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器的早餐結束了,他就喝了二兩白酒,剩下的在那放著。
反正寧肯扔掉,他也不會喝,他有很著急的事情要處理。
于是李成器推著他的小機器人匆匆地走了,感覺若非方才需要問國家大事,他一秒都不想耽擱。
“懷安縣公似乎有急事?羊湯還剩一些。”
畢構納悶,你宋王不想跟小易多說說話?
李易拿起李成器的湯碗,把里面剩的干貨撥到自己的碗里。
原來碗里的湯就不要了,招呼一聲,倒掉原來的湯,加新湯。
“這個羊湯…估計會找他家夫人,要么就是其他的女人。哎!老畢,問一下,你愛看春宮圖嗎?”
李易想著李成器推小機器人匆匆走,估計去審核圖片了。
他想到年歲大的人,對這方面是否不感興趣?
“小易,你怎可問這等事情?”畢構瞪眼。
李易剛要通過委婉的方式道歉,畢構又說:“誰不喜歡?”
李易:“…”
莫非這就是忘年之交的友誼嗎?如此直言不諱?
“老畢,你先吃著,吃完我再說。”
李易繼續喝羊湯,酒他瞅了瞅,同樣挪過來,慢慢喝著,大不了今天繼續睡。
“眼下不可說?”畢構納悶。
“外面下雪,我喝酒,找你聊聊天,我說完你就不跟我聊了,你會推著小機器人離開。”
李易嘆息一下,找個人說說話多不容易呀!
這要是告訴畢構小機器人可以提供另一種圖片和影像的服務,就又走一個。
“哦”畢構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嘍!不中用嘍!看著孩子們玩耍,想想將來大唐的繁榮,便覺得此生無憾。”
畢構搖搖頭,繼續看孩子們在雪地上打滾。
李易抿口酒,皺眉頭咽下去:“高度白酒果然跟刀子似的。從今年開始,大唐一年一個大臺階。”
“之前不是大臺階?”畢構認為發展的速度夠快了。
“打基礎而已,材料學與工匠的基礎。最初幾百工匠,如今的價值抵得上十萬雄兵。”
李易看到馬拉的運雪車從前面走過,車廂裝著雪,車后的下面有旋轉的掃帚,一邊走一邊把路上沒清理干凈和剛落的雪掃到路邊。
工匠們自己設計制作的,使用了傳動結構。
“老夫認為不止,大唐往后指望他們出力。”畢構抬高李家莊子工匠的價值。
“光有技術不行,武器好上一個臺階,未必能打贏戰爭,將士亦重要。”
李易不愿降低大唐將士的地位,如果武器好,就代表勝利,大家不用打了,直接比武器。
畢構頷首:“有道理,天下強兵,無處羽林飛騎其右者。”
“羽林飛騎還算行。”李易給出這么個評價,還行。
“莫非有更強的兵?”畢構較真。
“目前大唐的時代沒有。今年陸續增加的財政收入變多,隨賺隨花,或者說隨入隨出的賬目會更加復雜。”
“幾十萬有經驗的人投入到新鐵路的建設中,秋天前當通車。”
“再吃大螃蟹的話,不止一處湖泊能提供,長江水運將發揮到極致。”
“從蘇州開始,沿岸的水果往往運不到遠的地方,之后能運。”
“不僅蘇州,蘇州長江處的上游,一日時間快船順流可達的地方,不易保存的東西,全可出現在長安。”
李易說起叫畢構心情愉悅的事情,物流量越大,稅越多。
雖說大頭被鐵路部門賺去,用來繼續修鐵路。
“摩尼教的其余人抓住否?”畢構果然笑瞇眼睛,問起別的事情。
“盯著呢,為了追蹤,我又換了更大的無人機,值得,敢打我主意,哼!”
李易不屑地哼一聲,多狂妄的人才敢認為自己手段不夠用?
其他無人機時刻換著升空,在洛陽宮內外捕捉人臉和走路的姿態。
需要處理的數據天量,摩尼教的沒找到,反而抓到好幾個小偷。
被抓的小偷根本想不通,自己已經足夠小心謹慎,知道曾經的同行變成巡邏的人。
沒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絕對不出手,自己平時干別的活計。
萬無一失的情況下,自己偷到點錢和東西。
結果偷完不到一刻鐘,就有人過來把自己給抓走。
同時被偷的人也有人找到,跟他們說,他們一翻東西,才知道被偷。
甚至有大人和小孩子翻兜的時候,不小心丟了兌換券,也有人跑到地方撿起來,送到對方家里。
包括有洛陽宮外村子有人家養的雞,被下山找食兒吃的黃鼠狼給叼走。
不用村民發現后報官,官府派人來給補償雞錢。
并且告訴村民,知道黃皮子在哪,卻不能抓,黃皮子在養孩子,等它孩子大了的。
百姓一時間好安心的說,太厲害了。
他們哪曉得這個服務屬于抓捕人的順帶結果。
當然,偷雞的黃鼠狼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鎖定。
“抓住的人判了?”畢構回憶一下,似乎沒有此類案子經過中書省。
“判就是死,不判還能活,我讓他們去挖隧道,以后走火車用。”
“憑借他們的技術,幾年后,十個人能活下來一個,屬于命大。”
“對外宣稱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順便告知他們不知情的家人一聲。”
“知情的家人,一起抓,十歲以下的孩子單獨養。”
李易終究沒把一大群人挨個砍頭,死了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要把鐵路從藍田縣南邊往長江方向修,山多。
有的地方要架橋,有的鑿隧道,不能等著想修的時候再鑿隧道。
給那些人炸藥、工具,教他們操作方法,他們挖。
爆破完需要清理,進去后塌方,都是命。
十年后還能活著的,相信已經不會在信別的教了,可以當成大師傅來看待。
罪免了,好好帶領人工作吧,教別人怎么挖隧道。
“季依正呢?”畢構想起個人,最近沒看見。
“帶他去找了滎陽鄭氏,鄭氏交出兩個被摩尼教蠱惑的人,順便賠償我一大筆錢,整個滎陽鄭氏出。”
“他的父母不知情,后來才告知,應該十分悲痛,他被玉真公主的人帶走處理了。”
李易說著情緒也不怎么好,白發人送黑發人,而且無后了。
別人可以去鑿隧道,季依正不行,他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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