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甜甜現在還小,身體不太好,很愛生病,家中相當一部分收入都是給孩子看病了,真正吃喝上幼兒園的花費,真花不了多少,何況因為愛憐是老師,幼兒園只收他們半費,省了不少錢。
否則他哪來的能耐,在往家里寄錢的情況下,還攢了五萬多塊?
今晚,愛憐那一頓極傷他自尊心的話,卻是讓路森難得地熱血沖頭,說出了離婚的話來。
宋爸宋媽第一時間就是臉色微變。
他們不想看到女兒離婚,不想女兒在外面被人指指點點,不想她到老了連個依靠都沒有,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年青時打打鬧鬧的,一般過得更長久。
愛憐不知道他們為何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什么叫打打鬧鬧的才能過得長久?可惜,這些想法他們并沒有跟愛憐說起過,否則愛憐一定會斷然否定他們根本沒有根據的猜想。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什么大不了的啊?就離婚離婚的?我們從未看不起你,甚至重話都未曾和你說過,如果是憐憐的不是,我讓她和你道歉,兩人把話說開了,就沒事了,不必上綱上線的,鬧得這么大”宋母又上來說些她那和稀泥的說辭來。
愛憐表情也不太好看,什么叫‘讓她陪禮道歉?’但見路森那微微松動和得意的表情,愛憐心中暗罵,這什么豬隊友?
他心里一定在想:看沒看到?你父母都站在我這邊的,怕我和你離婚呢!看來離開我,你啥也不是,再嫁都沒人要的了。
愛憐冷冷地看了路森一眼,這一眼,愛憐附上了一絲精神力,讓路森的表情僵了一下后,不再言語。
隨后愛憐也冷著臉看向了宋爸宋媽道:“爸、媽,我是你們親女兒嗎?”
雖然愛憐的口氣很重,但這時就得下重藥,否則這次離婚事件就得讓他們給攪和黃了。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怎么這么跟我們說話?”宋母不悅地瞪了女兒一眼,宋父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我既然是你們的女兒,為什么你們這么怕這個男人生氣,不顧忌女兒的安危和幸福?”愛憐盯著他們問道。
“我怎么就不顧忌你的安危和幸福了?不是為你,我們至于這么低聲下氣的,你們放著好日子不過,整天鬧些什么?”宋爸有些生氣了。
“呵呵!我承認,你們對我很好,可是你們剛才看沒看到,你的女兒差點被家暴?你們知道不知道,你的好女婿每次喝完酒回家借酒裝瘋,可著勁兒地罵我和羞辱我?你們想沒想過甜甜長這么大了,他沒有抱過一次,沒陪著去過一次醫院,甚至都沒有對她笑過?
你們不了解吧?你姑娘懷孕三個多月,你的好女婿就能因為一盤菜做得不好吃掀了桌子,因為他朋友來家里吃飯,我準備的菜是單數,客人走后,他罵了我兩個小時?你們知道不知道,你的好女婿在外面怎么說起你的女兒?
‘我媳婦?啥也不是,當初要不是她扒著我,我才不會娶她呢!’
他在外面可勁兒地作賤著你們的女兒,把我視作他的恥辱,我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我黃花大閨女嫁給了他,本以為他是個可依靠的,卻沒想到嫁了個催命的”愛憐演技上線,目中含淚,懸而未落,聲音沙啞,聲聲啼血一般地一連串地反問著。
“我們——”宋爸宋媽想說什么,卻又啥也說不出來。
“你們不是一點察覺不到,我也和你們說過一些,可是你們總是勸我再忍忍,出一家門進一家門不容易,可是,就這樣的家,你們是想讓我和他過一輩子嗎?”愛憐轉頭看了看表情莫名的路森,接著說道:“路森,我和你有仇嗎?我欠你什么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可以花錢買春,就沒想過染上什么毛病,再傳染給我嗎?”
路森聽到愛憐的話,目光帶著震驚:她怎么會知道的?她跟蹤我?
“你跟蹤我?”腦中想著,口中也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呵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這個城市里,我就只認識你一個嗎?”愛憐沒有說是怎么知道的,其實,她也是通過記憶中讀取到的,這是原主在幾年后聽別人說起的。
那人也是無意中看到的,本人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主,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原主,原主那時早就對他死了心,并沒有覺得怎么傷心,只是感到很惡心,再之后盡量避免讓他碰自己,但有時候卻‘身不由己’,還是避免不了夫妻生活,所以偶爾會得些婦科疾病,去醫院就診時,人家看她的目光都是很奇怪的,讓原主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現在原主還沒有得這種病,愛憐怎么會讓這個臟東西碰自己?
宋爸宋媽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婿,他們把女婿想得夠不爭氣了,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來,尤其路森下意識的反應,也恰恰說明女兒說的都是實情。
路森這時也明白,自己這是變相證實了愛憐所說的話了,沒辦法再辯解,他狠狠地瞪了愛憐一眼,又恨恨地看了看宋爸宋媽道:“那只是在外面時的逢場作戲而已,就一次,我承認,有些事情是做錯了,可你女兒也對我言語極盡污辱,說我——說我‘身高不足一米七,說我眼睛有毛病,說我皮膚黑’,她又能比我好到哪里?”
愛憐這時冷笑出聲道:“不是跟你學的?你說我是個小個子,長得丑,配不上你,出外面拿不出手,讓我看看誰家誰家的媳婦,看人家做醫生的多好,整天白大褂,人脈廣泛;看看誰家誰家的媳婦,同樣是做老師的,人家下班后還有開補習班,賺了多少多少錢,看看我當的是個什么教師?連個穩定工作都沒有,有今天沒明天的,掙得少的可憐,若不是你養活著我們娘倆,我們都能餓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