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茶吧!”一句話語打斷了周益安的思路。
此時他和黃天霸已經跟隨那批鱗甲衛來到了春花城西邊的鎮魔司,橫跨了大半個城池。
雖然沒有被關押起來,但兩人也被分開審問,各自帶到了一個小黑屋,里面只有一張長桌,和幾張板凳。
他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這名女子,縱然是前世被網絡世界肆虐,見過無數美女,一時也被驚艷到了。
一雙淡淡的柳葉眉,配著精致、端正的五官,長長的秀發披散在肩頭,四肢修長而又肌肉飽滿,柔美的身體曲線蘊含著力量感,渾身披著的黑袍,代表了她的身份——黑袍使。
“你就是這幫鱗甲衛的上司?”周益安歪了歪自己的腦袋,忍不住問道。
“很抱歉,剛剛是我的手下們太過沖動了,一時忽略掉了尸體上的信息。”這名女子微微一笑,道了一聲歉。
“既然知道我不是兇手,為何還不將我們放走?”
一聲道歉就想將這件事翻過嘛,周益安發出了一聲冷哼,但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憤怒,反問了一句。
“抱歉,暫時不能放你們走了,雖然目前的線索表明了你們不是兇手,但不能保證你們沒有其他幫兇。”
女子一臉歉然,表示他和胖子可能要在鎮魔司里待上一段時間。
“你!”周益安憤怒地從板凳上站了起來,直視眼前的這名女子,此時才發現,她的身高居然和自己不分上下。
瞇了瞇自己的眼睛,他看著這名女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略微思索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說道:
“好啊,正愁著我屋子打爛了,找不到地方住,這鎮魔司可真是人民的好鄰居呢,免費包吃包住。”
聞言,面前的這名女子也是一愣,自己心中的計劃也是被打亂掉,不過見識過無數風雨的她,轉眼便找到了最簡單的解決方案。
“好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繼續賣關子了,開門見山吧。”女子輕輕靠在墻上,雙手抱著說道。
重新坐了下來,周益安雙手微微一攤,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其實也很簡單,我們需要你手里的黑市令牌,你有兩個選擇,將你手里的令牌轉交給鎮魔司,我們可以補償你一定的晶石。”
女子頓了頓,見他沒有接話,便知道對方不想給出黑市令牌,便繼續說道:
“第二個選擇,令牌的進入條件是兩個人,一人持有令牌,可以再帶一人跟隨,我們派遣一名鱗甲衛跟著你進黑市,進去了以后,接下來的事情便與你無關。”
“我覺得我可以有第三個選擇,那就是在鎮魔司待上幾天。”周益安微微一笑,憑啥你說了我就要答應。
“如果你想錯過這次黑市,也沒關系,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女子直起身,一臉無所謂道。
“呵,這樣對你我都沒好處吧,想要我合作,很簡單,我要知道兩件事情。”周益安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出了他的要求。
當對方說出這件事情時,他便知道自己不太可能拒絕掉。
畢竟這里是鎮魔司,是對方的地盤,要是她想要搶走自己的令牌,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還不如給自己要點好處,大家都沒有那么難堪。
“什么事,太過分了的,就不要想了!”女子微微一皺眉說道。
“放心,不難,第一,你們要做什么,不需要具體信息,我只是怕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
第二,幫我查一下今天陷害我的三個人,這筆賬我要和對方算一下。”
說到這里,周益安的眼神也是一肅,無緣無故地找上門,打爛了自己的房子,還給自己潑臭水,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怎么可能這么算了。
女子沉默了片刻,空氣陷入了寂靜,她終于開口說道:“第二個要求沒問題,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
但第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在進入黑市前保密,一旦泄密,你將遭受大周王朝內,所有鎮魔司的追殺。”
“好!”周益安點點頭,示意自己會保守這個秘密,他很好奇對方進入黑市到底是為了什么。
“根據我們的消息,此次黑市開啟,會有一些起義叛軍進入,密探起義大事,我們此行進入,就是為了抓捕這些人。”女子淡淡說道。
周益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整個人都有些苦笑不得,他發現自己和起義叛軍是真有點緣分。
自己的吞天第二變是從叛軍首領身上獲得的,黑市令牌也是尸體上得到的,現在又碰到了要抓捕叛軍。
“成交,說了那么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周益安點頭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其他拋開不談,他背后隱藏的九皇子身份,注定了他不能無視這件事情。
“姜璇,拿著這個玉簡,上面能感應范圍,過幾天黑市開啟,會有人來找你。”姜璇淡淡地說道。
“我叫陸平安,合作愉快。”他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朝對面握去。
卻發現對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在原來的那個世界了。
“令牌拿上,你和那個胖子可以走了,”從懷中取出來一塊令牌,丟給了周益安,“還有,我并沒有興趣知道你的名字。”
伸手接住了丟過來的令牌,聽到對方說的話,周益安老臉一紅,站在原地十分尷尬。
摸著溫熱的玉簡,似乎還帶著對方的一絲體溫,他忍不住拿起來放到鼻尖聞了聞,但下一刻他便后悔了自己的做法。
“轟!”勁烈的風聲,伴隨著一只筆直的長腿,朝著他飛踢過來。
來不及反應的周益安,只好伸手往胸前一擋,便被腿上附帶著的沉重力道砸飛了出去,狠狠摔在了桌子上,直接將其四分五裂。
“再有下一次,我讓你命喪當場。”剛剛還和顏悅色的姜璇,此時面帶冷霜,一臉冷漠地說完,便轉身離去。
自知自己理虧的周益安,也不好多說什么,灰溜溜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了掉下來的玉簡。
想起自己剛剛的動作,苦笑了一下,他沒有任何可以和諧的意思,畢竟手上的藤蔓還警告著他呢。
只是不小心的行為,誰想到自己的手咋那么犯賤呢。
“算了,先找到胖子,離開這里再說。”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準備離開這個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