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又有一物不可用
別看吐蕃、突厥、契丹與大唐是敵對關系，他們仍舊有人在大唐負責外交。
很自然的，外交人員負責情報收集。
已往他們收集到的情報大多數是某一個官員、某一個外戚的情況。
包括皇宮里的事情，大唐的皇帝喜好什么。
從去年開始，他們收集到的情報更多的指向了李家莊子。
說李易前天拿出來什么利農的東西，自己畫圖紙，派人送回去，實物不能帶，會被攔。
說李易昨天拿出來什么東西了，繼續畫圖紙，傳回去。
說李易今天讓百姓一起去鑿冰賺錢，還有在冰上站得更穩的工具及鉆冰的工具。
說李易又叫長安百姓揉泥巴賺錢，百姓日子好過了，有閑錢了。
說李易制作出來的煙花可以用在軍事上炸敵人，很厲害，買了也只能被人盯著放。
說李易帶著莊子上的雞鴨趕到河南府，太行山以東的大片地方出現蝗災，雞鴨在應對。
還沒消停兩天呢，傳出來個更嚇人的事情，李易弄出了把人帶著飛天的大球子。
百姓能想到的事情，各國派來的使臣又怎會不知。
這大球子可是要人命嘍，大唐軍隊大量準備上，自己那邊該怎般應對？
雙方說好的布陣，再尋找機會廝殺。
結果大唐的飛過來一片，專門尋找旗幟攻擊，還指揮個屁呀。
不行，不能讓大唐有，不，是不能只讓大唐有，我們也要。
各國使臣不管是要跟大唐打的，還是要與其他人打的，紛紛惦記上了新的東西。
“百工們解散就對了，留著沒用。”姚崇跑到天上人間吃飯，今天三個人，魏知古沒來。
“元之，不要總想了。”盧懷慎勸。
他明白姚崇因百工的事情操了多少的心、鬧了多少的心。
“現在滿城傳，我等未見實物，當想個辦法。”張說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可帶人飛起來的球子，一定有其弊端。如放飛的燈，只能隨風而動。”
盧懷慎跟上話題。
姚崇眼睛看向外面的燈籠光：“能殺多少人老夫不清楚，老夫只知道，但凡風往敵人那吹，敵人必然提心吊膽。
若白日還好，晚上風吹，將士可還能安心歇息？哪個不怕黑夜中被偷襲？”
姚崇發現球子的威懾力可能比實際戰斗力大。
“最好是不好仿制，不然寧愿不制造出來裝備軍隊，也不能叫敵人學去了。”
盧懷慎說出自己的想法，他怕吐蕃和突厥沒事用熱氣球到大唐搗亂。
“風太大了，吹遠了，球子還能飛回來？”
張說皺眉頭，孔明燈他了解，還放過。
風箏放過，需要有線連接，球子連接繩子，需要多長？
“沒見到東西，無從說起，問陛下，拿一個到宮中看看，吃飯。”
姚崇發現眼下商議不出什么，干脆不說。
莊子在吃飯，五百羽林飛騎各自去打飯菜，討論的話題是熱氣球。
“今天我上去的時候，在二十丈的高度，風朝東吹，結果升到三十丈，是往東南吹，五十丈時又吹向西了。”
“我也發現了，不過我是十丈的時候向北吹風，五十丈西北。”
“是不是高度差別越大，風吹的方向改變越明顯？”
“明天再看看，飛高一些，如果真那樣，我們調整高度，豈不是能改變方向。”
羽林飛騎們在聊天中發現了秘密，只要熟練掌握高度和風向。
沒有繩子的熱氣球飛出去后，還能再飛回來。
到敵人頭上，飛過了，選好高度，轉回來，過程會慢一些，總歸能對敵人造成傷害。
趕上風太大的時候，不飛。
在單間吃飯中的李易說他新想到的方法。
“制作一批孔明燈，稍微大一點，把猛火油放進去，再拿盤香點燃放到里面支架繃著的繩子上。
當盤香燃燒到那里時，繩子被燒斷，燈盞或蠟燭傾斜，點燃猛火油，大火把紙燒掉。
燃燒的猛火油罐子從天上掉下去，點燃下面的敵軍營地。
許多孔明燈會飛偏、飛遠，浪費東西。
但一場戰斗，關鍵時刻來一下，成功了，敵營必亂。”
李易說出新琢磨出來的辦法，雙方戰斗，成功一次即可。
“不可，若被敵人看到，敵人也會照著學，吐蕃總是喜歡偷襲我大唐。”
李成器一聽，想法好，大量的孔明燈順風放飛，一部分落下去就算功成。
現在大家都不用，沒人想到，提醒敵人，敵人湊出來一次攻擊用的孔明燈。
等風向一對，放出來燒大唐的軍糧等物，大唐損失的比制作孔明燈的付出還多。
李隆基跟著點頭：“對，不要說了，以免傳出去。”
“啊！”李易想想，有道理，突厥有多少錢不了解，吐蕃有工匠、有田種、那里還有石油。
吐蕃想制作，保證能制作出來。
當晚無事，翌日，莊子的工匠又制造出來兩個熱氣球。
羽林飛騎繼續上去試飛，繩子的長度控制在二百丈，最多只能把繩子用完。
這次有更多的人聞訊跑過來觀看，他們進不到莊子，就在灞水的外面瞧。
熱氣球足夠大，可以看到升起來。
包括各國的使臣，見到今天有三個球子在上上下下，愁緒從心中涌出，寫在臉上。
大唐的百姓看到了則歡呼不已，好似明天大唐就會把周圍的勢力全給滅了一般。
李隆基早朝結束，姚崇三個人不走。
“陛下，臣聽聞坊間有傳，言說李家莊子新出一物，乃球狀，球下有籃，籃中載人，不知….”
姚崇直接問出來。
不等他說完，李隆基輕點下頭：“有，熱氣球，羽林飛騎在訓練，以后戰場上尋找適合的天氣和機會，用來攻擊敵軍。”
“此物好制否？”盧懷慎擔憂。
“好制，李家莊子好制，用的酒精別人做不出來、酒精噴燈同樣做不出來。”李隆基明白老臣在想啥。
張說開口：“所費幾何？”
“由朕出錢，諸卿無須擔心。”
李隆基不提造價，更不想讓國庫出資金，左藏拿錢，朝廷要監管。
李易的莊子豈是別人可以管的所在？而且成本分為材料成本和技術成本。
材料不貴，技術可是李易好不容易想出來的。
哦，就當作是不容易。
“陛下，我們想看看。”姚崇聽到李隆基不走朝廷的賬，頗為無奈。
之前的火藥不歸朝廷管，那么危險的東西。
如今的熱氣球還不歸朝廷管，熱氣球加上火藥，從莊子飄到皇城…
“明日早上，朕派羽林飛騎帶一個過來。”李隆基同意，讓你們見識見識。