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
領頭的一個黑衣人說。
“這是自然,貴方下手狠辣,偌大一個王家,被你們殺得是干干凈凈,我很想知道我們王家和貴方有何仇怨,讓貴方如此痛下殺手。”
“沒有仇怨。”
“那又是為何?”
“因為我們是圣教,也就是你們所說血神教的人。”
王家族長一聽,臉色還是變了一下,“血神教,不是在涼州嗎?怎么這里也有血神教。”
“誰告訴你圣教只在涼州,我們圣教可是遍布天下的。”
一聽這話,王家族長也是一聲嘆息。
“謝家主,你一再提醒我,可我卻沒按你的去辦,這才招致我王家的滅族之禍,是我糊涂啊,真是悔不當初啊。”
一聲嘆息把對方領頭的黑衣人嚇了一跳。
“還有人提醒過你,此人是誰?他怎么知道的。”
黑衣人連忙追問道。
王家族長一聽也馬上聽出了此人的弦外之音,做了幾十年的族長也不是白干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死到臨頭了還這般嘴硬,兄弟們,滅了他。”
幾道人影搶上去,王家族長大呼來得好,他本來就有靈動九層的修為,這時候他存了死志不管不顧,完全是一副拼命地打法,至少大勢和對方斗了個旗鼓相當。
但是,在酣戰中這王族長已經受了幾處暗傷,明眼人都知道,這個打法不可能持續。
果真,沒過幾息時間,王族長的法力也難以為繼。
“要活的,這王家挺富,這家伙坐了這么長時間的族長,估計身價不菲,是條肥羊。”
那個黑衣領頭人說。
立刻有三四個人強搶了上去。
不過王族長突然臉上露出很得意的笑容,那樣子好像突然一個小把戲得逞的孩子。
緊著著轟的一聲,猛烈的爆炸聲響起,王家族長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坑,王家族長和圍上去的幾個血神教的修士都煙消云散了。
“天雷子,這廝竟然有這東西。”
“這下慘了,儲物戒指也被炸的稀爛,里面什么東西都震碎了。還少了一具上好的血尸丸。”
“幾個兄弟也為之喪命。”
“有點得不償失。”
幾個血神教的修士都在長吁短嘆。
“殺人,也要做好被殺的覺悟,我看都是我們前一階段太過順利,大家都太樂觀了,我們圣教的歷史上,流的血比那些所謂的正道修士多得多。好了,大家也不要太矯情,收拾一下,還是那句話,一個不留,可不能透出我們圣教在這附近存在的消息。”
“好嘞,頭兒。”
十幾個人迅速行動,所有的王家人都被產出,所有的戰斗痕跡都被抹去,而一些有助于修煉的物資都被帶走,其他的絲毫不動。
沒有過多長時間,血神教的人悄然撤走,留下一座偌大的看似寧靜但是死氣沉沉的豹堡。
血神教的人乘坐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舟,沿著山巒曲折而行,半路上停下,七八個人各自離去,剩下的三四個人,換了一個更小的小車法器,再次向西。
小車法器走得更快,又飛了一天多,才落下來。
幾個人收了法器,然后三轉兩轉進了一片濃霧不見了。
片刻之后,這附近一座大山的山腹中一個無比巨大的溶洞里面,幾個人顯出了蹤影。
山洞里面異常的昏暗,只有幾處也不知道什么法器放出綠油油的光。山洞里面靈氣還算濃郁,但是腥臭難聞,普通人在這里絕對難于挨過一炷香的時間,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為什么會變得如此之臭。
不過要是往這個山洞的中部一看,馬上會就豁然開朗。
原來山洞的中部有一個池塘,池塘里面都是血水,還飄著幾十具尸體,大部分都是人的,也有一些靈獸的。
尸體很多都已經腐爛不全了,混合這血水發出難聞的氣味。
但是這血水味道雖然難聞,但是卻散發著不錯的靈力,讓人感覺到異常詭異。
血池旁邊,有一個石臺,石臺上面有一個黑色的大鐵爐,正在咕嘟咕嘟冒著蒸汽,鐵爐旁邊一個披頭散發的黑衣人,正在打著法訣控制著大鐵爐。
一會大鐵爐被打開,披頭散發的黑衣人一招手,鐵爐內飛出一個紅中帶黑的丹藥。
黑衣人一把把丹藥抓在手里,放到鼻子旁邊一嗅,臉露滿意的神色。
然后掏出一個紫紅的葫蘆出來,把丹藥放進葫蘆里面。
隨后又看著血水池塘,看著在池塘里面漂浮的一具尸體,用手一指,這具尸體飛起來落到大鐵爐中。
原來這人竟是拿尸體在煉丹。
那三四個人到了山洞中,各自散去了,而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則徑直的朝石臺這邊來了。
“冉師兄,冉師兄。”
領頭的黑衣人老遠就喊。
“什么事情?”
“好像事情有點不妙。”
“等我封上這爐丹。”
被叫做冉師兄的人說著,把一個又一個法訣打進大鐵爐。
而另外一個人打開儲物手鐲,把一具具的尸體投到血水池塘里面。
不用說,王家十幾個修士除了王家族長的尸體都在里面,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具凡人的尸體,當初死的凡人甚多,這個領頭的黑衣人只留下了這幾具,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我還以為你們此行不順利呢,這不挺順利呢嘛,靈尸都有十多具,可以煉制十幾粒靈尸丹,這幾天我見血水池塘眼見已經要空了還有些急,還好你有這些戰果,要不然我們都要這里依靠貧瘠的靈力修煉了。”
“誰說不是呢,我們這里奉命來到這里,這一帶靈力太過貧瘠,要不是師兄會這用靈泉調配血水池塘,用血水池塘浸泡修士尸體鍛煉靈尸丹,我們的修為就要耽擱下了。”
“是,還好有這個法力,這一段時間來倒是因禍得福,我們進步都還算不錯,如此說來,也許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會沖擊筑基瓶頸了。”
“是啊,真想不到我閆小六也能沖擊筑基瓶頸。”
“聊著聊著就跑題了,你剛才說什么事情不妙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