著眉頭。
“先把這些人送走,然后繼續待機。”聞人升淡漠地說著。
拿普通人的性命要挾救人者,這是常見的手段。
很多人都會感到束手束腳,甚至不得不被殺人者牽著鼻子走,歷史上驅趕平民攻城,那可是野蠻人常用的一招,屢屢見效。
但是這一手,對上他,就是白費。
因為聞人升只重視身邊那些個人,而且他還自認世界,這樣的他,怎么可能會被人質手段所威脅?
明知道對手預備下了陷阱,他怎么可能主動趟進去?
劉建沒有反駁,只是眼神中露出點同情之色。
不過,他畢竟不再是年輕人,經歷過民國世界后,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類這種東西,總是會用極大量的鮮血,才能換來一丁點的進步,真的是一丁點。
甚至那還是好的,更多的情況下,極大量的鮮血,換來的卻是后退和墮落。
他不會要求老師放著妥當的法子不用,而深入陌生而危險的戰場。
否則的話,這次威脅有效,下次對手還會用同樣的手段,會給更多的人帶去危險。
反而不如從開頭就掐死他們的妄想。
至于他們要殺人,本來那些人就會死,這筆賬算不到老師頭上。
隨后兩人就將救出來的兩百多人分散安置,做完這事后,聞人升已經看透鮮血島的虛實,他們果然沒有正面與自己敵對的本錢。
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拿普通人當人質,來威脅自己,畢竟那些人本來就是它們的食物。
于是他本人又飛回家,是留下傀儡人跟劉建守在鮮血島附近,有黑袍人出來就獵殺。
會飛就是任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飛在天空,聞人升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甚至隱隱有些血跡出現在嘴角。
怎么回事?
他心中想著。
“你現在很痛苦?”艾漢德布這個2B的聲音又響起來。
“我好的很。”聞人升當然沒什么痛苦的,只是他自從他成為異種者,就再沒有這樣猛烈的咳嗽過了。
咳嗽是一種保護性生理反應,可以排除呼吸道的異物和粘液,往往是某些病癥的征兆。
“是嘛,我看到有很多很多的咒罵圍繞在你身邊,這引來了你靈魂的不適,所以你才會這樣猛烈的咳嗽,你咳嗽幾聲,就代表著有多少句咒罵。”艾漢德布反駁道。
“沒什么,越是圣人越容易被人罵。”聞人升無所謂地說著。
他有兩世記憶,對這事看得很開。
“是么?你本來可以救下那些人,可是因為你不愿意冒險,就讓那些人紛紛死去了。你不覺得打碎了你自命圣人的人設么?”艾漢德布饒有興趣地問道。
“沒有,圣人之心猶如天地,無可測度,隨心所欲。”聞人升毫不在意道。
“明白了,你就是咋說都是你有理的類型。”
“你明白就好。”
聞人升回到家中,就開始盤坐,激活神秘抗性。
沒過多久,咳嗽終于消退。
看來這咒罵,也是一種神秘詛咒。
想來這其中肯定有黑袍人的手腳,他可不認為普通人咒罵幾句,就能引來自己這樣大的反應。
相比他們是將那些普通人被殺的怨恨和恐懼,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過他們不會知道,那些手段只是白費勁。
聞人升打算先困他們幾個月再說,然后再去收拾局面。
做好決定后,他就去忙別的事情。
主要就是修煉技能,將以前學的那些個神秘技能,再次提升。
在沒有將異幻之種升級之前,他不打算做什么太多的動作。
時間過得飛快,學習讓他快樂。
三個月后,他的神秘度上限,因為技能的一波提升,又增加了133點,從3157提升到3290點。
現在提升的速度又慢下來,很多神秘技能的提升,只能增加1到5點的神秘度上限。
顯然隨著神秘之種越來越強,普通的技能,已經沒有多少秘密可言。
而這時,劉建也給他打來電話,說那個被封鎖的鮮血島上,開始不時有黑袍人嘗試沖出去,但都被他和傀儡人所殺。
聞人升覺得火候熬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又飛了過去。
三次來到鮮血島,他發現那環繞島岸的血霧濃密很多。
顯然這是他們又殺了不少人的緣故。
“老師,我有個疑惑。”劉建一臉憔悴,還是強打精神,開口問道。
此時他正和傀儡人站在一艘輪船上,輪船上沒有別人,只有一些生活物資。
聞人升點點頭,在船上降落:“說吧。”
“您不是第一次圍困他們,為什么這些家伙還會犯下同樣的錯誤?難道他們不會轉移陣地么?”
“哦,他們有一個秘密領地,那個領地的入口應該就在這個島上,所以他們不能轉移。”聞人升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發現他們之中只有普通黑袍人跑出去,高級的黑袍人都沒有,我懷疑高級黑袍人還有其他補充力量的渠道。”劉建猜測道。
“這個很有可能,我先用傀儡人探一探這片血霧。”聞人升贊同道。
之前他們留出來的血霧通道,還保存著,就像一個明晃晃的陷坑,等著獵物踏入。
隨后聞人升控制著傀儡人,進入那條通道。
黑袍人威脅聞人升不能用傀儡進入,但他偏偏不會如敵人的愿。
敵人想讓你干什么,那你絕對不能干什么,這是最簡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