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莊堡戰斗才剛剛開始,由地主護院和偷偷帶槍潛入根據地的匪軍組成了“塑料”聯軍,盡管他們還沒走進王莊堡的地區就已經被值班的哨兵發現,不過趁著天黑,他們還是成功找了條小路溜進了王莊堡平原,并且藏進了村子里面。
如果是白天,他們估計會一瞬間被八路軍大部隊圍殲在村子里,不過現在入夜不久,離天亮還遠著呢。
“快到地方了!按照之前說好的,天亮之前,必須搞定至少兩個地方,不然花了那么大功夫,若是一個地方也沒拿下來,我們可就虧死了!”帶隊的中年刀疤男看到一個手腳不麻利的年輕人,氣得破口大罵:
“嗎的,搬個東西也費勁!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
被訓斥的年輕人趁他不注意,用眼睛富有深意地盯著那刀疤男,但又不敢表現地太露骨,僅兩秒鐘就把眼神給收了回去。
“砰!”
不知道哪里開了一槍,剛剛還在兇眼瞪著刀疤男的那個年輕人,下一秒就躺在了血泊之中。
“操!快趴下。”刀疤男想找個掩體,可地上都是石磚,連一棵草都沒有,哪來的掩體?
“不對,快散開!!?”
眾人立刻散了開來,都躲在了建筑物的陰影之中,這下連月光都照不到他們,想要從茫茫黑暗之中找到一個人影,難度無異于登天。
一聲槍響之后,村子又恢復了平靜,仿佛剛剛那個年輕人是白死了。
“發生什么了?”
其他地主護院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剛剛開了一槍。
“管他發生了什么事?現在立刻趕緊撤!換一個地方,繼續留在這里只會讓八路軍圍住。”刀疤男子倒是很會審時度勢,立刻帶人從村后面藏進了農田里面。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農田里面連一根草都沒有,幾乎無法藏人。
“快!八路軍來搜人了,別給他們抓住了,不然進了牢里就是生不如死!”
見遠處出現十幾道手電筒的光路,刀疤男子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給身邊的人傳話,不停鞭策他們往前走,一路下來居然沒被八路軍戰士們發現,讓他們又躲進了西邊的森林里面。
“人呢?”
前來搜索的內衛戰士舉著手電筒,右手拿著手槍,沒有手電筒的戰士則是握著步槍。
“你剛剛不是在村里頭見到他們的嗎?”
“對,我還打死一個,剛剛看到他的尸體了!但沒想到一溜煙就不見了,明明我們把整個村子都圍起來了。”
“快去找鐘指導員。”
“我在這!”鐘宇從后面跑了過來,看著旁邊氣喘吁吁的戰士,心里也覺得棘手起來,也從原來的隨意變成了謹慎。
沐陽發現根據地需要管理的地方太多,依靠戰士來協助管理那就太麻煩了,雖說軍民一家親也有好處,但主力戰士總不能一直是“低組織度”的情況,萬一敵人來襲,想要集結部隊就需要花費一個小時,那仗也不用打了。
所以沐陽才打算擴編內衛,哪怕這個部門其他八路軍都沒有,他也計劃著把內衛正規化。不然在一些人看來,內衛恐怕就是個特務部門,但其實不是。
“敵人在哪?”
“我們也沒見到,我們試著進村查探,但沒有反應,搜索了大半個村莊,也沒發現有敵人藏匿。但偵察員同志剛剛與我們說的,他一直跟著這群人來到的村子,也沒見有人出村,所以我們才過來的。”
“這…”
鐘宇拍了拍旁邊的戰士,讓他們把手電筒關了。
這種產自上海廠子名叫“活動電筒”的多功能手電筒能夠把燈頭轉動90°角,使用的是兩節一號電池,可以調節散光或者聚光模式,在這個時代是足以申請國家專利級別的東西;電池對八路軍來說還是太貴了,一次性電池用一個少一個,平時沒事沒人會打手電筒亂用電。
“我們也藏起來,把警戒哨部署在各個交通要道,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憑空消失!”
這群暴徒試圖進攻倉庫,結果與趕過來的警備連戰士交火,丟下了八具尸體就匆匆逃跑,眾人都以為這些暴徒逃跑的時候,他們又調轉槍頭去攻擊縣委大樓,差點傷到了留在縣委值班的三個女同志,正好被巡邏的鐘宇發現才將他們擊退。
覃勛已經帶著軍隊去醫院了,臨走前把營里面十二個偵察尖兵都調撥給了他,可以說這里只有他了。
“太囂張了!居然還敢來打醫院,真當我覃勛不存在!”覃勛前腳來到醫院,登上了制高點后看著樓下那群游蕩的匪徒,胸中一股怒氣沒來頭升了上來,恨不得立刻下去把他們碎尸萬段。
“快讓同志們拿槍!”
輕傷員們二話不說,沖的比二營戰士還要快,率先讓自己武裝起來,不過彈藥都沒拿多,每個人都很自覺地只拿了一排子彈,也就是五發。
不對,這里受傷的戰士大部分都會回到二營,他們本就是二營的戰士。
“營長。”
重傷員眼巴巴地看著房間里的輕傷員一個個跑出去,也想要下床,但卻被回來的覃勛按住。
“你們就待著,區區一群烏合之眾,不需要同志們全力以赴,我們且去一陣,立刻就回來!”
“呃…”
“實在不行,我會回來讓你們去的。”
覃勛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手槍,拉出彈匣一看里面還有五發子彈,把保險關上,找了個傷勢最輕的戰士,把手槍塞進他的被子里。
“由你做這里人的班長,如果敵人闖進來,你就擊斃他!”
“是!”
“對了,別把戰友認成敵人了。”
看他們安分下來,覃勛松了一口氣。
醫院340傷員,出院了150個,除去重傷員外還有110個輕傷員,輕傷員們,人手一條槍,難不成敵人還能攻進來?
“行了,把帶過來的槍支彈藥發給同志們,我們立刻出去干他娘的。”
見大家都有了武器,覃勛再也忍不下去,留下一個主力連和傷員防守醫院,自己則是親自帶著另一個步兵連出去迎敵。
“老大!有人出來了!”
“什么?有人出來了?”
外面正想著如何攻進去的匪兵老大看到有人出來,也是嚇了一跳,他剛剛帶人瘋狂試探了三次,也不見有人冒頭,正想把外面的障礙物炸掉沖進去。
此時月亮從云頂露出大半個身子,前方照亮了一個度,匪兵老大就看到大批八路軍從圍墻上直接跳了下來。
“快打!”
匪兵們本來還舉著火把,直接將其丟在一旁,也不管會不會點燃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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