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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二百五十七章 天塌之壓詩賦陳

  王翰挺郁悶,他準備好了四首詩,就等著李隆基說寫詩呢。

  結果三個人像聊家常一樣說種的調料和藥材,哦,加上一個將軍的安排。

  如此開心的日子,不是應該看歌舞,然后陛下一高興,上去親自表演,其他臣子紛紛賦詩嗎?

  你們在干啥呢?種的胡椒能收獲了、八角也額外在各地種了很多、松子必須繼續種、人參種植挑地方。

  一想,王翰鬧心,自己的才華怎么表現?

  故此他壯著膽子對李易說:“李大夫,可喜涼州詞乎?”

  李隆基和李成器同時皺眉頭,說國家大事呢,你要寫詩?

  李易笑了:“子羽兄問了,正好我這廂有一首,子羽兄給予指正。”

  “好!”王翰高興了。

  “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李易順口說出來,抄唄!我跟你費盡想詩?沒空兒。

  說完他轉頭對李隆基說:“今年出發的船隊順著岸邊走,不要離岸太近,會觸礁。

  也無須跑太遠,到一個咱們聯系不多的地方,就回來,從當地換取東西。

  郝靈荃郝將軍第二批出發,到當地打好關系,咱們保證航路暢通、商貿平穩。”

  “如此甚好!”李隆基端杯喝啤酒。

  李易把烤好的扇貝拿下來,讓大家吃,他自己也吃一個。

  李成器吃著肥美的扇貝:“想當初,鮮扇貝吃不到,俱是扇貝干,烤來遠比不得此刻。子羽,快吃,涼了不香。”

  他還沒忘有個‘外人’在,得說句話,不然冷落了。

  王翰看著扇貝,一臉愁苦,現在作詩都這么玩兒了?

  我剛說一個涼州詞,你順嘴來一首,不需要考慮是吧?

  哎呀!這個難度有點大呀!

  照這么個操作,自己似乎跟不上節奏哇!御前應答竟是如此兇殘嗎?

  想著他得吃,宋王勸菜,拒絕就是不給面子。

  他捏著邊緣拿起個扇貝,用筷子往嘴里扒拉,誒?好吃哦!原來鮮的扇貝是這個味道?

  李隆基連吃兩個:“易弟再烤牡蠣,先烤八個,一人兩個。鐵路修到渤海灣,當地的冬天的海產品就能很快運到京兆府了?”

  “自是如此,火車速度快。冬天黃河無法通行,渤海灣冷,都凍上了。

  裝上貨廂,一路到京兆府,只要上面壓了冰,冰都不會全化掉。

  當地今年會儲備許多冰,今年夏天,只要稍微加進去一點冰,封好,中間不停車,運到京兆府一樣是鮮的。

  不過要說好了,先下定單,確定的定,全款付了,之后確定哪一天,專門給運。”

  李易介紹河北、天津、山東地方的情況,鐵路修過去,就是為了海產品,順便解決軍隊運輸問題。

  說話的時候,八個牡蠣就被他給撬開,加上汁在烤架上烤。

  他說話時流暢,動作自然,內容豐富,有種特殊的韻律。

  就跟泡功夫茶一樣,有種美感,令人舒心。

  并非他刻意,他習慣了,以前的功底,請什么委的游湖、請什么院長喝茶、請主任在山莊吃燒烤…

  如孔子,論語中有講:君召使擯,色勃如也,足躩如也。揖所與立,左右手,衣前后襜如也。趨進,翼如也。賓退,必復命曰:“賓不顧矣。”

  講孔仲尼的姿態和動作,一舉一動帶著美,像跳舞似的,最后的一句是禮。

  就是有四個女兒的婦人送客,站在門口開著門,直到大家走遠看不見了才回身。

  這個就像一些穿校服的孩子,外面運動服,里面白襯衫,故意把運動服上衣打開,感覺很瀟灑的樣子。

  李易不作這等姿態,他不能穿白大褂翩翩起舞,他必須謹慎,只能在小范圍內體現優雅,這個難度更高。

  但他已經練到即便看著美,卻不做作的境界。

  王翰汗出來了,壓力山大呀!他覺得自己在李易面前有自卑感。

  他咬咬牙:“剛柔,方才你所作涼州詞,可說…”

  “你這人咋這樣呢?我家東主在說國事民生,你非要談詩,咱倆聊吧,我給你一首”

  旁邊的小機器人不答應了,你太煩人了。

  “你會?”王翰很不開心。

  “我給你來個歌行的哦!彎彎月出掛城頭,城頭月出照涼州。涼州七里十萬家,胡人半解彈琵琶…花門樓前見秋草,豈能貧賤相看老。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

  小機器人用事實說話,來,我和你論詩作賦,我說完了,該你了。

  王翰再一次:“…”

  原來這就是面圣啊?詩賦不值錢了是不?這個小機器人都能張口即來,果然自己少見識。

  李成器詫異地看一眼小機器人,笑著搖搖頭:“易弟,珍珠再過幾年能出,不好的入藥?”

  “入藥最好還是從外面買,不需要太過圓潤,那邊的年頭久。

  品相不好的珍珠,我可以人工處理一下,合成漂亮的大珍珠,一般人看不出來,賣到夷商那里。

  包括琥珀,一堆小零散的琥珀,我這邊處理一番,變成看上去像天然一樣的大琥珀。”

  李易不在乎王翰會聽到,他告訴李隆基和李成器,我會造假。

  他那時有人用樹脂造假,把壁虎、螳螂等東西封在樹脂里賣,幾十元錢就能買一個。

  他從來不買,那個跟自然的琥珀差遠了。

  關鍵在于壁虎活著的就硬給放到器皿里澆灌樹脂,這東西有觀賞性?看著動物昆蟲生前的一刻怎么被人為給整死的?

  又不是藥,同樣是壁虎,大壁虎,叫蛤蚧,它屬于藥,不活著封在樹脂中,而是殺了后炮制。

  觀賞與藥用是兩回事兒,當然,標本昆蟲也是殺,不過應用在科研上,非科研的標本李易不喜歡。

  他有能力造假,那就是可以賺錢。

  “易弟,玉…”說著他拿起來一個玉佩,就掛在他腰件。

  “真的。”李易拿到手上看看,給出鑒定,不是假的。

  這個玉里面有一條看著像龍的紅紋,他摸一摸,各種角度看看,沒毛病。

  “能做出一樣的不?”李成器問。

  “一樣的難度有點大,不過要是血浸紋理,多做一些,可以選好的圖案賣錢,自己別戴。”

  李易誠實,都是親兄弟,以后就是親老丈人和…這個稱呼太多了,南北方至少能弄出來十個。

  反正就是那么個意思,咱一家人,一家人不騙一家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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