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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轟!嘩啦啦!’明月正當空的時候,煙花飛上去襯托。
洛陽宮內外的百姓找到鄰居,一同觀看節目。
沒有屏幕和水幕的看臺子上的人演出,吃著上元節的飯。
老人、女人、孩子居多,成年的男子早已離開,去運河沿岸繼續修鐵路。
不過留在的人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離別的愁緒,男人賺錢,這邊生活安穩。
見不到搶劫、盜竊的人,治安好著呢。
黃河大橋另一邊的百姓同樣屬于河南府,過了太行山,繼續向東,才是河北道。
大量的人跑到橋上看月亮,站在橋兩邊保護百姓不掉下去的募兵們有時望著月亮會發呆。
他們想親人,路途遙遠,只能寫信回去。
家中寫信回來,順便帶家鄉的特產,并告訴他們陛下又給送去了什么東西。
一個募兵正看月亮發呆,旁邊突然有人出聲:“等過了今夜,我一定好好干活,苦點累點不怕,只要…”
此人說著往橋欄桿處走,募兵一步橫跨過啊,抓著對方的胳膊:“一直到天亮,你不準離開我超過一步的距離,更不得到橋邊。”
“憑什么?”此人不高興了,我去哪你還管?
“憑我腰間的刀。”募兵很干脆。
“我就是問一聲,行,你說得算。”對方使勁點頭,沒問題。
“小五子,怎么了?”另一頭的募兵湊過來。
“他說等過了今夜就努力干活,說著往橋邊走。”抓人的還未松手。
“這話還敢說?不想看天明了?那你守著他,堅持到太陽…”
“別說了。”小五子嚇得臉都白了。
“對對對,我去別處轉轉。”過來的人小心地離開。
別抓的人跟著害怕,怎么個意思?要出事?
“我蹲下是不是更好一些?”他聲音顫抖地問。
“坐著唄!蹲著腿麻。”小五子拉對方坐下。
“煙花真好看,不知道明年的今天…”
“你還是別說話了,吃東西。”
小五子快愁死了,你哪來那么多感慨?
黃河的上游,蜀地的百姓們看著同一個月亮,欣賞煙花的美麗。
今年他們得到大量的東西,長江上的大船到地方,跟他們交換兌換券。
大小額的全有,收上來的銅錢,再運走。
海里的海干貨,說是朝廷給了補貼,價錢很低。
許多人一輩子沒離開過自己的縣,更不用說吃到干牡蠣、淡菜、扇貝柱了。
現在都有了,帶著戶籍去買,便宜。
蜀地的各個幫派,拿到的好處更多。
一大群幫主湊到一起,邊看煙花邊吃東西邊聊以后的事情。
船幫不一定都是蜀地的,黃河與長江,凡是大的河流能通航的,皆有自己的船幫。
蜀地船幫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排幫則不可以把排放進長江主流中。
勢力最大的便是鹽幫,他們有自己的船隊。
他們說著等運河邊的鐵路修好,往后船只到了那里,直接卸貨裝火車。
再跑到長江入海口的地方裝上海干貨,回程可以多給纖夫們錢。
大家應該聯合起來,誰都不能吃獨食。
眾人商議誰出多少份子,拿到多少比例的分紅。
關鍵之處在于稅必須要交,聽陛下的話,別惹李東主不高興。
船幫的意思是不出錢,用船和船工來占份子。
其他的幫派也想同樣以別的東西代替錢財,東西的價格自然按照銷售的批發價計算,帶利潤的。
等別人說差不多時,鹽幫的楊環晉才開口。
“錢財的事情都好說,如今長江上有人力的掛帆式輪船。
在風向好的情況下,不需要很多纖夫拉纖,只有水流特別湍急處在用一部分纖夫幫忙。
在別人看來,已經很好了,我卻不滿意,還差。
大唐到海外尋找種子的船隊中有蒸汽機的大船,我與李東主通過電報。”
說到這里他停下,看眾人。
周圍人筷子擺到碟子上,聚精會神起來。
整個蜀地,只有楊環晉能和李易直接發報,官府的人對接朝廷。
其他人也找不到李易,電報機在衙門中放著。
周遭安靜,楊環晉繼續說:“李東主說愿意幫我們改造船只,變成蒸汽機和軟帆并用的。
明日鹽幫會組織一批貨物下去,到洛陽找李東主。
諸位說分配的利益問題,不如先寫下來,我帶去找李東主給把把關。”
一圈人沉默了,方才爭來爭去,好像沒用。
海邊的干貨,并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到,背后各有勢力。
即便單獨的漁民,他們也受到限制,沒人能夠單打獨斗。
海邊最大的勢力是大唐朝天下基金,宋王管。
人家鹽幫跟李易關系好,大頭需要讓給鹽幫。
蒸汽機的船好用,李易不答應,誰能改造船只裝上去?
自己等人又不會造蒸汽機,那東西怎么轉的到現在還沒弄清楚。
于是一群人紛紛改口,要求降低份額,并愿意出錢。
“此事不急,待見過李東主再議,想是李東主有更好的辦法。”
楊環晉擺下手,他倒不是為了占便宜。
大家同處蜀地,一家太過大了,其他的人會聯合起來針對。
不然全聽你鹽幫的?你鹽幫難道是朝廷?
當權利過大,蜀地的官府調動不了的時候,就是你應該被收拾的時候。
其他人紛紛應和,對,你快點去洛陽,一路順風。
“月亮真圓,明天不曉得下雨還是下雪,空氣中的濕度在增加。”
李易吃幾口菜,停下來突然看到小機器人腦袋上的屏幕亮了,顯示濕度和溫度。
濕度上升,有個計算模型,可以大概率算出明天的天氣情況。
換到長安,保證下雪。
洛陽的天氣就不一定了,雨和雪看實際情況。
“下雪好,下雨太潮濕,溫度低,落到路上結一層薄冰,走路容易滑倒。”
永穆公主抬頭看看天,看不出來,嘟囔著應該下雪。
“河北道、河南道這兩年降水少,去年下半年有所緩和,今年若雨量充沛,當要預防澇災。”
李易說他考慮的問題,滑倒與否是個體。
降水涉及一大片地區的百姓,歷史上太行山這邊的滅蝗不徹底,之后年年有大量蝗蟲,并且雨雪少。
綠色植物少,蒸發量小,有云彩正好能形成降雨云,差一點就不下,地面蒸發量大一些,就變成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