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能有什么辦法,不想出頭的,卻又被拎了出來,唱吧。
“一道道的那個山來喲!一道道水,咱們中央紅軍到陜北,咱們中央紅軍到陜北;一桿桿的那個紅旗喲!一桿桿槍,咱們的隊伍勢力壯…..”愛憐沒有刻意炫技,唱歌,他喜歡,也學得不錯,但是這輩子,她沒想過在這方面發展,所以從未練過聲之類,但發聲的位置,那已經成了本能,所以看得請來的老師眼睛直放光。
“你來領唱,就你了”老師一拍大腿就定下了領唱的人。
“老師,這首歌的領唱好像都是女的,我——男的”愛憐不想領唱,婉轉地拒絕道。
“沒誰規定這首歌領唱一定是女的,你看人家郁鈞劍不也把這首歌唱得那么好嗎?”老師堅持。
“人家和我,兩種聲線,不一樣”愛憐掙扎著。
“我知道不一樣,你的這種聲線唱出來別有一番韻味,這樣很好,有自己的特色”老師堅信自己的眼光。
“可是,老師——”愛憐垂死掙扎。
“行了,就這么定了,你站到左手邊第一個位置,對,比別人向前半步,對就站那兒,下面我們重新開始,你,對了,你叫啥?”老師不容拒絕,一錘定音。
“我叫狄艾聯,老師”愛憐認命了,心底里也對這個老師在心中下了定論:這是獨斷專行,不聽群眾聲音的老師。
“狄愛憐?怎么起這么一個名字,像個女孩子”老師聲音不小地嘀咕著,旁邊的同事和琴師都憋不住樂,奇怪地眼神看向愛憐。
“老師,狄仁杰的‘狄’,艾蒿的‘艾’,聯系的‘聯’,不是你說的那個‘愛憐’”愛憐弱弱地解釋著,雖然心里在說,老師沒說錯啊!可是不能承認啊!
“哦,哈哈哈,中國字很容易聽諧音,呵呵,好了,咱們重新來一遍,小狄啊!你唱前面一段,男生們注意和聲,到‘千家萬戶’那句開始是男生唱,然后女生合進來,聽懂沒有?”老師尷尬地轉移話題,開始繼續唱歌。
“聽懂了”不管多大歲數,站在這個小合唱的隊伍里面,就都是學生,得聽老師的話。
電子琴的前奏響起…
最后,《我的祖國》,愛憐也沒跑了領唱的這個新職務,一首唱都唱了,那也就不怕唱第二首了。
也確實,有了愛憐的領唱,小合唱的層次一下子就起來了,因為愛憐唱的是真的很好,很專業的感覺,雖然噪子稍微差了一點點,可是其它方面的專業基本彌補了,這在一群業余的不能再業余的人中間,鶴立雞群。
老師很高興,本來拿著錢來給人家上課,唱得不好,效果差也會砸了他的牌子,但是有一個愛憐的帶動,那些瑕疵,在這種非常不專業的舞臺上,根本就體現不出來,只會突出愛憐唱得好,他這個慧眼識英雄的老師很專業。
陶薇建議愛憐自己來首獨唱,愛憐說啥也沒答應她這個不正當要求,咋說也不干,也不給加班費和獎金的,自己何苦呢,小合唱是集體活動逃不了,但是獨唱可得自愿的,所以堅決不唱。
見愛憐說啥也不同意,陶微也只能做罷,大家都是同事,不能太勉強別人做人家不愿意做的事情,這個眼力界她還是有的,開開玩笑,過去就算了。
臘月二十五,年會如期召開,領導講話,唱唱跳跳,抽獎,做游戲,挺熱鬧,即使只是小合唱的領唱,愛憐能把紅歌唱得這么好,也確實讓在座的領導和同事們驚艷了一下下,總算順利渡過了,對了,抽獎的時候,愛憐還抽了個三等獎,五百塊錢,趕上她大半個月工資了,不錯不錯。
做游戲,愛憐還得了布偶、毛絨熊、牙刷啥的,一袋子被她拿回家了,當然五百塊錢,她沒吱聲。
年前,公司開雙月工資,等于一年開了十三個月的工資,所以,這一個年底,加上抽獎所得,愛憐在單位的收入兩千,但她只拿回去五百塊錢,交給了毛萍,說是發的工資,證據沒有搜集全前,她沒打算打草驚蛇。
不過,她已經有意識地跟蹤毛萍了。
其實也不難,每個周末雙休日,她都抱著孩子說回娘家,但是她只是把孩子交給了毛母照看,她自己與那個男人各種約會,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去那棟高層,還有小部分時間,則是與那男人去吃飯,據愛憐觀察,那男人的一幫朋友也都帶著年輕的女友,一看就不是正宮老婆,而是情人或二/奶,當然毛萍也是。
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一種不用言說的默契,一大桌的男男女女,外人哪里知道其中都是一對對的?
愛憐跟做賊一樣,拍下了一張張照片,數碼相機里存的好幾百張照片,還有小視頻,現實世界,還是二千年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私家偵探,愛憐只能親自上場。
就他們‘愛的小窩’,愛憐沒有上去過,那棟樓不屬于小區,是獨棟高層住宅,一樓大廳有安保,雖然她如果真是個賊,也不是不能進去,可是那里有監控,有保安,她會承擔一定風險,她手里的證據足夠了,也不需要冒那個險。
看著毛萍再次上了男人的車,去了那棟高層住宅,愛憐的眉眼冷了冷,就是這個女人,好日子也快到頭了,估且讓她好好過個年吧,自己也不想大過年給大家添堵。
年前,證據已經搜集得差不多了。
公司一直到臘月三十的中午才算正式放假,愛憐下班之后直接去了狄家。
無論如何,要過個好年。
狄家這時已經很熱鬧了,因為狄爺爺和狄奶奶在狄父狄母這里,所以愛憐的大伯和三叔過年都會來這里,當然也包括他們的孩子,愛憐的堂哥、堂姐、堂妹。
愛憐看到開門的大娘,就是愣了一下神,原主的記憶,這位可是后來得過腦梗,后來治好了,也落下了根兒,行動有些不便,后來干脆臥床不起。
快穿之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