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妖魂可以跟宿主共享靈魂,吞噬宿主記憶生長,壯大后脫離宿主回到施法者手中,是極為歹毒的一種妖族詛咒。
郁錫齋邪邪的笑了起來,道:“你能想象金丹比別人大有多爽么?我金丹的時候靈力就跟元嬰持平,我元嬰了可以單挑煉神。”
“犬七也是比我只差半籌,這也是為何大長老支走我倆后才動手。”
“我發現跟小狗在一起可以限制夢魘妖魂,所以借用小狗的契約反向吞噬了夢魘妖的記憶,讓我意外的到了許多妖族之密。”
“就比如小狗身上的妖契,就好似妖族的追殺令,只要進入妖族感應范圍,只要沒有妖族能高出攜帶者兩階,就會發狂追殺,這連犬七也不知道。”
“大長老不知道的是,這妖契竟能讓我體內靈魂產生躁動,夢魘被我抽絲剝繭的煉化了。”
“還有就是白虎兇魂,其實是第一代妖皇的種族天賦,具有融合其他妖獸的能力,只不過歷屆妖族大長老都只是拿來種到妖族身上增強實力,融合需要完美宿主才可以,像小狗那樣兇魂主動寄居的。”
肖天全真的是完美宿主?可它除了跑的快這一點,就剩下挨得了毒打,吐不出象牙這一罵人挨打的天賦吧!
郁錫齋看了看楚棲梧,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更多的秘密?”
楚棲梧心中狂吼你快說,不嫌多,到嘴上卻是:“你告訴我的話說明這秘密用的到我,不告訴我的話我也沒辦法。”
郁錫齋點了點頭,可能手指敲桌子太無聊了,擺弄著從戒指中掏出了狙擊槍,說道:“小狗受傷我是把他泡在了第四處靈精母液中。”
楚棲梧已經堅持不住了,大佬你能不能緩一緩,被一波接一波的高潮刺激的骨軟筋酥,努力的搖了搖頭。
“不行了,我先緩緩,消化下你說的話。”
第四處靈精母液!可怕的不是他藏著這個秘密,而是他跟自己說了跟著害怕,走漏了風聲大家一起玩完。
郁錫齋靜靜的看著楚棲梧,也沒有因為被打斷生氣,又拿出一臺蜂窩弩在那拆零件,整個房間只剩下他用手拆螺絲的聲音。
在渡劫跟煉神不出手的情況下,郁錫齋絕對是最頂尖的那撮人,那他問什么跟自己說這些呢?
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吧肖天全當自己子侄對待,而自己跟狗子關系已經從當初的合作變成了狗子對自己的依賴。
那當初第一次來見他,應該就如他說的,看狗面順便幫東來鎮一把,自己跟他去試爆了“魂歸大地”后對自己感興趣也說的過去了。
自己發現受傷的清堇,帶回東來鎮后,也是經過了好幾年才互相確立了信任關系的吧,那自己哪里值得他的信任呢?
“咔啪。”
郁錫齋在拆弩機時手不小心掰斷了里面的一個齒輪,脆響也打斷了楚棲梧的沉思,算了,想不通就問唄。
張口道:“鎮主大人為什么對我說這些呢?”
郁錫齋頭都沒抬,回了一句:“你認為我適合做這個鎮主么?”
這叫楚棲梧如何回答,心里的答案肯定是不適合的,整天的不務正業,對什么都感興趣,如果不是實力在這放著,這鎮子能被掀翻800回。
單單就說那請人來府上,突然不想接待了還打人家一頓,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出來吧。
還有整天手里不是在拆算盤就是在玩對自己毫無用處的東西,大佬你用得上狙擊槍還是怕了蜂窩弩,那對于你就是玩具好不好,呃…或許就是在玩玩具。
這還是自己剛接觸了了幾天發現的,不說沒發現的,就是不干正事這條就說不過去吧。
心里如何那也只能埋起來,眼前這可是打人不張眼的主,楚棲梧說道:“大人你武力絕冠,誰敢忤逆你的意思?自然是極適合做鎮主的。”
這蒼蠅真剌嗓子,幾經發力還是咽了下去。
郁錫齋瞥了一眼楚棲梧,說道:“你就沒發現我不想干這鎮主?”
關我屁事呀,楚棲梧心中狂吼,不是你年(實)紀(力)大(強),我(打)尊(不)敬(過)你,我會來看你玩玩具?你說的再多,也不會交給我一個筑基期去接盤。
“那也是鎮主你氏族內部的事呀,一族之事我是不敢評判的。”
郁錫齋終于放下了手頭最后一個零件,看著一桌子大小不一的零件犯了難,不知該如何組裝了。
盯著楚棲梧,又指了指零件說道:“你能不能組起來?”
楚棲梧搖了搖頭,自己只是負責大概的設計方向指導,內部構造什么的都交給楊大技工他們了,自己哪里知道。
如果前世自己能懂這些玩意,估計也沒空去做網絡鍵盤俠,正義噴子手了。
郁錫齋不再看楚棲梧,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你,你不會做的讓你屬下做,你會做的有合適的人你也不做,但是他們卻對你言聽計從。”
“你同情弱者,從小狗對你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你同樣收獲了他們的心,你有事情,他們能寧愿赴死也要護你周全。”
這話說的,仿佛自己是弱者收割機似的,不過好像自己一直都在反抗,而沒有碾壓,也說的過去。
楚棲梧不由心里吶喊了一句:我也想高調哇,可實力不允許呀。
郁錫齋撓了撓頭,又扒拉著桌上零件說道:“我的族人都被妖族殺了,只剩下我一個,三十年前那場磐石鎮大戰死光了。”
“族內十名煉神全部隕落。”
說完“嗚嗚”的哭了起來,楚棲梧又被一個消息砸的頭暈腦脹。
只聽過三十年前磐石鎮尸體延綿三百里,沒想到竟是這般內幕,心中對妖族實力也感到震驚。
“我封閉了族廟,對外宣稱元氣大傷封閉族地,還每年都親自送去大批的療傷丹藥,一送就持續了二十年。”
楚棲梧看著淚流滿面的郁錫齋,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三十年間就沒人懷疑么?”
“懷疑的都被我殺了,包括煉神,我一人,就是一族!”
楚棲梧眼神跳了跳,自己只想茍起來慢慢發育呀大哥,你這說的越多,不知道我會越害怕么?
“最多十年我會把鎮主的位置交給小狗,每次看到他還有這磐石鎮我就虧欠的想發瘋。”
“十年里如果你不能帶小狗成長起來或是他還是這卵樣,我讓你跟東來鎮一塊玩完。”
楚棲梧心抽跳加快,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但是要調教那狗子,感覺難度好大呀,從中華田園犬向著牧羊犬進發么?
“靈精母液有著大秘密,等你金丹了,讓小狗帶你去做那壯大金丹之法,之后10年我不再管你們死活。”
“直接傳我行不?”
郁錫齋看著楚棲梧,笑了笑說道:“你聽我說完,小狗在你之前跟的那人,是我安排的,可太差勁了,被我放妖獸咬死了,你想試試?”
楚棲梧立馬閉嘴不再言語,剛要問問郁錫齋東來鎮的情況,被一大腳踹在身上,頂開了門打了幾個滾落在院子里。
“滾蛋吧!你以為你拄個雙拐就想騙過我呀,我想踹的人就是死了我也去補上幾腳。”
“鎮主,我想知道東來鎮的情況。”楚棲梧一邊起身一邊問道,拍了拍身上灰塵。
“吱~啪!”
門瞬間關了起來,雙拐也不給了,忍住心頭想罵兩句的沖動,拱了拱手準備退去,屋內又傳來了聲音。
“云嵐宗我已經派人去說了,諒他們不敢再動,東來鎮只要過了已經派出的人那關就無事,我派出的人應該會先到一步。”
楚棲梧又拱手道謝,這是真情實意的對著老頑童拜的第一次,無論郁錫齋多么不靠譜,起碼看來對自己已經有過多次的照拂。
磐石鎮外已經沒了諸多店鋪跟散修,楚棲梧等眾多東來鎮子弟也都在鎮內有了駐地,安全得到了極大的保障。
至于郁錫齋說的那句捕妖生意以后自己做了的話,眾人也聽在耳中,東來鎮子弟們正常的外出狩妖,其他人卻不敢再進北面一次。
因為郁錫齋親口說過讓楚棲梧做那個捕妖隊長,原本城外金丹散修是作威作福接受供奉,被那不靠譜鎮主按在這走也不敢走,留還得交過宿費,實在是郁悶至極。
將近一個月后終于有東來鎮的消息傳來,楚棲梧拿著信件拍腿叫好,來人又詳細說了當時的情況,還有諸如靈爆珠等事的進展。
將眾多材料交給來人帶回去,還雇了個城頭小將介紹的金丹一路護送,現在財大氣粗,這跑腿費用還是掏的起的。
忙完并交代好各項事務后,楚棲梧終于盯上了早已恢復的肖天全,先來了個全身大檢查,看能不能研究出融合是什么路數。
將狗子綁在一個手術臺上,由張揚主刀,先是放了血拿去對比各種妖獸看有何不同,通常都是城外傳來消息今天什么什么血新鮮到貨,肖天全就開始打哆嗦。
還有就是把狗子整個脫毛了,身上還真有一個可以在皮膚上自行流動的虎頭印記,當然這項參與的人只有楚棲梧與張揚,之后肖天全都裹好多層才出門。
中間詢問了郁錫齋妖契在什么地方,被告知心臟后,肖天全看到楚棲梧就嚇得直哆嗦,得到再三保證不去挖心才能正常走路。
以致于肖天全渾身沒傷,卻走路打著擺子,神情也是萎靡不振,照狗子的話就是挨打也比這樣折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